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曦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江淮姝的脸上,她迷迷糊糊地睡醒,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扰了美梦。
下意识地,她伸手将身上的披风往身上拉了拉,那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可没一会儿,察觉到手感不太对的她,双眸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身子像触电般惊坐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已还在山林间,不是在闺房中。
悦儿正蹲在一旁,往小火堆里添着柴火,红红的火苗映照着她纯真的脸庞。
她看着江淮姝这般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昨晚树下的男子,却早已没了踪迹,只有那片被压过的草地,还残留着一丝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江淮姝的心猛地一紧,连忙问正在堆柴火的悦儿,声音有些急促:“悦儿,你醒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别的人?”
她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披风。
“有啊,呐,不就在娘娘身后?”
悦儿放下手中的柴火,站起身来,手指向江淮姝的身后,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江淮姝连忙扭头往后看,就见一缕阳光射在男子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他手中拿着一些红色的果子,那果子红得似火,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男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眼中满是温和,正一脸笑意地看向自已。
“你怎么还在这里?”江淮姝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祁北屿微微一怔,瞬间拿起腰间的剑鞘,在空中潇洒地挥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带着一抹坏笑:“这不是剑被别人藏起来了?得留下来找剑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但又似乎藏着一些别的心思。
悦儿在身后连忙捂着嘴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江淮姝回头看了悦儿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又转头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她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认识?”
她的眼中透着一丝怀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悦儿本想解释,刚要开口,却被祁北屿抢先说道:“不认识,只是醒来后说过几句话罢了。”
祁北屿眼神镇定,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别过头,避开了江淮姝的目光。
“这是山间的果子,有饱腹的功效,不过吃了后会让人特别难受。”
祁北屿晃了晃手中的果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等着看江淮姝的反应。
“那还不如不吃。”江淮姝不屑地撇撇嘴,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可话刚说完,她的肚子立马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肚子。
“饿了就别逞能,这不是给你们吃的,是给我吃的。”
祁北屿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他将身后藏着的炊饼拿出来,在江淮姝面前晃了晃,然后递给她,道:“这才是给你吃的。”
“怎么会有炊饼?”江淮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伸手接过炊饼,仔细打量着。
“昨天被人追杀,来不及吃便藏在腰间,没成想今日还能有这样的用处,能让如此美人饱腹一二,也不算是枉费了。”
祁北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柔,目光始终停留在江淮姝身上。
“我怎么知道这饼能不能吃?”江淮姝拿着炊饼,翻来覆去地看,眼中透着一丝怀疑,眉头微微皱起。
祁北屿早就猜到了,在她说话的同时,他已经从炊饼的很多处撕下了一点碎屑,然后一把扔进嘴里,边嚼边说:“如此,可能放心了?”
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而且我被追杀时藏的炊饼,又怎么会有毒?我又不是傻。”
祁北屿拍了拍胸脯,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下巴微微扬起。
“你我萍水相逢,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江淮姝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直直地看着祁北屿,眼中满是不解。
“看你们两人孤苦伶仃的在这深山中,可怜你们罢了。”
祁北屿眼神有些闪烁,避开了江淮姝的目光,看向远处,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是因为被追杀才逃在这里,你们呢?”
江淮姝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一丝警惕,手中紧紧地握着炊饼。
“我……我们只是觉得这山上风景秀丽,特来此地观光罢了。”
江淮姝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不敢看祁北屿和江淮姝,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绕着衣角。
祁北屿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
他咬了那果子一口,汁水在嘴角溢出,他用手背随意地擦了一下,直截了当地戳破道:“不带一点水,一点干粮,且深夜来观光?姑娘真是好雅兴。”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调侃,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江淮姝,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我乐意!”江淮姝气得跺了跺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她将炊饼掰成两半,狠狠地瞪了祁北屿一眼,然后递给悦儿一半,自已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背对着祁北屿,默默地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也不知道今天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下山?
可别一下山就被太子的人给抓住了。
那自已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望着山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喂!你既然也是被别人追杀,那是不是得时刻留意山下的情况?”
江淮姝转过头,看着祁北屿,眼中透着一丝焦急,手中的炊饼也忘了吃。
“别想了,山下全是想杀我的,只要我一日不死,他们便不会撤退。”
祁北屿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坐在树枝上,双腿晃荡着,随手捡起一片树叶,在手中把玩着,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那我们岂不是因你,平白受了牵连?若是那些人滥杀无辜怎么办?”
江淮姝站起身来,走到祁北屿面前,眼中透着一丝不满,双手叉腰,怒视着他。
“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如你替我想一个逃出去的好法子?”
祁北屿从树上跳下来,站在江淮姝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淮姝。
“你怎么丝毫不担心啊?”
江淮姝甩开祁北屿的手,眼中透着一丝疑惑,眉头紧锁,看着祁北屿。
“担心什么?我这条命,想要的人多了去了。”
祁北屿耸耸肩,眼中闪过一丝豁达,脸上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他转身走向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
“那你更应该惜命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江淮姝跟在祁北屿身后,语气中透着一丝责备,眼神中满是担忧。
“你这姑娘,你我才初次见面便好言相劝,你可知道,随意改变他人的决定,是要承受别人的因果的。”
祁北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江淮姝,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才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你且安心惜命,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便都报应到我身上好了。”
江淮姝眼神坚定,目光炯炯地看着祁北屿,眼中透着一丝决然。
祁北屿一听,立马急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从树下跳下来,立马捂住江淮姝的嘴,眼中透着一丝惊慌,急切道:“快呸呸呸,哪里学会的这些话。”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