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郑文苑恢复了去学校上课的日子,初中的老师不怎么敢管学生,他们上完课就走,绝不多待。
只要请了假,老师根本不会多问什么,也不管学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请假,更不会关心学生是否真的会来学校。
郑文苑也乐得清闲,可以按照自已的节奏和想法来安排在校的时间,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被时刻监督和督促。
某天,她被一个女知青拦住了,那女知青拥有高颧骨和大气的脸型,显得非常耐看,红唇明眸,皮肤白皙,目光傲慢且犀利。
一见面,就咄咄逼人的质问她,“怎么你都回来了,砚南哥还没有回来?他什么原因没有回来?”
郑文苑被她突然冒出来挡她道吓了一大跳,又被她这语气问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的是沈砚南呀。
耸了耸肩,“他没回来自有他不回来的理由,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没义务时刻盯着他吧。”
“砚南哥为什么要陪你们去省城?你们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家看出砚南哥家世不凡,想趁机攀高枝?”
郑文苑火气上来了,她要是好好问话,她还能客气的回答,可这人如此蛮不讲理,还恶意揣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我们什么关系关你屁事,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臭虫,跑到我面前来充大爷。
你以为你是谁啊?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我和谁去省城,和谁有关系,那都是我的自由,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离我远点。”
钱欣茹被郑文苑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懵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岂有此理!
这要是在大院里,横竖都要叫她几个哥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没教养的东西,真是蛇鼠一窝,居然还敢理直气壮这样对我说话。”
钱欣茹回过神来后,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怒,扯着嗓子喊道。
郑文苑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听到这话,脚步猛地顿住,她转过身来。
“别忘了你现在干的也是泥腿子的活,要真这么嫌弃,你下什么乡呀,你不待在你高贵的城里当你的大小姐,跑这来干什么?
难道是城里容不下你这娇贵的身子?
还是说你就是想来这显摆你那所谓的优越感?
你口口声声说我没教养,你这随意诋毁人的教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钱欣茹被郑文苑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着牙说道:“你懂什么?
我是为了砚南哥才下的乡,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
他是我的未婚夫,回去告诉你姐姐,叫她不要痴心妄想。”
郑文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是自家姐姐故意接近沈砚南,甚至求助他带她娘去看病?
哪个姐姐?两个姐姐一直都在县城读书,但大姐最近学业忙,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根本没和沈砚南见过面,PASS掉。
那就是二姐了,二姐刚去学校,有些不太能适应二十多个人一个宿舍,刚开始半个月回家一次,最近才改为一个月回来一趟。
嗯,二姐今年也十五六岁了,年纪相当,不怪会被她误会。
没想到沈砚南这小子这么小就有未婚妻了,那还经常眼神勾勾缠缠的看着她。
渣男,变态,以后绝逼要离他远远的。
但输人不输阵,她和沈砚南确实没什么,最多也就是喜欢他的长相,这个锅她姐不会背,她也不能背。
“我劝你说话慎重,我今天才知道沈砚南是你未婚夫,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们毫无关系。
我姐一心只在学业上,哪有闲工夫去招惹你家那位。
他和我姐清清白白,别把脏水往无辜的人身上泼。”
钱欣茹嗤了一声:“别把你姐说的这么清高,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打量谁不知道呢?
三天两头勾着砚南哥去你家,别以为旁人都是瞎子。
说不定就是想借着各种由头,故意制造独处机会,好施展她的狐媚手段。”
自从下乡后,明明离沈砚南更近了,结果仍是更难接近他,一下工就看不到人影。
他性格不是很好,经常阴晴不定,难以接近,这才来这里多久,就肯陪着别人家长辈,利用家里的关系带着去看病。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钱欣茹是不信的。
特别是听说这家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而且各个聪明勤快,在队里备受称赞。
有好几次她偷偷跟踪沈砚南,看到他朝着那户人家走去,每次都能碰到郑文静放假在家里。
一个高中生,不好好在学校学习,三天两头的回家,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不是还没等她行动,沈砚南就被下了药似的给她们家鞍前马后了。
真没看出来,一个村姑心思这么深沉,真是猫闻着腥味儿就沾上来了,一门心思就尽想着往上爬。
明明是她家不要脸,抢别人家东西,如今竟然还敢趾高气昂奚落她,真是岂有此理!
郑文苑冷笑一声:“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我姐姐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最后说一次,他和我姐不熟,话都没说过三句,你找错了对象。
至于和他同行去省城,他确实帮我们找了大夫,但他后来有事要忙,就和我们分开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确实不清楚。”
没意思,还以为有个顺眼的人没事可以逗趣一番。
没想到呀,是别人碗里的菜。
别人的东西再好,她也没兴趣,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果然,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会耽误她搞钱的速度。
以后还是专心搞自已的买蛋事业,任何东西都没有钱给人安全可靠。
至少钱不会像男人那样朝三暮四、摇摆不定,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烫到嘴。
钱欣茹满脸狐疑地看着郑文苑,眼中依然充满了不信任:“哼,你说得轻巧。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合起伙来骗我?
我看你就是在袒护你姐姐。”
郑文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骗你?
反正我已经把事实都告诉你了,你相不相信是你自已的事情。
你要是还对我们胡搅蛮缠,那我就去队长那里告你破坏群众团结,你也不想因为这个受到处分吧?”
钱欣茹听到“处分”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哼,你别拿队长来压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是你们,是你们在破坏我和砚南哥的感情。
以后,你们离砚南哥远点,听明白了吗?”
“嗯嗯嗯,听到了,话放完了吗?
放完了各回各家吧,我娘该喊我吃饭了。”
郑文苑有些心灰意冷,不愿再搭理她,感情的事太复杂了,而她还太单纯,看不懂这种虐恋情深、你追我跑的戏码。
上辈子的生活教会了她几点:
第一点、不委屈自已;
第二点、搬砖至上;
第三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