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劲在背后抱住她,头埋进她的颈部:“小烟,快除夕了,我们去滑雪吧!”
对啊!除夕了。
栝烟雨耳边垂柳般的发丝,挠的落劲心痒痒,但是他没敢越拒,只怕她更恨他。
当了两年的罪人,他心有不甘,手上的佛珠颗颗提醒着他,不要杀生,不能染鲜血。
用厉致远的话说:落生又逍遥了两年。
他在怎么挑衅落劲,落劲都满不在乎,但是落永年必须死,他可以不染鲜血,自会有人替代他收拾他。
看到她抿着嘴角,想要牵强起来的微笑,来不及心一紧,她还是没有半点放开心结。
还是认为是他杀了毕文军。
杀他的人至今还在牢笼里,没有出来。
“烟雨,我们一起去玩雪呀!”
楚子涵非常喜欢落劲,不仅帅,还深情专一,对落劲无比敬佩,张小盟因此吃过不知道多少次醋 。
这两年,多多少少楚子涵和张小盟的关系已经差不多确定,,也知道了张小盟的好兄弟是落劲,栝烟雨肯说话,多少与楚子涵关系很大。
自从知道后,一有时间就往木因去,后花园还是两个一起玩出来的。
见是楚子涵,落劲放开了栝烟雨,摸了摸她的头:“去吧,等等一起回来吃饭。”
楚子涵在门口,还有点不好意思 ,打扰了二位的二人世界,歉意的看着落劲,而落劲的眼神像是在说没关系。
拉近烟雨的手,小心翼翼的问:“烟雨,没打扰你们吧?”
只见栝烟雨摇了摇头 ,淡淡的笑了笑,对于楚子涵,她有一种姐姐在身边的感觉,暖暖的而又自在的。
“那我们去堆雪人吧!”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楚子涵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周围的雪都被陆易帮忙铲过来,楚子涵的要求特高,必须要白白的雪,所以只能铲上面的薄薄的一层。
雪花绵绵,落在枝头上很快消失了,也就昨天晚上的雪大一点。
陆易把铲子往前一靠,下颚抵在棍子上,气喘吁吁的说:“大小姐,我不行了。”
地上捧着雪的人,忍不住嘲讽一句:“陆易,你也太虚了。”
陆易这就不服了,辛辛苦苦铲了两个小时,被人说虚,阴阳怪气的说:“你家哥哥体力活好,你怎么不叫他来铲?”
只见楚子涵脸色微变,现在想想,膝盖上还痛着,那个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哪有半点斯文?
张小盟踩着新落下来的雪,雪在他脚底迅速升温融化,落在肩膀上的也是。
单手拿过他手里的铲子,轻轻调侃了句:“那么多女人,你不虚,谁虚?”
陆易笑骂一句:“挖槽,你们两个不愧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人性。”
栝烟雨看着楚子涵,对喜欢的人的眼神爱意都快要溢出来,张小盟一来,人就都敞亮不少。
看着看着 看红了眼眶,落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背后,微微看见她的肩头颤抖,眼角微红。
轻声呼唤:“小烟。”
栝烟雨捏在手上的雪融化成水,流在指缝中:“风太大了。”
言意之下就是想回去。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背后,眼底思绪万千:“走吧!可以吃饭了。”
陆易无趣的撸了一下那个小雪人的头,谁知它的头太脆弱 ,直接被他撸下来。
楚子涵直接手上的雪扔在他身上:“陆易,你还我头。”
他耸耸肩,不太好意思,没想到它那么脆弱:“今晚去金山,给你堆一个像你这样大块的。”
不禁被张小盟横扫了一眼。
张小盟搂过楚子涵的肩头:“涵涵,不理他。”
吃过饭,几人一同出发金山,车上带有厚的衣服。
陆易脑子不太清晰问:“远儿,你咋不来?”
“我就不去了。”
陆易同他们说:“厉致远不来。”
此时的厉致远在酒吧,没有回家去。
热闹喧哗与骚动,没有一点因为节日而冷清,热闹的依旧沸沸扬扬,他一身大衣外套坐在吧台椅上,手上那颗素戒依旧在蓝光下闪烁。
家里的冷清,让他窒息,回去吃了顿饭,就出来酒吧,寻找心中那份热闹。
抿了半小时的酒,手上的手机不停地进来电话,他一个没接,但是陆易的接了。
金山?
他大概是不想去,也不太愿意去,那是他心中那份爱的开始,也是那份爱的坟墓,不愿意去触碰。
周围的人都想要去靠近他,但是都是蠢蠢欲动,并没有付出行动,他们知道这样的男人很危险。
不怕死的才敢靠近,特别是他身上的气息,好像火焰山上的蓝光,冷得遭不住。
“再来一杯。”
调酒师给他一个人调了一晚上的酒,好心劝导:“先生,初一了,该回家了。”
已经微醺的他反问:“回家?回哪个家?”
那个家,早就不是他的家了。
调酒师见他左手上的戒指:“您的夫人该等你回家。”
只见他目光落在素戒上,那个戒指仔细一看,早就掉色了,也变了形。
他许久才苦笑了下:“她早就不见了。”
那个狠心的女人,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消息,哪怕是她看上别的男人也罢,都没有半点她离开他的原因。
更可笑的是,自已还一直想要等她回来的心思,无论她离开的是什么原因,只要她回来,他都将一如既往待她,甚至与她结婚。
可是呢?连消息都没有啊!
调酒师不好劝什么,只好闭上嘴,该下班下班,他跌跌撞撞,脚步不如平时一点稳重,出了酒吧。
撞到一个很艳丽的女人,对方颔首道歉:“不好意思。”
踩着那双十公分的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向对面街道,他好像被冷风激了下,抬眸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她走得很快,大概是酒精作祟,刚刚居然幻听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的声音。
他还是不由自主跟了上去,还没到马路,人就在转角消失了。
冷哼了句:“真贱。”
他扶着那根路灯柱子,吹着冷风,脑子清醒不少,思绪看着刚刚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