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范学军和大表姐范红梅带着一群孩子去了离村子不远的杨桥水库玩,这是公社唯一拿得出手的景点,以其别称丹霞湖而闻名。
大家兴高采烈地走着,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爬上高高的阶梯,来到水库湖边,放眼望去,苍山碧水、风景宜人。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周围的山峦,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征南将军方平的墓便静卧在风光秀丽的丹霞湖畔,在这附近就是古老的骊池,古老的骊池于1958年修建杨桥水库拦坝蓄水时沉入湖底。
大表姐范红梅带着大家四处游玩,大家走走停停一处废墟旁。
她的表情变得庄重又复杂,缓缓介绍道:
“这里就是将军墓,方平将军是出生于晚唐,距现在一千多年了,这里曾经是他的封地。”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历史的敬畏和感慨。
“以前方平将军的陵墓庄严肃穆,守望着烟波浩淼的丹霞湖,护佑着一方康宁,而现在……”
大表姐的声音有些低沉,她无奈地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庙宇和坟墓。
曾经的庄严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断壁残垣,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惆怅。
大表哥出声道:“去年我在这里捡到了好些东西呢。”
他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原本严肃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大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追问他过程。
大表哥挠挠头,继续说道:
“我看到我们队里一个人捡漏了一小块金子,可惜我人太小,只能捡人家不要的东西。”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但也有着一种少年人的兴奋。
“听说晚上方平将军的后人,偷偷来把他的尸骨收走了,后来还有人来这里找到了东西。”
郑文苑听到这话就不由的四处寻找起来,范红梅看到不由失笑,“苑苑,都被人找了好多遍了,好东西早就被拿走了。”
“哦,我就四处看看,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众人看着她单纯的样子摇摇头,边走边要她赶紧跟上。
她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石碑是碎了,木头被烧了,确实没什么找的,转身走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的半跪在上面,双手撑着石头正要起来,却发现石头下面一截银黑色的东西。
她心中一动,连忙把石头使劲推开,露出了一块圆形铜器。
她拿在手上仔细观察,直径应该二十公分左右,上面的浮雕是葡萄蔓枝和海兽,纹饰古朴典雅,图案奇特逼真。
郑文苑有点震惊,这应该是唐朝的海兽葡萄纹铜镜。
要说她怎么知道,那是因为前世她妈妈手上有些古董,那时好多人来乡下收古董。
她妈就经常打电话给她,今天问这个值多少钱,明天问那个值多少钱,自然而然她就上网查询了一些。
海兽葡萄镜那个时候拍卖成交一千五百万左右,报道上写买家从一个农民手上 1 元钱收上来的,引起全民震惊。
当时新闻铺天盖地,专家说标志着铜镜步入了空前的高价时代。
郑文苑紧紧地握着铜镜,心中思绪万千,她心念一动把铜镜放入空间里,然后快步追上了众人。
郑文静和范学军看见她追上来一起取笑她。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好宝贝没?” 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郑文苑半假半真地点点头,
“发现了,就是不给你看。”
郑文茵以为她恼羞成怒了,连忙说道:
“苑苑,别生气啦,他们就是开个玩笑。你呀,真是个小傻子,听到别人捡到过好东西,就傻乎乎地跑去找。
你也不想想,这都被人找了多少遍了,哪还能有什么好宝贝留下来呀。”
她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
郑文苑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呢,万一我运气好就找到了呢。
再说了,找一找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众人没拿她的话当真,说说笑笑的走回去,到了外婆家后,郑父郑母正在等着她们回家。
元宵节后,在郑文苑的软磨硬泡下,郑母最终同意今年养五只鸡、五只鸭。
“闺女,你确定要这么多?咱家没那么多粮食来养呀。”郑母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娘,您放心,马上田里就有野菜了,我们一有时间就回去割回来的,夏天的时候有浮萍,这个给鸡鸭吃生长都快。”
这个年代虽然家家户户没有多余的粮食出来养家禽,但不代表养不起,这个时候的田里都还没被化肥污染,野菜野草长的非常茂盛。
只要知道哪些家禽能吃,收割回来剁碎,再加上稻糠粉、豆饼粉等等按比例搅拌给鸡鸭吃,同样能养的很好。
只是大家都忙着上工,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书科学养殖,再加上前两年政策约束,所以很少有人花时间去钻研养殖。
郑母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心中也有了一些动摇。
“好吧,那咱们就试试。不过你可得说到做到,好好照顾这些鸡鸭。”
郑文苑连连点头,“妈,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它们养得肥肥的。”
开春后,郑文苑同样建议郑父郑母抓三只小猪仔,郑父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
“这猪可不好养,费粮食得很,而且一旦瘟疫就打水漂了。”
“我上次听收购站的人说保持猪圈内部的清洁和卫生是预防猪瘟的关键。
每天定期清理猪舍,清理猪粪和残留食物,并使用石灰水或漂白粉对猪舍进行消毒。
此外,猪舍内的通风也非常重要,要确保猪舍内部空气流通,减少病毒和细菌滋生的机会。”
郑文苑毫不犹豫地指向郑父,
“那当然是你了。”
郑父瞪大了眼睛,
“啥?为啥是我?”
郑文苑嘻嘻一笑,
“爹,你力气大呀,而且你做事仔细。再说了,把猪养好了,今年就有望把所有的外债还清呢。”
然而,郑父却冷哼一声,
“哼,这就是没有儿子的坏处,所有的脏活累活都得是我,要你们何用。”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和无奈。
郑文苑斜了他一眼,瞪着他。
“妇女也能顶半边天,你怎么老用老眼光看人,再说去年全生产队的猪谁有我们家的大,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有什么用,连个猪都没有我们女人养得好。哼!”
郑父被女儿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母赶紧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别吵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把猪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对,我和文静以后上学都带背篓去,回家的时候带一背篓草回来。”郑文茵也连忙附和。
“姐,不用,你们放学先把作业写完再回来就可以了,学习最重要,我能行的。”
“没事,我们现在作业很少,花不了几分钟。”郑文茵摸摸妹妹的头。
郑母看着孩子们懂事的样子,露出欣慰的笑容,而郑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