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好,爹还以为你惹国师生气了。”
翁衍听到翁若云与东方离相处甚好,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
“我惹他生气?是不是东方离和你说我坏话了?”
翁若云一听翁衍今日画风不太对,他平时那么讨厌东方离。
怎么翁衍开始担心东方离了呢?
翁衍瞧着翁若云那逞强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
翁衍又不忍心这么调皮活泼的翁若云,进宫以后受了委屈。
正当翁衍犯愁之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东方离的样子。
翁衍有些想快刀斩乱麻,拆散翁若云与秦溒。
翁衍心想:[国师是陛下表兄,如今陛下未娶若云,若是让若云嫁与国师,想必日后陛下也不敢为难她?]
“爹,冬季严寒,女儿先扶你回去 别的什么都别想了,好不好?”
翁若云不知为什么,今日想到秦溒便有些犯恶心。
翁若云总觉得自已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便转移话题先将翁衍扶回正房。
翁若云扶着翁衍刚回到正房,便瞧见她的夫人罗枂汝还在纳鞋底。
见到罗枂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翁若云也不想那半块虎符的事。
翁若云笑着走向罗枂汝,拿起她整齐摆放着的鞋垫。
翁若云故作一脸惊喜,拿着鞋垫开始夸赞罗枂汝。
“哇塞,娘做的鞋底真好看,娘给我做一双好不好?”
翁若云撇撇嘴,便抱着罗枂汝的胳膊撒娇。
“娘,给我做一双鞋垫好不好吗?娘亲~~~”
翁若云不想让罗枂汝担忧,像是没事人一样缠着她做鞋垫。
罗枂汝被翁若云缠的没办法,便不再想自已嫡女翁箬芸丢失的事。
罗枂汝看着撒娇缠着自已翁若云,亲切的拉着她的手。
罗枂汝看着翁若云,抚摸着她与自已嫡女翁箬芸一模一样的脸,耐心的嘱咐她。
“若云,娘做的鞋垫,哪有宫里做的鞋垫,垫在脚下舒适?你也是快当母后的人了,进了宫便好好顺从陛下,莫要几次三番与陛下生气了!”
翁若云听到罗枂汝的嘱咐,有些心情不好,继续转移话题试探她。
翁若云总感觉,自已冒充行省府嫡女翁箬芸这件事。
翁若云每次见到罗枂汝时,她有些于心不忍!
翁若云内心越发好奇:[难道,罗枂汝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她的嫡女吗?]
翁若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有意无意套罗枂汝的话。
“娘亲,前几日,我在闺房发现了妹妹的画像,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翁箬芸的失踪这件事,翁若云越发觉得疑点重重?
如今的翁若云也想尽快找到,莫名其妙失踪的翁箬芸。
翁若云想着要是在自已进宫之前,找到翁箬芸换回身份。
也许找到翁箬芸之时,到时候自已便能全身而退!
反而罗枂汝听到翁若云的询问,平时一脸关切温柔的她,瞬间脸色闪过一丝难看。
罗枂汝有些结结巴巴,与翁若云解释:“你…你哪有什么妹妹?是不是看错了?”
“再说了,芸儿的画像我都收……”
罗枂汝有些心虚的解释,反而一句话让翁若云确定了,她知道自已是冒充的。
罗枂汝反应过来自已多嘴了,急忙拉着翁若云的手,慌慌张张继续解释。
“你哪来的妹妹?娘和你爹就你一个女儿。”
罗枂汝的心虚,像是刻意掩盖这件事?
还算反应快的翁若云,有那么一瞬间想摆脱罗枂汝的虚假亲情。
翁若云突然想起秦溒今日的话,她感觉自已必须找个退路。
翁若云觉得自已还有回旋的余地,秦溒还未娶她。
那么只要成婚前找到翁箬芸,自已有可能独善其身。
“娘,我先回去陪陛下,若女儿不看着陛下,谁知会被哪个女人勾搭了,先回了。”
翁若云有些感觉自已,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里。
翁若云有些害怕,急忙找借口先离开,这件事情她得好好想想。
秦溒今日突然来了行省府,翁若云觉得自已现在还不能跑。
翁若云怕今天逃跑的话,也得牵连行省府对嫡女管教不严。
翁若云觉得自已要是嫁进宫,当了皇后逃跑的话,秦溒必定大怒屠杀整个行省府。
翁若云不想被万人唾弃,也不想害人。
翁若云思来想去,今日不能跑也,不能躲,她得先去陪陪秦溒。
翁若云必须要在秦溒与翁衍,没有拆穿自已是假嫡女,暂时不可冲动主动表明身份。
翁若云有些害怕,若翁衍不给秦溒那半块虎符 ,那她不是妥妥地伸长脖子,等秦溒第一个砍她吗?
“陛下可在?”
翁若云一路上心乱如麻,不知不觉走到了闺房门口,故意大声询问禁卫军。
“爱妻,朕在等你,一个女子都没有,刚刚为何突然走了呢?”
闺房内侧躺在榻上看书的秦溒,听到翁若云回来了。
秦溒急忙下了榻,开门出去将她抱在怀里。
可翁若云现在看到秦溒,便有些害怕,有些心虚!
翁若云故意找了个借口,从秦溒怀里跳下来,一脸娇羞与他说。
“陛下,有人在呢?近日臣妾总觉得胎动不安,想去国师府求签问卦可好?”
“可是,天色渐晚,非要去吗?”
秦溒伸手捏捏翁若云圆润娇嫩的脸蛋,有些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再说了秦溒看着天色已晚,冬季又容易下雪。
翁若云遇喜二十一日他才知道,着实不放心她一个妇人深夜出门。
可翁若云执意要走,轻轻推开秦溒的手,伸手摸摸他冷峻的脸颊,笑着与他说。
“天冷,你也多穿点,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担心。”
翁若云笑着帮秦溒,稍微整理了一下他单薄的衣领。
翁若云又将自已身上的狐裘披风取下来,披在了秦溒的身上。
翁若云看着眼前的秦溒,他的关心却让她有些不自觉后退几步。
翁若云为秦溒披上披风时,静静的看着他,她内心最想说的那一句其实是。
[秦溒,我又不是十五岁的翁箬芸!]
翁若云多少次想说出实话,可每次想说的时候。
翁若云便会想起在宣政殿,她试探秦溒的时,他很气所以她没勇气说出来。
翁若云的一举一动,都被秦溒看在眼里。
秦溒一伸手将翁若云抱在怀里,像是试探她的心事:“朕乏了,你早去早回,朕等你回来好不好?”
“嗯,好!”
翁若云离开秦溒的怀抱,转身要走时候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翁若云内心纠结:[我配喜欢秦溒吗?我就是一个冒充别人身份的替代品而已!]
翁若云内心有些憋屈,边走边伸手擦眼泪。
这一幕正好被秦溒瞧见。
“小心!”
秦溒猜想翁若云有心事,她不说自已也不好问。
正当秦溒纠结之时,只见翁若云下台阶时脚底踩空,她却浑然不知。
秦溒吓得几步上前,将险些摔倒的翁若云护在怀里。
可秦溒却不慎踩在雪地里滑倒,整个后背摔在台阶上口吐鲜血晕厥。
翁若云见状,吓得急忙起身,将秦溒搀扶着靠在自已怀里
翁若云抱着秦溒,哭着呼唤他:“秦溒,秦溒,你别吓我,我不走了,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