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起身拿着银针试了桌上所有酒菜吃食都没有毒。
这时王诗诗突然站起来对着大夫大骂出口“你个庸医,胡乱诊治,我父亲分明是吃了大补之物又喝了酒,才成了这个样子的。怎么会中毒!你不懂就不要乱医治,如果你医治不好我爹,小心王爷要你的命。”
大夫是萧楚彦的人,自然是不怕王诗诗恐吓说到“小姐不要乱说,是不是中毒,小姐也可以再请大夫来看。老夫行医四十几载从来没有看错过,张大人这就是中毒,而且我试了所有吃食酒水都没有毒,毒是单独下的。”
说到这,张意婉才装作一脸惊恐不敢相信的样子,指着王诗诗说道“难道是妹妹给父亲的丹药里下了毒。”
王诗诗心里笃定,验不出有毒来,便哭着说道“姐姐你怎么能相信外人不相信我。”
老大夫听到说丹药,便按萧楚彦交代好的说道“老夫知道一种丹药,是千年灵芝人参上等名贵药材所制,但却有歹人用作害人。在这珍贵的丹药之中藏毒,服用此药后先会让人感到体力变强,精力变好,这是因为灵芝人参的药效,一旦丹药外表融化被人吸收,里边毒药也随之深入人内脏。”
柳氏听闻跌倒在地,王诗诗身形也没忍住一颤,这大夫居然知道。可是心里还是抱着没有证据的侥幸心理,郡爷说了验不出来一定是验不出来,自已不能乱了阵脚。
“姐姐,你不要听这老大夫胡说,我给父亲的可是真正补养身体的,我还盼着父亲老当益壮能给我添个弟弟,这药可是十足的补药。再说父亲服了药又饮了酒,不知是不是药力相克。”
柳氏虽被吓到,但还有理智在,便哭诉到“老爷呀,咱们诗诗也是好心,为你求了又求才寻得丹药,你赶紧醒醒呀,不能让咱们诗诗好心被辜负,背负害死父亲的骂名呀!”
她心里想着,只要自已把事情演变成女儿好心,却害了父亲,想必大家心里会因为体谅孝心大事化小。
张意婉听着这母女俩演戏,也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佯装无助哭诉道“王爷,你说可怎么办,我已嫁进王府,父亲若这样去了,这偌大的家里谁来支撑呢。”
柳氏王诗诗听到这,以为计划得逞,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张恩泰。
其实他们但凡看一眼地上的张恩泰,就能发现他紧握着拳头,好像马上忍不住站起来。
“婉婉啊,我虽然是你的继母,但是我毕竟是你父亲唯一的夫人,还有我们诗诗都是把你父亲当做亲生父亲敬养,这家里你就交给我们吧。虽说小郡王肯定不会入赘咱们家当赘婿,可是也会帮扶咱们家的。”
听到这萧楚彦拿出一个信封,给了在场的一位长老,又说道:“柳姨娘先不用忧心,先让大夫尽力救治,岳父他还有希望。而且岳父他留有书信,信上有对家业的分配。”
几位长老打开看了看,确定是张恩泰的亲笔。张意婉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便宜爹早早的分好了家产。这时,看完信的一个长老说道,“这确实是恩泰的笔迹,还盖了他的私章不会有假。恩泰的分配是,给你柳氏还有爱女王诗诗,一间城西最大的粮食铺子,其余家业都归王妃张意婉管理。”
柳氏王诗诗听到这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个老东西还留了一手。
两人皆是变了脸色,两人对视一眼,柳氏哭闹起来,“这不可能,老爷年纪轻轻怎么会写遗书分配家产,怕不是有人想要老爷的家产,害了老爷还留了这信。”
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张意婉,“婉婉,就算你爹偏心我们母女,你也不能这样害你爹呀。”
王诗诗心领神会随即哭诉到“姐姐怪不得非要爹吃下丹药,难道是你给爹下了毒,我不要家产,我是真的爱父亲呀,姐姐你又何必这样!”
众长老也是一愣,不由怀疑的打量张意婉。还是有一个长老说道“婉婉,你虽然是王妃,但如果真是你,我也要告一告,查一查不然恩泰死不瞑目啊!”
张意婉真是无语她妈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这也中枪。
王诗诗见有人向着自已也大声哭诉“爹啊,女儿不能看您枉死啊,就算是姐姐,女儿也要求着郡爷查一查,不能让爹枉死。”
“小兰,你去请小郡王,就说我要告御状。让小郡爷快来。”
萧楚彦张意婉真的是不想说话,就想看这母女俩怎么演戏。可是地上躺的张恩泰忍不住了,突然猛地坐起来。
这下可真的要吓死人了,一个个吓得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等张恩泰开口说了话众人才稳住了身形,“我还没死呢!”
萧楚彦张意婉知道张恩泰是演戏所以反应不大,只是坐到桌前端起了茶。
柳氏“老爷,你怎么还活着!”王诗诗“怎么可能,爹不是中了剧毒,怎么会…”
张恩泰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小莲上前递给他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黑血,他才走到柳氏王诗诗跟前。
他一脸憎恶的问道“怎么,我还活着没有如你们娘俩的愿,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
害我就算了,还诬陷我女儿,我没死,就算我死了,化作厉鬼也要天天找你们娘俩索命!”
萧楚彦朝阿六使了眼色,阿六便出去,随即进来一队官兵,为首的是大理寺寺卿,这是官员的案子寻常县令办不了。
随即又招呼长老们坐下说道“既然张族老要一个交代,大家都来听听顺便做个证吧!”
张恩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丹药,又将张意婉提前告知他,又将计就计换药的事说了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疼爱了多年的母女俩如此心狠。
大夫和大理寺卿带来的仵作都验了药,确实有剧毒。
就在这时小兰带着小郡王还有几个家丁过来,本来是来看张意婉被抓萧楚彦受挫的。
可是到屋内才看清局势,刚想悄悄退出去,却被抬头的王诗诗看见。“有志救我,郡王爷救我呀!”她这一声呼众人都看向门口。
萧有志赔笑道“我只是路过,以为出了什么事,既然哥哥嫂嫂都在,我就先走了。”
王诗诗哪里肯,趁看守她的士兵不备,一把推开,冲上前抱住萧有志的腿,“小郡王救我呀,我可是怀了你的骨肉,是你说…啊…唔…”
没等王诗诗说完,萧有志一脚踹在王诗诗肚子上,力气之大,把王诗诗踹出两三步远,身子重重撞在屋子的支柱上。
王诗诗还没缓过劲来,就看见大片的血从身子下流出来。
柳氏推开身边的士兵扑上前抱住她“诗诗,诗诗,别吓娘呀,大夫 快救她,她流产了!”众人皆是一惊。
柳氏又哭喊到“萧有志,你虽是郡王,就能祸害我的女儿吗,是你糟蹋她让她有了身孕,又指使她给她药害她的父亲,现在又来伤害她。我女儿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要拉你垫背。”
萧有志听见柳氏把事都抖搂了出来,暴怒着上前掐着柳氏的脖子。萧楚彦看不下去,不由上前掐着他的手,让他松开。
又一脸严肃的说道:“是不是事实大理寺会查,你何必对两个女人下手。”
萧有志怒哼一声,转头就走,心里想着回去赶紧想办法,这事要是传父亲耳朵里自已就死定了。
大夫给王诗诗把脉诊治了,柳氏跟小兰给她处理身下,流出来一个成型的男婴。
老大夫摇摇头“造孽呀,孩子四个多月都成型可以分辨男女了。而且她遭这一难,以后怕再不能生育了。”
孩子流下来的那一刻,王诗诗的心彻底死了,这个男人害了自已,害了自已的孩子。
她才想起张恩泰对自已的宠爱,母亲在府里把最好的都给了自已,自已被捧在掌心里,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大理寺卿等王诗诗醒了带走了母女两个。临走的时候张恩泰对柳氏说“我真心实意对你们母女,就算当初我知道你再不能生育也装作不知道,我也从未想过再纳妾生子,可你们…”
说到一半就不再想说什么直接转身,让官兵带她们走。
柳氏才真的震惊了,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自已不能生,张恩泰一直跟她借口说是他身体不行了。从来没有怪自已,没想到他早就知道。这才知道是自已大错特错,可是现在她却悔恨羞愧一句话说不出来。
等她们被带走,下人们已经收拾好了屋子里。张恩泰借口累了回屋休息,萧楚彦张意婉也待不下去了,也起身回府。
再说王诗诗柳氏母女俩的下场,被发配边疆路上,跟30多个土匪一起被发配。
土匪们几年没见过女人,于是花钱买通了看守的士兵。母女两个沦为发泄的工具,王诗诗本来就伤了身子,又被几十个土匪轮番侮辱,最后身体不堪折磨被凌辱致死。
柳氏更是没有坚持到边疆,死在了半路。等张恩泰知道已经是一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