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又是在天没亮的时候,吹雨洗漱完到灶屋准备炒哨子。
先把杨大郎买的十斤面放到空间,自已开始切酸菜,把辣椒交给空间里的菜刀。不一会儿就全部准备好了,炒哨子时除了剩下的肉,吹雨加了很多空间里的肉,毕竟只有空间里的东西赚到的钱才能升级。
等两个哨子炒好,借着锅里的油煮了两碗面,照样和杨大郎一起吃。
吃完面,吹雨背起里面是哨子的两个陶罐的背篓,杨大郎背着煮面的大陶罐、面条和柴火。
看着杨大郎险些站不起来的样子,吹雨提议:“大哥,往后我们还是把这个陶罐寄放在刘嫂子那儿吧,人家大业大也不贪咱这点钱,说不定以后还得再加点面,哪能天天这么背啊。”
杨大郎想着这摊子现在都是吹雨管,而且对镇上的人来说,一个陶罐根本值不了什么钱,也就点头同意了,虽然他觉得就算自已不同意吹雨也还是会那么做。
到了路口,摊子好久没人照看,来往的路人和车马又多,已经积了层灰,吹雨和杨大郎一起打扫快一刻钟才收拾干净。
照样到刘嫂子家拿了碗筷,杨大郎挑好水就走了,吹雨把火升起来开始烧水,这才把哨子和面条摆出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还是热乎乎香喷喷的。
吹雨正打算坐着等等客人,隔壁的包子娘子就来了,这会儿天都才蒙蒙亮,人不多。
“好久没见妹子了,前边儿来卖面的是你家里人不?”包子娘子递个包子过来。
前几天这面摊的生意差了但是周围几个摊子的生意都好了点,可这小娘子的手艺着实不错,这一回来怕是又要回落了。
吹雨也知道她想打听什么:“是呢嫂子,前边儿是我二哥二嫂和三哥来着,我在家帮忙炒哨子就行。”
又补充道:“后面他们得忙地里的活,就我来摊子上张罗了。”
包子娘子倒也知趣,这事也没有全好全坏的,小娘子的生意好来得人多,自家能搭着多买点,要是隔壁味道卖不出去人也能看到自家的包子铺。
“行,那以后可得天天见了,有啥事叫声慧姐我就来了!”慧姐能做这么久生意,自然也是个干脆人。
“那就先谢过慧姐了,往后慧姐要吃面支应声就行。”
说着,大陶罐里的水就烧开了,吹雨起身准备忙活起来,慧姐也回去蒸包子了。
吹雨把一早就买好的浓汤宝和调料包加下去,盖上盖子煮一会儿,又拿出几个碗从空间里装了腐乳,每桌摆了一碗。
“小娘子你终于来了,前边几天你哥嫂还来卖,后面干脆都不来了,我这每天都不知道吃啥了。”
还是之前经常来吃的那位大哥,吹雨看着重开面摊的第一个客人,付出十分的热情:“那大哥您今天可得多吃点补回来,这是小妹新做的两个肉哨子,保证比之前吃着香好几倍,大哥您尝尝哪个哨子?”
说着把装着哨子的陶罐盖子打开,油汪汪的豆干肉沫和闻着就爽口开胃的酸菜肉片,想着之前只是白菜鸡蛋就已经让自已难忘的一碗面,大哥实在忍不住当财神爷。
“今天先来碗这个肉沫的,明天再吃那个酸菜的,这个混着肉沫的是啥啊?”
吹雨先把面下到锅里煮着,拿出面碗简单调味:“那是自家用豆腐做的吃食,大哥您待会儿试试成不成。”
“行,那我好好尝尝。”
面煮好捞进碗里,混着红油舀了满满一勺豆干肉沫,又浇上面汤,别说客人了,吹雨自已都想吃上一大口。
端到桌上香喷喷油汪汪的,大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边拌面边问道:“这碗面多少钱啊小娘子?”
“豆干肉沫的十文一碗,酸菜肉片八文一碗,大哥吃着要是面不够可以再加!”
吹雨说完也没走,手朝装着腐乳的小碗送了送,“这小吃食也是豆腐做的,大哥您就着面吃也行。”
大哥新奇的瞧了瞧腐乳,没急着夹,先从袖口数出十文钱放桌上,对吹雨说:“谢过小娘子了,这味道不试也知道好吃。”
吹雨笑着客气两句收了钱就准备继续煮面了。
之后来的也有好多是老熟客,吹雨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就只能是说一声桌上有免费的腐乳,至于更多的就没机会了。
“小娘子,煮碗面来吃,我先坐着了。”
“哎好,大娘您找个位子坐吧,待会儿我给您端过去。”吹雨正在舀上一锅面的哨子,侧头应了声,手都没停,面前又来人了。
“妹子,我吃着你说那什么腐乳,真心不错,有单卖的不?我在码头做工,每天早上还好,中午根本没时间吃,啃两个馒头就算了,这腐乳味道足,就着肯定好吃。”是最先来的那个大哥。
吹雨一听来精神了:“大哥真是好舌头,这腐乳就着馒头比就着面还好吃呢,我这就是在上面杂货店买的,掌柜的姓薛,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那感情好,也不远,小娘子也不必客气,往后叫我石大哥就成。”
“行,那石大哥您慢走!”吹雨笑着点点头。
边上排队准备点面的客人听到就问:“啥腐乳啊?有这么好吃不?还得特意去买。”
吹雨耐心地说:“就在桌上呢,您待会儿试试就知道了,店里免费吃不要钱。”
后面许多客人听到也暗暗记着待会儿好好尝尝这个叫腐乳的东西。
肉哨子确实比白菜鸡蛋好卖,不一会儿就卖了快十斤面,豆干肉沫的都下去一半多了,酸菜肉片的还剩许多。
不过吹雨也不急,忙完这茬儿到镇上做工的,下面就是拖家带口来置办东西或办事的,干活的舍得吃十文,之后的想必更偏爱便宜一些的。
果不其然,之后来的大多都是点酸菜肉片,有的三个人点两碗,有的五个人点三碗,间或有碗油多的豆干肉沫,大多都是酸菜肉片,还让多舀肉。
八文钱其实真的很合算,看客人们吃面的神情和拿钱的爽快就知道了,吹雨的肉没费本钱放得大方,倒是快看不到酸菜了。
这批客人虽然点的酸菜肉片,但是人多还源源不断地来,吹雨一个半时辰卖了十五斤面,就到午时了。
陶罐里的哨子已经见底了,面倒是随时都能做,好在午时的路口也没啥生意,人要么在干活要么在镇上找吃食,再有生意得晌午时候,也不多,更多的还是回家吃。
之前是生意归吴氏管,吹雨才磨到杨大郎下工,这会儿摊子是吹雨的,她可不打算死等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