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在落劲面前说:“落二少,在三楼。”
今晚的拍卖,足足被拖延了一个多小时。
落劲坐在三楼的包间,一览尽人。
他大大方方让杜杰推开前面的防弹玻璃。他倚在那个门上。
看着对面不敢露面的人,勾起一抹笑意,笑意深不见底,像深海一样让人不敢随意琢磨。
杜杰举起手中的牌子,对面已经炒到十八个亿了。
他直接出二十个亿,已经超出落永年最大的限度。
隔壁还有一间在与他们竞争,他随即亮起屏幕上的灯,二十四亿。
对面迟迟没有动静,在拍卖师宣布即将敲下锤子时。
杜杰收到来自落劲的眼神,一下把价格推到三十个亿。
场面一下子不可控,底下来看热闹的人,在议论,谁还会有再高的价格?
就看对面那家,敢不敢跟落劲较价。
三锤定乾坤,落家拍下了云城那个开发区。
三十个亿比预估的高出十个亿。
三楼666号房的门被人在外面打开,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小孩哥在角落那个沙发上一躺,举起大拇指说:“表哥,你真的牛,三十个亿。”
没错,隔壁间原本跟对面竞争的人,就是面前这个小孩哥。
他是落劲的人。
他负责把价格拼命提高,反正不是他的钱,后面还有抽成。
对面的人,拍了拍手,起身走了。
落劲,后会有期。
小孩哥顾放吊儿郎当的站起来,摸着那带着怪异色彩的衣服:“表哥 ,走,去庆祝你花天价拍下。”
杜杰:“顾少爷,我陪你去吃吧。”
少爷肯定要赶回去看栝小姐,现在已经十点多,赶回去肯定要十一点半才能到。
自从栝小姐的出现,他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夜,无论多晚,他都会回去。
他摇了摇头:“好吧,肯定又是那妖精勾你回去。”
落劲在司机那拿了钥匙,就独自一人开车回去。
一路上,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卖花的阿婆,他停了车。
把她的花都买了,阿婆很高兴,但是她在收他的钱时,发现他给自已微信扫了几千块。
这些花也用不了一千,但是在她叫住他后,他却已经扬长而去。
急得她直跺脚,也给不了钱他。
落劲回到家发现,客厅里被她拆了的乐高,又重新被拼回去,完完整整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把买回来的花,插在她亲手做的花瓶里,捣鼓半天才满意。
花瓶是他去年生日时,她在手工艺品坊亲手制作的,不太完美,但看在他眼里,却是没有比它更好看的花瓶。
来到卧室,里面已经关灯,没有留一盏灯给他。
他出了房间,洗了个澡,又回来。
他坐在床前,细细看着睡着的人,温柔恬静的姑娘,此刻就躺在他的床上。
睡着的她,比平时更加凸显她原本的模样,她是温和而又坚强的。
他翻过身凑到她的面前,两手霸道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住。
他粗鲁的动作,把原本睡眠浅的她,弄醒了。
她没有给他留灯,说明她真的有在生气,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去表达。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放大的脸,是那么完美,而看在心里却又那么不讨喜欢。
“怎么,还在生气?”
栝烟雨没料到他这么晚了还回来,身体下意识收紧。
听到他的话,内心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表情无丝毫变化,但随之而来的动作,让她慌张躲避,怕与他对视。
他见她这般恐惧,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
一点点往下压的手臂,她就越陷入这柔软的大床,他深邃的眸子打量她的五官,从眉眼开始,直到目光炙热滑到她带着颤动的唇上,她微微张着唇,凌乱的气息偷偷从那溜出来。
栝烟雨一动不动看着左边,但还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是那么恶劣,她的唇不由自主紧闭。
周围很安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男声,带着歉意的哄慰:“雨儿,我错了。”
她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仰起脸时,没注意到他附身的动作湿润柔软的唇,一刻间擦过她的眉心,落在她的眼睛。
经过昨天的风暴,她有了明显对他的抵触,他知道错了?栝烟雨相信天上掉馅饼,也不会相信浪子回头。
她不带半点情绪,清澈的目光看着他:“我没生气。”
她知道自已处在什么位置,也知道自已没有生气的余地,这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在他在北边带走自已,让自已与母亲分离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一个傀儡。
他眼神上下扫,含着笑容,但黑漆深邃的眼睛,深渊难测。
他是一个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至少在她眼里是的。
“没生气?嘴硬。”
看她那往下掉的眼角,还有那监控里观看到的画面,分明就很愤怒。
“真的吗?那雨儿笑笑。”
他温柔的笑容落在栝烟雨眼中,就是伪君子,特别伪装,脱下衣服就是一个魔鬼。
他能够这样温柔对自已说话,昨天像发疯一样的人,似乎不是他。
发了狠要自已的人,好像也不是他一样。
他说的是人话吗?明明就知道自已特别生气,还要这样诱哄问自已,这难道不是很多余的动作?
道歉有什么用?张嘴就可以来浑话的人,对哪个女人都可以应付自如,可信吗?
再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自已说这句话了。
但她还是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微微牵起嘴角,对着他笑。
他看着这个笑容,直接刺眼到了。
“呵。”
随即他对着她的嘴角亲了一下,笑着说:“笑得比哭还难看。”
此刻她内心无比无语,笑也是你叫的,哭也是你说的。
为什么她会按照他的意愿去做,是因为她还有牵挂,自已的母亲,他开心了,可能就可以让自已见到母亲。
她从小就没有父亲,也体会不到父亲的爱,母亲一把屎一把尿带大她。
她很依赖自已的母亲。
落劲一下看出她微愣是时,内心的独白。
不就是让她见了一下母亲,就可以顺自已的心意来?
他用拇指轻轻摸了摸她的眼角。
“你乖一点,我就实现你刚刚的想法。”
反正她逃不掉自已,她喜欢就帮她实现好了。
看着她明显变化的眼神,坏笑着说:“那雨儿是不是应该帮我也实现一下我内心深处的欲望?”
对于昨晚开荤的他,食之有味,回味无穷。
一下压着她就心血来潮,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