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大郎得晚饭时候才回来,吹雨白天依旧和昨天一样跟着拧苞谷,她在外面忙着干活,云云在空间里也忙着做腐乳和豆干。
因为腐乳做好还需要密封保存几天,所以每天都要做,得保证突然要货的时候能供应上,也得把过两天给薛掌柜的小罐腐乳分装好。
苞谷还有很多没拧完,但都是晒干了的不会坏,入冬了有的是时间拧,吴氏她们只是清地方出来,院子也不大,都占满了。
算着时间,吹雨起身去灶房了,白面没有,但是哨子用来拌饭也没什么不行,做出来让家里人帮忙试试菜,也安安他们的心。
先把米淘好蒸好,把姜蒜辣椒切好,又从空间拿了块豆干出来切丁,见杨大郎的身影还没出现,吹雨又拿了块豆干切成细条,就混着辣椒豆豉简单翻炒就好吃。
辣椒炒豆干都好了人还没来,吹雨又把装酸辣椒的罐子翻出来,酸辣椒切丝加点番茄炒出来,下饭神奇,就是得油多才好吃,杨家缺油但吹雨空间里的油都快把大油桶装满了,用起来丝毫不心疼。
终于,酸辣椒丝刚起锅,杨大郎回来了。
杨大郎先把白面提出来,又把一块漂亮的五花肉递给吹雨:“我怕下工的时候肉卖完了,上工前就给舅舅说让他留块五花肉,我去拿的时候还搭了块瘦肉呢。”
“哪天大哥你上工的时候给舅舅段碗面过去,让他尝尝自家的肉被做成了啥样。”吹雨接过两块肉开始洗肉。
五花肉切成肉末,瘦肉切成薄片打个鸡蛋腌一会,先把打算主推的豆干肉末哨子炒出来。
锅里放少许油,加入五花肉煸出油脂,放入刚切好的辣椒和姜蒜炒香,调好味再把豆干倒下去,翻炒均匀至入味。五花肉的油加上原先的油,吹雨把哨子盛到大碗里的时候,油都快把豆干淹没了。
腌好的肉片下锅炒至金黄,再加入斜切成片的酸菜一起翻炒,加入热水,烧开后简单调味就可以收汁盛出来了。
最后炒了个白菜鸡蛋算是不忘初心了。
菜端上桌之后,几个小孩直接看直了眼,这些菜他们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旁边大人想,他们活几十年了也没见过菜能这么炒。
周氏赶紧把饭抱过来开始盛饭,不等何氏分筷子,几个孩子就主动抢过来,给吴氏他们笑得直打颤。
对吹雨来说真正的菜其实只有白菜鸡蛋,其他的都是哨子,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只有白菜鸡蛋是哨子。
都动筷后,大家都先夹了豆干肉末,无他,太诱人了,油汪汪红彤彤的看着就忍不住下嘴。吹雨见大家夹得辛苦,尤其大河,辣椒油都差点飞到眼睛里面去了,就把摆摊用的勺子拿出来给他们一人舀了一勺。
二江挑着肉末边吃边说:“小姑卖面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舀啊?我们和他们都吃的小姑做的菜!”
何氏从自已碗里夹了筷肉末给二江:“是啊,这菜在外面可得花钱买呢。”
也没有厚此薄彼,给大江也夹了肉,大江却说:“娘我想吃这个豆腐,感觉比肉还好吃。”
“吹雨,这不是豆腐吧,吃着要厚实一些。”吴氏问道。
吹雨夹了一大筷子的酸辣椒丝,听吴氏这么说回答道:“娘你舌头真好使,不过这就是豆腐,不过是我自已熏出来的,叫豆干,是之前一个客人告诉我的法子。”
“用啥熏啊?是像熏腊肉那样不?”周氏好奇。
吹雨回答:“差不多吧,我是用棍子串着隔着柴火熏的,听那人说他们都是放铁架子上熏出来的豆干。”
先给家里打个预防针,毕竟这东西没什么自动化的机器,主要还是人工操作,虽然单独的铁架子比起空间里四面一起熏的炉子慢一些,但起码过明路了。
杨老头听说是铁架子,直截了当地说:“铁的东西咱家可买不了,还是先串着熏吧,你两个嫂嫂也可以帮忙。”
吹雨也不意外,又叫众人尝尝酸菜肉片,本来想做纯肉丝的哨子,但是对这边来说成本太高了,面摊的客人也不会时时来吃,不如加点菜进去,既有口味又不怕没销量。
吴氏觉着吃着倒是爽口:“这种做法也不是没有,吃不起肥肉的人家就会买点瘦肉来炊汤,都是瘦的能卖出去吗?”
这点吹雨早就想过了:“娘,怎么着也是肉,卖得实惠些怕是比豆干肉末的更好卖出去。”
“那你打算定多少钱一碗?”吴氏继续问。
“豆干肉末的十文一碗,酸菜肉片的八文一碗,白菜鸡蛋的就不卖了,鸡蛋留着给自家吃。”
杨三郎听了就嚷嚷着:“十文?这么多肉这么多油你就卖十文?镇上那些肉臊子,起码得十五文。”
除了杨三郎,人人都觉得这价不亏,虽然肉多但是豆干更多啊,豆腐能值几个钱?价钱低些卖得也多些,钱自然也回来了。
吹雨对杨三郎说:“三哥,要真卖十五文,人家吃着都是豆腐,下次谁还来咱这吃啊?还不如让点利买个回头客,更何况我们也不亏。”
“那这豆干怎么做?你教教我和你二嫂,在家里给你做出来。”何氏觉得这门生意应该是能长久做下去的。
吹雨没想着让她们熏豆干,真那么熏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在空间里啥成本都没有,还是六面一起熏,就像烘炉一样,定好时拿出来就行。
就对何氏说:“大嫂,家里活本来就多,这又是个费时间的活计,我打算让卖豆腐那家给我们做,他家每天卖豆腐的时候顺便送豆干过来。”
“那岂不是人人都会做豆干了?这面摊不就不好做了嘛?”杨老头倒是先想到了这点。
“怎么会呢爹,谁家有门好手艺不是藏着掖着的?要不然我们怎么没听说过这个法子?。”
杨大郎问:“让哪家人做豆干啊?靠谱不?”
吹雨对着他说:“就是告诉我怎么熏豆干那家,经常来我摊子上吃面的一个婶子,她家没在集市上卖,是背着背篓走街串巷叫着卖豆腐。”
又接着补充:“她说嫁过来才知道这边没豆干,婆家又不让她做,说是废柴火。”
事都说清楚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吹雨没把肉都炒完,只炒了一顿饭的量,剩下的才是明天做哨子的,所以眼下桌上是盆光、碗光、筷子光,只剩刚吃完的嘴巴油汪汪。
吴氏边擦桌子边说:“收拾好吹雨就先洗澡,明天得起早,今天早点睡。”
吹雨自然应下,只是洗澡当然是到空间洗啦。
等一切收拾完,又用面条机做了点面条,用自动菜刀切了豆干和肉末肉片,就和云云聊着天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