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没想到,少夫人能这般不计前嫌地帮自已。
她今日来求少夫人,原本还以为少夫人顶多只会收她回身边做个丫鬟。
然后,用她来同孙静悠争宠。
却不想,少夫人直接抬她做妾,而且给了她独立的院子。
还给赏钱,给首饰。
少夫人这般看得起她。
她也必要使出浑身解数,必不叫少夫人失望。
孙静悠,你给我等着瞧。
沈意如也不耽误,直接让秋雁带着柳青青去清幽苑拿银子,挑首饰去了。
闻蝉见柳青青欢天喜地地走了,有些不解地问自家主子,
“那柳青青当年也是个不懂事的。
主子为何还要帮她?”
“柳青青这人,心直口快,毫无城府。
在我眼里也没那般讨厌。
当年,她在我跟前虽然不懂事,但她也不算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我也不至于容不下她。”
沈意如缓声说着,并在庭院中慢慢地走着,
“再说了,柳青青这一次来求我,是冲着孙静悠去的。
虽然,我无心同孙静悠争夺李望舟的宠爱。
但若有人可以给孙静悠添些堵,我也是喜闻乐见的。
我只不过出点银子和几件首饰,便可以顺便出口气,何乐而不为。”
闻蝉听了,连连点头,
“主子说得对。
孙静悠本就欠收拾。
主子不屑同她争斗,咱们便顺水推舟,让柳青青去同她争,解气又省事。”
柳青青领到了银子和几件首饰之后,千恩万谢地去了雅居苑住下。
李望舟这边还不知道,沈意如替她纳了一个妾。
他每日回府之后还是习惯性地去梦云苑陪孙静悠。
孙静悠虽然每次见他来,都表现得欢喜不已。
可她有孕在身,却不方便侍寝。
李望舟也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每次,留宿在梦云苑时,他都会努力地忍住冲动。
孙静悠可是郡主,还替他怀着孩子。
他可不能乱来。
可时间久了,他还是有些憋得慌。
这一日,他又像往常一样,回了府便往梦云苑去。
可就在他经过雅居苑时,一个身穿青色衣裳的女子快步朝他走来。
那女子似乎因为走得急,不小心在他跟前绊了一下,并直直往他怀里倒了下去。
李望舟下意识伸手将人扶住。
那青衣女子直接扑倒在他怀里,似乎是受了惊吓,身上有些微微颤抖。
好熟悉的桂花香气。
李望舟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怀中的女子抬起头来,娇滴滴地问了句,
“将军,您还记得奴婢吗?”
李望舟低头看向柳青青,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不由勾唇,
“你是青青?”
“正是奴。”
柳青青窝在李望舟怀里,
“将军,奴已经许久未见将军了。
奴好想好想你。
有生之年,奴还能再见您一面,真是死而无憾了。”
她说着,轻轻咬了咬唇,含情脉脉地抬头看着李望舟。
那眼神,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柳青青本就长得娇媚,从前又是李望舟的通房丫鬟。
两人本就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李望舟看着柳青青娇滴滴的勾人模样,早就有些心痒难耐了。
他正盘算着该如何将柳青青重新要到自已身边来。
便又听柳青青说道:
“前几日,奴婢因太想念将军,便去求少夫人让奴婢能再回将军身边伺候。
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日日见到将军就行。
可少夫人见奴婢真心一片,便直接抬奴婢做了将军的妾室。
并安排奴婢住在了雅居苑。
不过将军若是不喜欢,奴婢也不会打扰将军。
奴婢只求将军不要赶奴婢走。
奴婢一定会乖乖的,很听话。
只求偶尔能远远地看上将军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柳青青软软地从李望舟怀里挣脱开来,之后跪了下来,抬起头仰望着李望舟。
李望舟这段时日,一直陪着孙静悠,也没有机会碰别的女人。
再加上,在沈意如那里连连碰壁。
让他的男子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柳青青这种仰慕的眼神,让他挫败的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他上前一步,一把将柳青青重新拉入怀中,
“少夫人既然已经抬你做了本将军的妾。
那你以后在本将军面前,便不用自称奴婢,自称妾身便是。”
“将军…”
柳青青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妾身遵命。”
李望舟闻言,撇嘴一笑,然后一把将柳青青横抱起来,大步往雅居苑去了。
一夜春风,李望舟心满意足。
柳青青也是温柔体贴。
早早起身,亲自给李望舟准备早膳,又亲自给他洗漱,束发。
李望舟对柳青青很是满意。
沈意如这个悍妇总算是为他做了件好事。
用完早膳之后,他本想去一趟梦云苑。
可想着,孙静悠可能会盘问他昨日歇在何处。
他考虑再三,索性直接出府办差去了。
孙静悠这边其实也没多盼着李望舟去她那。
毕竟,从头到尾,她和李望舟之间的恩爱,都是她装出来的。
她恨不得李望舟早些去死。
可李望舟对她还有用处,她现下必须死死抓住李望舟的心才行。
一夜过后,孙静悠也早早起了。
李望舟一夜没到她这来,她下意识认为李望舟是宿在了沈意如那里。
呵呵!
还以沈意如真有那么清高呢?
口口声声说要同李望舟和离,最后还不是要用自已的身体去讨好李望舟。
沈意如这是不打算离开将军府,想要同她争宠了?
她在心里将沈意如好好嘲笑了一番,之后才打发苍梧出去打听李望舟昨夜到底宿在何处?
又或者,根本就没回府。
也是…
自已有孕在身,也不能侍寝。
说不定,李望舟忍不住去了烟柳之地也未可知。
苍梧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孙静悠见她这么快回来,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快就打听到了?”
苍梧上前福了一礼,
“主子,奴婢刚走到雅居苑门口,便被柳姨娘给拦住了去路。
柳姨娘同奴婢说,让主子不必担心将军。
将军昨夜宿在了她那里,她把将军伺候得极好。
将军说他很久都没像昨夜那样舒坦过了。
这不,一大早,将军便精神抖擞地出去办差去了。
柳姨娘还说,主子有孕在身,就该好好养胎。
将军那有她就行。”
一番话听得孙静悠不由捏紧了双拳。
她是不稀罕李望舟,可是她却也受不了被人这般挑衅,
“柳姨娘是谁?
之前,怎未听说过将军身边还有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