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远拉开陆易的脚:“我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她就那么执着,这不是你的风格。”
继续劝说道:“你见过生生死死,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你甚至什么都懂。”
落劲点着手里那根烟,猛吸了口,星星点点的火焰在他瞳孔深处燃烧。
慢慢才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伯母早就催婚了吧?”
一句话噎得厉致远许久没有缓过来,要不说这是落劲呢?知道怎么样杀人诛心。
“你我不一样。”
他坚信那个女人与他一样,都是彼此爱着对方,手上的素戒便是最好的证明,素戒底下,是时间记忆的一抹白色。
“不都是为了女人?”
在他眼中,并无区别,只有爱。
面对他的油盐不进,无奈道:“嗐!你就作吧!”
转手拉起躺在地上的人:“陆易,起来,去房间睡。”
兄长如母,看着几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灯,个个都喜欢作。
“你也早点睡。”
“嗯。”
落劲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独自喝了一杯又一杯,才迈步去洗澡。
栝烟雨一天天的黑眼圈变大,他不在的日子里,总是睡不着,梦见自已母亲被人追杀,然后自已被压着看母亲受苦。
噩梦连连。
每天她都带着一种期望的目光,看向楼下,以为他明天就回来,但一天天过去,也不见人回来。
快要三月了,已是枝桠萌发时节。
栝烟雨盯着树上的嫩芽,问道:“薛姨,落劲还不回来吗?”
“小姐,你要是想念他,为何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栝烟雨手攀上枝芽,轻轻抚摸:“算了。”
眼里闪过光,一秒后又消失不见。
“小姐,少爷如果知道你想他,肯定会回来的。”
“薛姨,你看,这个枝桠是不是很可爱?”
薛姨偷偷给落劲发了信息:“少爷,小姐今天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落劲在参加公司的董事长的选举,百无聊赖的他坐在上面,似乎今天他不是参与人之一一样,面目轻松,丝毫没有竞选的压力。
看到手机里的信息,自嘲笑了笑,问自已什么时候回去?是想给她母亲打电话了吧?
“今晚回去。”
最终宣布结果:“落劲,赞成票三票。”
“落生,7票。”
……
“恭喜落生成为新董事长。”
落劲跟着鼓掌,没有一点生气或者其他表情。
落生笑着看向起身的落劲:“弟弟,承让了。”
“恭喜大哥。”
杜杰出门便嘀嘀咕咕:“牛什么牛。”
“老大,这结果明显水分很足啊!”
他的疑问换来了句:“来日方长。”
这结果落劲清楚得很,今天能够进来这里坐着,已经是落永年的让步了,为的就是兑现当年的诺言罢了。
他怎么可能让自已成为这个董事长,这么快拿捏他的命脉,就不好玩了。
落生:“谢谢各位,今晚一起吃饭。”
股东都是会看菜下饭的人,私生子又怎么能比得上长子呢?虽说落劲能力出众,不可挑剔。
投选落劲的三位股东,下午便消失在了公司,在相关行业内,想要再找到如此的工作,便很难了。
年长的一位厚实的男人:“落劲啊!你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没想到啊!做了大半辈子,就这样被抹黑。”
“对啊!”
落劲亲手递了杯茶:“三位在公司对我怎么样,我知道。”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各位接纳,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吧!”
落劲拟了三份恒丰的股,给三位,虽不能及当初他们位置的资产,但日后可不一定。
……
栝烟雨站在门口等:“薛姨,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少爷说今晚会回来的。”
栝烟雨虽嘴上不说,但是脚步走走停停,一会开一下门,一会又跑去看看镜子,如同欢跃的小鸟。
“小姐,你都要望眼欲穿了。”
“哪有。”
薛姨摇了摇头,这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开始萌芽了吗?
在她垂头丧气时,门咔哒响了一下,门开了。
扑在眼前的是他高大英俊的外表,对上那冷淡的目光,眼帘垂了垂。
“你回来了?”
“嗯。”
他弯腰把鞋子放好,穿上那双黑色的拖鞋,拿的不是自已买的那双情侣鞋,而是以前的鞋。
站在一旁的她有点不知所措,带着僵硬问:“你吃饭了吗?”
他径自走过,在自已身边落下一句:“吃了。”
心里那份期待落到谷底,何必呢?看到她那表情,不想自已与她同一桌吃饭,又何必问这样的话?
薛姨端着栝烟雨煲的汤,邀功似的说:“少爷,吃了饭可以喝点汤,小姐煲的。”
落劲这才抬眼看她,眼里的不可思议,没有表现出来。
栝烟雨接受他的凝望,紧张的说了句:“薛姨叫我煲的。”
她口齿不清的把教字说成叫了。
再望向他:“她说……”
男人冰冷的声音即起:“我知道了。”
那句她说你会开心的还没等她说出来,就被他打断了。
盯着她的双眼,栝烟雨,你连骗都不想骗我一下,那我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薛姨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手上的汤格外烫手,原本的好意。
栝烟雨愣在原地,鼻子一酸嗓子变得苦涩,被误会的委屈感让她不争气的想哭,不愿低头的她蹭蹭蹭上了楼,背对着他的那一刻,眼泪瞬间落落。
落劲想要伸出去的手,被他的理智所打住,知道是自已的语气凶了她,才会让她逃走。
薛姨放下汤,来到落劲那:“少爷,小姐她想要哄你开心啊!”
“哄我开心?”
“小姐今天学了一天,才煲出来的,你这让她伤心了。”
落劲这才懊悔的跑上二楼,敲了敲她的门:“小烟,开个门。”
栝烟雨坐在窗户边,委屈的让泪水打转,忍得咽唔,。
外面的敲门声很快就不敲了,栝烟雨转头看着门,大概是走了吧!
落劲拿回来备用钥匙,开了门,见她眼睛红的像小白兔的眼睛,满脸的委屈感,止不住的颤抖。
懊悔的他在她面前蹲下,以平视的姿态唤了句:“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