到家后,阮南筝忐忑不安地进了门,电话里妈妈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可是不管她怎么问,秦蓉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语气不善地一个劲叫自已回家。
阮南筝打开门,秦蓉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妈妈,怎么了?”
“筝筝,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秦蓉目光犀利,仿佛洞穿一切。
阮南筝实在不知道秦蓉意指何处,毕竟自已瞒着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也不知道秦蓉说的是什么事,只能一个劲儿地打着马虎眼。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筝筝,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按理说,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实在不好插手你的事情,但你也不该骗我啊。”
“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妨直接告诉我。”
秦蓉示意旁边的管家,直到管家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装极其华丽精致的小盒子,阮南筝仍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蓉道:“陈伯,打开吧。”
盒子打开,里面的配饰闪闪发光,耀眼得让人一眼震惊的程度。
阮南筝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了。
“大卫老师的胸针?”
秦蓉不置可否:“说说吧,哪里来的?”
“妈妈,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我的生日?”秦蓉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惊讶,随后又很好很快地隐藏起来了。
“筝筝,我现在是在问你这枚胸针是从哪里来的?”
“托一个朋友找的。”
现在阮南筝的心里也直打鼓,这段时间太忙,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这东西除了莫无涯,不可能会是别人给的,可是,她明明都和莫无涯闹得那么难看了,真的会是他寄来的吗?如果是的话,这个人也算是言而有信了。
“朋友?”秦蓉挑眉。
“嗯。”
“哪个朋友?”
“妈妈,你就收着吧,我这个朋友你没见过,肯定不认识。”
“我不是记得你上一次和我说的和莫总不熟吗?怎么又变成朋友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啊......”妈妈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是莫无涯送过来的,难不成莫无涯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还特意落下了自已的名字?
他这样做的话,阮南筝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有病。
秦蓉将一张纸封甩在了桌上。
“自已看吧。”
阮南筝拿起桌上的折叠的纸封,慢慢拆开,卡纸上的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和最末一排的落款人。
“阮小姐,东西我送来了,从此我们两清。
----莫无涯”
这......
阮南筝一时间都不知道作何解释,又该如何解释,两人之间分明什么都没有,可是莫无涯这样写起来确实带有歧义,很难不让人多想。
“筝筝,说说吧,你和莫总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给你送来这么昂贵的礼物,还有他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
阮南筝擦擦汗,顿感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妈妈,如果我说他欠我钱你信不信?”
阮南筝说完,看向自已的母亲。
此时的秦蓉表情仿佛在说:你是把我当智障吗?
“诶呀,妈妈,一时半会儿我和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我和莫无涯确实不熟,他之所以把这个给我,是因为之前我给你准备那枚胸针被他的人弄丢了,还是再也拿不回来那种程度,所以我才让他赔我一个的,妈妈,你真的不用想多。”
说一句苏安安是莫无涯的人不过分吧,阮南筝心想,毕竟这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待在一起,就跟连体婴儿一样,就连自已做梦的时候,梦到的也是这两个人同时出现,简直是阴魂不散的程度。
秦蓉半信半疑,苦口婆心劝解道:“筝筝,你别怪妈妈多嘴,莫总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你们两个可以......”
后面的话阮南筝用脚趾头猜猜都知道秦蓉又要说什么了,肯定是老一辈经典的催婚大术。
“行,妈,你别说了,我和他真的不熟,也不想和他熟,你没看见吗,人家都说和我两清了,意思就是我们以后八竿子打不着了,所以你也别想其他的了,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哈!”
“妈妈,我来帮你把胸针带上吧,我仔细看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一枚没有我之前为你准备的那一枚好看。”
阮南筝帮秦蓉把胸针别上,然后拿出手机翻找相册里之前自已准备的那一枚来佐证自已话语的真实可靠性。
不消一会儿功夫,就被她找到了之前兴奋激动时留下的照片,看着相册里那枚别致万分的胸针,再看看眼前这枚,阮南筝还是觉得自已准备的那一枚更好看,更适合母亲,毕竟这里面还有自已三个月来不懈的努力,是自已用爱和心血找来的,一想到回国的时候碰见的那件事情,心里的火又噌噌噌地上来了。
“妈妈,你看,这才是我给你准备的那一枚,是不是更好看,我当初听你说喜欢大卫老师做出的工艺品,又恰好在朋友那里打听到这枚胸针的下落,于是马不停蹄就去寻找了,你要知道我当初是辗转了好多个地方,托了不少人脉才找到的,却没曾想碰上个扫把星,把我准备的胸针弄丢了,想想就生气,就算莫无涯今天又送了一枚大卫老师亲手做的胸针还回来,我依旧觉得我当初准备的那个更好看,妈妈,你觉得呢?”
秦蓉看阮南筝的神情不像是骗人,也渐渐相信了她的说辞,毕竟,阮南筝此刻的咬牙切齿不像是演的。
但秦蓉依旧不打算放弃,毕竟放眼整个A市,甚至是全国,几乎很少有和莫无涯一样在各方面都能与自已女儿匹配的青年才俊。
阮家要是和莫家联姻,那绝对会是整个商界的一枚重磅炸弹,足以让不少商界大佬闻之色变,今后两家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大,相互扶持,相互推进。
“筝筝,我和莫家那小子在一些聚会场合倒是也见过几面,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冰冰冷冷的,但也算是有礼貌有教养,或许你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
“妈妈!”阮南筝听见自已的母亲还向着外人说话,顿时不开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