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姝回到睿安王府的时候,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
今日之事若是被睿安王知道,自已定小命不保。
别说在这封建王朝了,就算在现代,自已有了老公还被别的男生搂搂抱抱,那也是有伤风俗的。
更何况睿安王又是一个占有欲强的性子,自已今日就算没有做出过分逾矩的事情,他也会加以揣测。
不过还好回到府内的时候表面都是风平浪静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江淮姝刚进房中没多久,一名小厮就跑了过来。
“娘娘,王爷请您去他房中用膳!”
听到这话,江淮姝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
“好,本宫知道了。”小厮点头就要走,却被江淮姝拦下了。
“等等,本宫还有些事要问你。”
小厮停下脚步,恭敬地站在一旁。
“王爷可有说过其他话?或者他的心情如何?”江淮姝紧张地问道。
小厮摇了摇头:“回娘娘,小的不知。王爷只吩咐小的来请您过去,并未多说其他。”
江淮姝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
她不知道睿安王是否已经知晓了今日之事,但从他突然邀请自已共进晚膳来看,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了。
江淮姝从自已的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轻轻塞进了那小厮的怀里,然后轻声问道:“王爷今日心情如何?”
那小厮先是有些惊讶,但看四周没人,便偷偷将银子揣进了怀中,然后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回娘娘话,王爷瞧着心情不太好,您还是别惹王爷生气了。”
江淮姝微微皱眉,眼神一顿,追问道:“是因为本宫吗?”
小厮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不敢直言,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娘娘去了就知道了。”
江淮姝想了想,转身走进海棠的屋子,把她带了出来。
她紧紧握着海棠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海棠,王爷现在可能生气了,等会你一进去,就替本宫向王爷请罪,好不好?”
海棠听了,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颤抖着声音说:“不行啊!那王爷岂不是要打死奴婢?”
江淮姝看着她惊恐的样子,心里也很心疼,但还是安慰她说:“不会的,你放心吧,只要有本宫在,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得到了江淮姝的保证,海棠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江淮姝带着海棠一起来到了王爷的寝宫前,站在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已平静下来。
当她推开门时,看到王爷正坐在桌前,神情冷漠而严肃。
她不禁紧张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她慢慢地走到王爷面前,低着头,声音略带愧疚地说道:“臣妾来给王爷请安。”说完,她轻轻地跪了下去,等待着王爷的回应。
海棠在后面跟着,她身子更是止不住的抖。
今日若非自已贪恋那桃花枝,便不会让王妃受这样的事。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王爷非要治自已一个照看不周的罪名,那自已也认了。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宽敞的房内,睿安王身着一袭绣着金丝纹路的黑袍,眉头紧皱。
面前摆着一大桌佳肴,只是他却并没有动筷子,仿佛在等着谁。
就在这时,元福适时地出声打破了沉默,他低头恭敬地道:“王爷,笼子里养的那只蓝冠短尾鹦鹉今天又飞走了,奴才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它的踪迹。”
睿安王闻言,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重重地冷哼一声,眼神死死地盯着江淮姝,冷笑道:“既然如此,就把笼子扔了吧。这种喜欢外面世界的野鸟,就算勉强留在笼子里也无济于事。能困住它的身体,却困不住它那颗一心向往自由的心。”
江淮姝静静地闭上眼睛,仔细地聆听着睿安王的话。
她明白睿安王这番话实际上是在暗讽自已,但她也清楚自已确实犯了错误,所以对于睿安王的讽刺,她选择默默地接受。
元福听出了睿安王话语中的深意,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这只鹦鹉您可养了很久?”
睿安王再次冷哼一声,然而这次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和失落,他缓缓地道:“你说错了,不是本王养了它很久,而是本王耽误了它与外面那些野路子相处的时间太久。如今,本王放它走,既是给它自由,也是给自已一个解脱。”
元福听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等待着睿安王接下来的指示。
睿安王装作不经意的看见一旁的江淮姝,问道:“没注意到王妃,怎么还跪着?起来一起用膳。”
江淮姝起身,恭敬道:“妾身谢过王爷。”
看着桌上的几道菜,她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睿安王看着一旁的海棠,神色冷峻地吩咐道:“海棠,你在府中多年,对这些菜都熟悉,你来报菜名。”
海棠怯生生地凑近看清楚后,目光快速地瞥了睿安王一眼,触及到睿安王那犀利如剑的眼神扫过来,吓得身子一抖。
她声音略带颤抖地念道:“龙凤呈祥,鸳鸯戏水,比翼双飞,双鱼戏珠,花开并蒂,双鹤同春,假偶天成。中间的是花心大萝卜。”
江淮姝一身素雅的裙装,娇美的面容上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心中暗想这睿安王此刻竟还有些可爱。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启朱唇问道:“王爷最近换口味了嘛?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睿安王面色阴沉,冷冽的目光如同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刺骨,他语气森然地回应道:“因为本王的鹦鹉跑了,她去外面勾搭别的主子去了。”
江淮姝微微挑起双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笑道:“不过是个鹦鹉而已,王爷若是喜欢,大可以再派人抓几只。”
睿安王双臂交叉于胸前,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声道:“意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