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华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你觉得可能吗?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他朝两个跟班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从两侧朝着郑文苑围了过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让郑文苑无路可逃。
“呜呜呜,你们不要过来,我跟着你们走就是了。”
赵兴华得意极了:“这才对嘛,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跟班们放松一点包围圈。
郑文苑一边抽泣一边跟着他们走出学校,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转弯处。
郑文苑趁后面两个小跟班没注意到她这边,她先轻撞了下赵兴华,然后假装被石子绊倒,往前面倒去。
赵兴华看到后,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想去拉她一把。
郑文苑却突然受惊般大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啊,快来救救我。”
赵兴华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就要来捂住她的嘴巴,郑文苑顺势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赵兴华他们伸过来的手。
她的衣服蹭上了不少灰尘,迅速爬起来继续大喊:“你们不要过来,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赵兴华气得脸都红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臭丫头,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说着,他带着两个跟班再次朝郑文苑扑了过去。
郑文苑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辣椒水,朝着赵兴华他们的方向使劲洒去,一阵辛辣刺鼻的味道喷射而出。
赵兴华和他的两个跟班毫无防备,辣椒水直接喷到了他们的脸上。
“啊!我的眼睛!” 赵兴华惨叫起来,他的眼睛像被火烧一样,剧痛难忍,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他的两个跟班也在一旁痛苦地呼喊,双手不停地在脸上揉搓,试图缓解那钻心的刺痛。
郑文苑把辣椒水放入包里,然后把自已的头发抓乱,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再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抹在脸上、头上、衣服上。
然后边哭边往派出所方向跑去,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跑到派出所后,里面的几个民警正准备下班,她立马哭喊:“警察叔叔,救命啊!有人要对我耍流氓!”
几人听到郑文苑的哭喊声,纷纷停下了脚步,转身快步走向她。
看到郑文苑蓬头垢面、狼狈至极,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的泪水,民警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民警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官轻声安抚郑文苑:“小姑娘,别怕,我们在呢。你跟我们说说,是谁要欺负你?”
郑文苑抽抽搭搭地讲述了赵兴华等人在学校对她的骚扰,以及强迫带她去无人的巷子想对她耍流氓。
听完郑文苑的诉说,警官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对旁边的年轻民警说道:“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样!小李,你带两个人去把那三人抓回来。”
“是,所长。”小李应了一声,当即点了两名民警,迅速朝着派出所外奔去。
他们根据郑文苑描述的方向,朝着那无人巷子赶去。
此时,剩下的民警继续安慰着郑文苑。
那位警官看着郑文苑仍在颤抖的身体,轻声说道:“小姑娘,你现在安全了,别害怕。我们一定会把这些坏蛋绳之以法。”
另一边,小李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巷子附近,却没发现三个人,询问了附近的居民。
刚郑文苑大喊大叫的时候确实惊动了附近的人,等他们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姑娘满面灰尘的哭着跑远了。
附近居民把看到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小李他们。
一位大娘说道:“当时就看到那姑娘吓得不轻,边跑边喊救命,那三人在原地擦了会眼睛就走了。”
“那你们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或者有认识他们的吗?”
有一个妇人还真认识,“我认识那个领头的,他好像是附近高中的学生,以前也带过女孩子走过这边,我听说他是割尾会一个领导的儿子,家住××××××。”
小李听到妇人的话,心中一凛,这件事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但再复杂,既然有人报案了,就得走这一趟。
三人来到了赵兴华家,彼时,赵兴华的母亲正在给儿子清洗眼睛,看到儿子眼睛红肿的厉害,心疼坏了。
咬牙切齿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害成这样?告诉妈,我叫你爸收拾他去!”
赵兴华眼睛被辣椒水刺激得灼热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他抽噎着回答:“是郑文苑,学校的一个女学生,她用辣椒水喷我。”
“什么,一个丫头片子竟敢这么对你,真是岂有此理,要是你的眼睛有什么问题,我要她好看。”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在敲门。
赵兴华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满脸怒容地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她猛地拉开门,看到是三个男人站在门外,愣了一下,随即满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小李站在前面,严肃地说:“我们是警察,接到报案,你儿子赵兴华涉嫌对一名女同学进行骚扰和人身威胁,我们要带他回派出所调查。”
赵兴华母亲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大声说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儿子才是受害者,他的眼睛都被那个叫郑文苑的丫头弄成这样了,你们应该去抓她才对。”
小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你儿子有重大嫌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妨碍公务。”
赵兴华母亲双手叉腰,挡在门口,蛮横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儿子现在受伤了,你们不去抓那个丫头,反而来抓我儿子,没门!”
屋内的赵兴华听到是警察来了,冲出来怒骂:“那个死丫头,恶人先告状,我们根本没对她怎么样,她却用辣椒水喷我们。”
小李脸色愈发严肃,大声说道:“赵兴华,你还狡辩?我们已经询问了多位目击者,你们在学校对郑文苑进行了长期的骚扰。
今天更是把她围堵在无人的巷子里,意图不轨,她只是采取了自我保护措施。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赵兴华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仍强装镇定地反驳道:“哼,什么目击者?
他们肯定是在胡说,我们平时话都没讲过,这算哪门子的骚扰?
至于和她同行,那也是她愿意的,我们又没绑着她去的,我们可没什么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