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这男人不生养,不知道十月怀胎的辛苦,即便你与陛下生气,也要为了腹中孩子起来吃些膳食好不好?”
罗枂汝走上前瞧见躺在榻上的翁若云,脸色憔悴的不成样子,竟用玉簪划破了手腕?
罗枂汝吓得急忙拿着手帕,将翁若云还在流血不止的右手,手腕急忙包扎起来止血。
“不用你可怜我,出去。”
翁若云想起昨夜秦溒走后,她等了一晚上他再也没有回来,她恨罗枂汝。
罗枂汝的好心相劝,让翁若云越发觉得虚伪,恶心。
因为罗枂汝自已嫡女翁箬芸的失踪,翁若云永远不敢说出爱上秦溒两个字?
“孩子,你是不是对陛下动心了?”
“我配吗?”
有些虚弱的翁若云,听见罗枂汝的关心声,她淡淡一笑。
翁若云想起昨日秦溒对自已的态度,已经不奢望与他成婚。
顾全大局的罗枂汝深知欺君的下场,便坐在榻上拉着翁若云的手。
罗枂汝伸手轻轻整理翁若云凌乱的发髻,便开始耐心相劝她。
“若云,欺君罔上是要诛九族的,你如今怀着陛下的嫡子。今日陛下来行省府下了聘礼,若你悔婚不嫁便是欺君罔上。对皇家不敬,对天子不忠,这些都是欺君的大罪啊!”
心烦气躁的翁若云,听到罗枂汝喋喋不休坐在榻上一直唠叨。
翁若云也来了脾气掀被子,甩开罗枂汝的手发脾气。
“我要睡觉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吵了?知道秦溒昨晚怎么对我的吗?欺君之罪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枂汝深知女子情窦初开的执着,她并不生翁若云的气。
罗枂汝依旧在耐心劝着翁若云:“孩子,女子失了名节,若是不嫁人,日后你一个人如何养大还未出生的皇嗣?”
“我最讨厌你你们这种牺牲别人感情达,成自已利益的丑陋脸色。”
翁若云觉得罗枂汝说这么多,还是想让她替嫁而已。
翁若云彻底与罗枂汝生了气,她不想当一个封建社会,为了讨好男人被束缚一生的替代品。
罗枂汝被翁若云冲动责骂,掩面低着头抽泣的离开了房间。
翁若云见状也没有觉得什么大不了,今日已经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去了,便躺在榻上拿被子捂住头打算睡觉。
“你个没良心的,行省府养着你,纵容你,你却将本宫夫人气的吐血,倒在闺房门口?”
翁若云刚躺下正要睡个回轮觉,却听到翁衍怒气冲冲像是在训斥她?
翁若云纳闷谁晕倒了?
“我翁氏待人无愧于心,怎会有你这样的白眼狼,你娘身体本就不好,现在你将她气的晕倒在门口,真是岂有此理!”
“我…什么?我娘晕倒了?”
再有睡意的翁若云,听到罗枂汝被她气晕了,哪还有闲心情睡觉。
翁若云急忙起身连鞋袜都未穿,下了榻跑出闺房去找罗枂汝。
“若云,你去何处?你怀着身子跑什么?担心伤了腹中龙嗣啊?”
翁衍见翁若云这急急忙忙的跑着出了闺房,他也急忙小跑着追上她,生怕她伤到腹中龙嗣!
“翁衍,我娘呢?今日我不该冲娘亲发脾气,我错了!”
翁若云在闺房门口找了又找,没有找到罗枂汝,她跪在翁衍面前内心满是愧疚!
“好孩子,不怪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太皇太后与国师来了府上为你与陛下纳彩,现在为你娘诊脉。”
翁衍瞧着翁若云诚心认错,也并没有为难她,便将她搀扶着走向正房。
翁若内心担忧罗枂汝,急忙与翁衍了来了正房院子。
翁若云不顾什么繁琐理解,几步跑进了正房便看到东方离,在榻前的椅子坐着为罗枂汝诊脉,他两边站着行省府的丫鬟。
见东方离面色正常也无皱眉,翁若云这才放下了心慢步走在罗枂汝榻前。
翁若云吩咐丫鬟:“你们先出去吧。”
“是,大小姐。”
丫鬟听到翁若云让她们退下,便转身离开房间关上门。
翁若云这才跪在罗枂汝榻前,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翁若云瞧见罗枂汝昏迷,哭着向东方离询问。
“国师,我母亲如何了?”
东方离见翁若云哪还有平日里的逞强,深知她担心罗枂汝的安稳,便如实告知她。
“行省夫人身子倒无大碍,倒是皇后娘娘手腕的伤口可好些了?”
东方离的话让翁若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将手藏在衣袖里。
“无碍,已经好了。”
“哦?是吗?”
东方离看到翁若云双手往身后藏,便起身向她靠近几步。
东方离越靠近,翁若云就吓得往后退,见状他直接伸手抓起她的右手。
东方离略微看了一眼翁若云,伤口未愈的手腕,便言语间像是在威胁她?
“你明明是个假嫡女,却为了荣华富贵献身陛下,以腹中皇子冒充行省府嫡女便可进宫了吗?”
“国师,您怕是吃多了酒吧?”
翁若云冷静下来,深知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根本不敢与东方离承认自已是假嫡女。
“翁若云,你明明是本座的良药,你应该跟着本座,为何非要进宫?”
东方离自从昨晚吸了翁若云血,天谴所致的心疾之痛的确有好转。
因此东方离认为翁若云是他的良药,不想让她失去自已的控制,几乎像是发疯般的质问她。
“谁是你的良药?你咬我手腕的账我都没和你算,又发什么疯?说我是你的良药?”
翁若云平时看着东方离病恹恹的,没想到他今天力气出奇的大。
东方离双手捏着翁若云的肩膀,他似乎动动手都能将她捏碎?
“你知道鬼族度灵之心吗?你的血脉足以让本座对抗天谴之痛。昨夜本座饮了你的血,一夜未犯心疾之痛,若本座猜的没错,你便是那鬼族之人。”
东方离抓着翁若云的双肩,连说话声都有成了质问,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刺耳发狂。
“你个疯子。”
翁若云抬手一巴掌抽在东方离脸上,又将东方离抓着她双肩的手推开。
翁若云感觉自已今天见到了疯子,躲开东方离正要往外跑。
东方离并不在乎翁若云骂他,而是一脸不屑紫唇轻笑。
东方离伸手抓住翁若云的头发,用力一拽眼看便要咬上她的脖子。
翁若云吓得伸手取下头上所戴,秦溒送她的白玉发簪。
翁若云手拿白玉发簪,将玉簪尖锐的一端,抵在东方离脖子处的大动脉威胁。
“我可不是娇娇弱弱的嫡女千金,信不信我现在刺穿你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