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便勇敢地找上了班主任,表示要跳级。
她班主任是知道班上这个学生家里的情况的,先自已对周瑶的知识考查了一番,然后非常热心的向校领导汇报了周瑶的情况,并且对她满口称赞,学校最终同意了她的跳级申请。
周瑶爹娘发现这个女儿只花了一年的学费就可以读到三年级,觉得非常划算。
再后来他们不愿周瑶去上学的时候,不但学校频频来家访,就连儿子都站出来表示不愿意,说他姐在学校成绩好,老师同学都喜欢,他不但有面子,而且高年级的孩子还不敢打他。
还有大闺女也是连连保证会多干活,求他们让周瑶上学。
这让周瑶爹娘不得不重新正视这个女儿了,他们开始反思自已之前的决定,意识到周瑶或许有着他们不曾注意的光芒和潜力。
就这样,靠着自已的努力、以及姐姐弟弟和学校的一路支持,她今年成为了她那个大队唯一一个考上高中的学生。
郑文苑听了唏嘘不已,和人家周瑶比,她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关键人家周瑶性格还落落大方。
郑文苑看她每餐都是咸菜萝卜干,而自已伙食相比较真是丰盛多了,感觉有点尴尬。
结果这妞还反过来安慰她:“你别在意呀,我吃这些也很开心呢,而且每一顿饭对我来说都是补充能量的机会,能让我更好地学习和生活。
你的伙食好,那也是你应得的,你开开心心吃就行。” 她的话语简单而真挚,没有丝毫的嫉妒或不满。
有时候郑文苑出于心疼和友好,给周瑶夹些自已饭盒里的菜给她,而周瑶呢,也是大方的接受,没有丝毫的扭捏或推辞。
随后,周瑶也会把自已的咸菜夹给郑文苑吃,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已的咸菜简陋或者不好意思。
这是郑文苑除了自家人外,相处起来感觉最让人舒服的同性了。
而在高中结交的另一个同学就有点“不打不相识”了。
起因就是这位同学拥有一个狗鼻子。
开学两个月后,郑文苑已经能很好的能在学校以及外面避开人偷吃了。
可每次回寝室,李秋月从她身边过,都要在她身上嗅两下,刚开始郑文苑还以为是自已身上有汗味,每次都跑去擦拭一番。
可后来有一天,李秋月在她身旁说:“你竟然偷偷躲起来吃烧鸡?”
郑文苑差点没站稳,心慌的一批,她刚确实一个人躲在学校无人的角落吃了一个大鸡腿。
她怎么知道?难道她看见了?幸好她是用书包作掩护从空间拿的。
看来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
“瞎说什么,我哪来的烧鸡吃。”
“你就别装了,你吃没吃我还能不知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哼,你身上那股烧鸡味可骗不了我。我这鼻子灵得很,一靠近你就闻到了。”李秋月说着,还故意凑近郑文苑嗅了嗅。
“狗鼻子吧你。”
“哼,你这人不老实,吃了还狡辩没吃,你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要不然学校都没烧鸡卖,你也没出校门,那你这鸡哪来的?”
郑文苑心里一紧,“你管我从哪来的,我吃没吃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家住海边的?管这么宽。”
“你这人怎么这样?问一句怎么啦?还是你做贼心虚了?”李秋月也有些急了,她觉得郑文苑的反应太过激烈。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别乱冤枉人。我和你很熟吗?上来就问这问那,和你有关吗?”
李秋月被郑文苑的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气呼呼道:“果然是乡下来的,说话真粗鲁,哼,不问就不问,跟谁稀罕似的。”
然后气呼呼的走出了寝室,寝室里一片静悄悄。
郑文苑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忙活自已的事,这种事不管做没做,关键就是坚决不示弱,态度要强硬。
让大家知道,她不是好惹的,想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先掂量几分。
又到了一个周日,郑文苑从外面回来,寝室里面只有李秋月一个人,这些天两人见面没打过招呼,今天同样互不理睬。
李秋月看到她进来就准备出去,结果擦肩而过时,又在她身上闻了闻。
郑文苑反感极了,往旁边走了两步,谁知李秋月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你这是吃了红烧肉吧?”
郑文苑额头青筋跳了跳,她吃完后还喝了一大碗水了,怎么还是被她发现?
“你走错了地方,你应该去公安局协助破案,我相信公安局有了你的帮助,警犬都可以退休了。”
李秋月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气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你咋还讽刺我呢。”
接着又委屈巴巴道:“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在哪买的,食堂里的菜我都吃腻了。
我闻着你吃的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就想问问嘛。干嘛每次都这么凶?”
郑文苑听完后,仔细地打量了李秋月一番。
李秋月是县城人,家离学校有些远,因此也是住校,但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回去,从平时的吃穿用度来看,家庭还不错。
她和郑文苑差不多高,都是一米六的样子,但她脸比郑文苑的圆多了,经常零嘴不断。
这丫头是个好吃的,说的也许是真的,真或许是自已心虚、反应过度了。
不过,她还是试探性的开口:“你问就问,上次干嘛还污蔑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秋月哼了一声,“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被骗了,才问你的。”
郑文苑满脸疑惑,“什么我被骗了?没听明白。”
“上次你的鸡哪来的,不是高二的赵兴华给你的吗?
你别不承认,我看到他在你抽屉塞情书,还走在你后面,不是追求你是什么?
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混混,我家和他家在一条街上,我们家附近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就没有哪个没被他招惹过。
他父亲是割尾会的一个头目,受了委屈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敢声张的。”
郑文苑直接听懵了,这什么赵兴华,她以前听都没听过,怎么就突然和自已扯上关系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不认识他,那鸡也不是他给的。还有情书?我怎么没看到。”
李秋月瞪大了眼睛,“你还狡辩,十天前下午放学后,我亲眼看到他把一张情书塞进你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