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衍瞧见秦溒逐渐陷入沉思,愁眉紧锁,便出言询问。
“陛下?陛下?为何愁眉不展?
而秦溒依旧陷入回忆中,稍微思索片刻继续说着。
“朕登基后,今年十一月,朕想着箬芸今年过及笄之年,便想一道圣旨让她进宫御前伺候,等及笄之年一过便将她明媒正娶。”
“可惜,朕也许太唐突了,今年的十一月初,朕为先帝守灵期已恰好三年已过,朕迫不及待想要让箬芸妹妹进宫,可惜朕的圣旨刚到愉县不久,箬芸妹妹竟然引火自焚,不愿入宫与朕作伴!”
秦溒越说竟越发自责,这让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翁衍,不知如何搭话。
毕竟行省府失火那晚,翁衍恰好赶路回京述职。
翁衍回到京师之日,衙役与百姓以扑灭行省府大火,回府时便瞧见夫人罗枂,汝哭着诉说嫡女翁箬芸葬身火海!
也许翁衍不知行省府那场大火,便是他的嫡女翁箬芸为了躲避进宫,刻意为之,火烧行省府。
翁衍听着秦溒的自责,便言语间有些惭愧,与秦溒解释着。
“陛下,您莫要多想,行省府失火之事,待老臣嫡女平安进宫后便会亲自严查。”
翁衍依旧担忧翁若云冒充他嫡女之事,应该在秦溒发现之时让她进宫。
若是翁若云先进宫深得秦溒宠爱,那么想必有一朝一日能为她也会还恩于行省府。
翁衍深知欺君之罪若有一日被公之于众,必定会让整个翁氏经历一场灭顶之灾。
眼下当务之急在秦没有发现之前,翁衍必须尽早让翁若云进宫。
翁衍瞧见秦溒像是在想什么?
翁衍生怕秦溒发现,翁若云不是自已嫡女,言语间不失恭敬,继续向他旁敲侧击道。
“陛下,老臣嫡女这婚事宜早不宜迟啊!”
翁衍瞧见秦溒低头沉思,便有些不自觉心慌乱想:[陛下在想什么?难不成知道了什么?也不知国师可治好了翁若云?]
翁衍猜想秦溒发现了什么?
翁不自觉冷汗直冒,秦溒不说话他越发担心,便出言继续转移话题。
“陛下,老臣那嫡女刚出生时,便有位道士路过门口时,掐指一算说老臣嫡女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百姓都夸赞老臣嫡女是活菩萨,心地善良。”
翁衍到像是自言自语,看着沉思不语的秦溒,越发心虚冷汗直冒。
毕竟翁衍一生清廉辅佐两朝天子,让人女子冒充自已嫡女欺君这事还是第一次干!
早已心慌如坐针毡的翁衍,下意识拿出袖中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翁衍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时不时看着秦溒手中的折扇合上又打开,好像在纠结什么?
翁只能继续询问秦溒,方可让自已心安:“那后来老臣嫡女遇喜之前,陛下与老臣嫡女是如何相遇?”
秦溒正在纠结与翁若云误入青楼,赌酒喝醉,乱情之事,要不要说与翁衍听?
秦溒有些难以启齿,心中烦乱:[与皇后误入青楼那事要不要与翁衍说?天子青楼醉酒与行省嫡女乱情之事,让朕如何说的出口?]
正在纠结要不要实话实说的秦溒,听翁衍既然真这么问他有些心虚,面色微红。
秦溒内心纠结,发愁:[让朕怎么说得出口?堂堂天子误将青楼当成酒楼?实话实说被富家公子嘲笑天子是穷鬼?还是如实说来在青楼赌酒与行省府嫡女一夜乱情?]
身为当今天子的秦溒,思来想去说不出口,天子误将青楼错当成酒楼这事,若是让翁衍知道更瞧不起他!
秦溒思来想去,就连看着翁衍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可翁衍更心虚不敢直视秦溒,两人看着对方的目光尴尬淡笑,异口同声道。
秦溒称:“岳父,其实朕……”
翁衍慌忙解释:“陛下,其实她不是本官……”
翁衍险些吓得如实禀报,突然罗枂汝慌慌张张小跑过来。
罗枂汝见到秦溒与翁衍面面相觑,顾不得行礼急忙说。
“陛下,老爷,若云不见了,榻上有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