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猛然回头,看向枪响的地方。听了一会后,老白重新恢复成以前漠不关心的样子,把徐雨轩重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行李堆上。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上面的那群知青和两个知青办的人,那个过来赶着马爬犁的女人才从山上走了下来,老白明显的可以感觉到,那些知青时不时的瞄那个女人一眼,眼睛里全是恐惧。就是那两个知青办的同志也只是跟在那些知青后面,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是一言难尽。老白其实也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老白也没有问,他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在后面的日子里坚持多久,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独自离开,真的要是和谁走近了,到时候那就是害人了。还有一点就是老白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他自已的任何事情,这也让老白有着未知的迷茫。知青变得无比的温顺,那个女人叫干什么那些知青就干什么。老白只是把自已的行李丢上爬犁时认真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个女人最多只有十六七岁,而且眼睛的颜色还不是纯黑色的,带着点棕色。应该有点朝鲜族的血统。鼻梁也很高,很有点异域风情。那个女人坐在爬犁上,一手马鞭一手半自动步枪又增加了一些彪悍的气质。说真的绝对算是个美人。可是老白虽然想不起关于自已的任何事情但在内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要去祸害任何一个女人,不管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是对女人的一种祸害。所以老白也只是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就不再关心,抱紧自已怀里的徐雨轩跟着那辆马爬犁往前走着,老白本来的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可是那些知青的速度实在太慢了,走着走着老白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马爬犁走的快他就走的快,,马爬犁走的慢他也走的慢,就是那样不远不近的跟在那个马爬犁后面。就是马爬犁停下来等那些知青时老白也是独自一个人坐在边上不是抽烟喝酒就是给徐雨轩换尿布喂奶粉。就是那个女人问老白要不要让给徐雨轩在爬犁上挪个位置出来,让徐雨轩可以躺在上面也被老白给拒绝了。那些知青的体力真不算差,也跟在爬犁后面走了很远很远。可是黑省这边的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加上现在他们要去地方,又是在真正的深山老林里,地上又有着一尺多厚的雪。那些知青能每次走二个多小时后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已经非常优秀了。可是就是这样也一直走到晚上十二点左右才到了那个所谓的黑风生产大队…
老白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就在老白刚刚通过那个一线天的时候,老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在上面的山林中有着暗哨。好一个外松内紧,还有一个震惊的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好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山,只有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一条路,而且那条路上虽然也有着二条铁路但只要有人在一线天那边搞一个阻击阵地出来,那真的要想攻进来,那就是只能从真正的尸山血海中进来了。现在已经天黑了,除了他们前面那栋二层楼开着灯,别的地方也都是黑漆漆的。老白也没有开启神识去查看,看什么看,反正明天白天又不是不能看。这边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和书记是两个满脸大胡子的彪悍中年男人。说他们是生产大队的领导还不如说他们是两个山大王。两个人看向老白他们这群知青都摇头那种嫌弃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丝毫掩饰。一个大胡子大声喊到:我叫刘建设是黑风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旁边这个叫李红军是黑风生产大队的书记,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再安排你们去给你们建的知青点,今天晚上你们就先在大队部这边将就一晚,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老白对那个叫刘建设的大队长也是服了。还是那个叫李建设的书记叫上那个女人和知青办的二个同志一起安排老白他们进入所谓的大队部里面。这是两间应该当做仓库的房间。里面全是灰尘,地上连稻草都没有。那些知青应该是以为到了生产大队这边找到了组织他们又行了,好几个知青又在那边闹了起来。在那边大呼小叫的要生产大队这边给他们做吃的。结果老白就知道了那些知青在路上时为什么会那么害怕那个女人了,老白就看到那个女人一句话都不说,从腰后面抽着马鞭对着那几个吵吵闹闹的知青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那个叫李建设的书记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的还在那边安排着男女知青进入他们今天晚上要待的房间。等安排好后,又带着那两个知青办的同志转身离开。老白还是那样自顾自的走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已的行李丢在满是灰尘的地方,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等所有的灰尘都散开后,老白才拿掉了徐雨轩脸上的面纱,说是面纱其实就是一块用真丝睡衣裁开的布而已。那件真丝睡衣是老白空间里面的,老白知道在这个年代里短时间内是没有机会穿那些真丝的衣服了,拆开老白也没有丝毫的心疼。婴儿的皮肤都是娇嫩的,在黑省这边要是不在孩子脸上带点什么,孩子的脸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变春了。老白自已怎么样也无所谓但徐雨轩不行,不管以后徐雨轩是他的女儿还是妹妹现在老白都必须要保护好徐雨轩的方方面面。老白看徐雨轩还在睡觉,就重新把面纱给徐雨轩戴上,自已在被他挂着前面的布包里拿出一块酱牛肉和几个鸡蛋糕在那边吃了起来。就在老白在那边旁若无人的吃东西的时候,一个知青走到老白旁边,小声对老白说到:我有钱和票,能不能和你换点吃的,我妹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老白吃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从包里把所有的鸡蛋糕桃酥还有一块酱牛肉都拿了出来,给了那个知青。那个知青张了张嘴,看了看老白,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就出去了,应该是给他的妹妹送吃的了。老白一直用神识盯着那个知青,等看到那个知青叫出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十斤重的女知青出来,用满是宠溺的眼神不停的让那个女知青吃东西,自已在那边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却坚持要那个女知青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老白才收起神识再次吃起手上的东西起来。一夜无话,在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那个带他们过来的女人又在外面叫所有的知青出来。老白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觉,这里太脏了外面也太冷了,老白根本就睡不着也不想睡。其实在半夜时老白就想出去看看了,不是查看这边的情况,而是想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废弃的房子,他不是一个人,带着徐雨轩一起根本无法和别的知青住在一起。他也没有想过要什么好的房子,虽然他的口袋里有不少钱和票,所以在那个女人叫出第一声的时候,老白就拿着自已所有的东西走出了房间。走到那个女人旁边看着那个女人开口说到:同志你好,我想问下,要是我不想住在知青点,能不能自已花钱和大队这边买间房子或者租一间房子?那个女人可能没有想到老白会主动和他说话,毕竟在来这边的一路上这个女人也主动和老白说过好几次话,但老白从来回答都不超过两个字。那个女人看了老白几眼后才开口说道:这个我不知道,一会你问问大队长吧。你们知青的事都是他在管。一会大队长就会过来。老白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又走到了一边不再说话了。那个女人又看了看老白也没有再说什么话,继续在那边叫着那些知青快点出来,本来那些知青还慢吞吞的 等那个女人大声喊到:你们要是再不出来,一会食堂那边收工你们就没有早饭吃了。一听到有早饭吃,那些知青第一时间就都出来了…
食堂应该好久没有被使用过了,虽然已经被打扫过了,但还是可以看到很多的灰尘。前面一个超大的铁锅里有着冒着热气的苞米碴子粥。旁边还有堆着高高的玉米饼子。老白什么话也没有说,在挎包里拿出一个大的搪瓷缸子走到那个有着稀饭的锅前看着那个中年女人给他的茶缸子里打上半茶缸子的苞米茬子粥,然后又拿了二个玉米饼子给老白,老白还是一句话没有说就走到旁边蹲着角落里开始吃起来。等那些知青全都打好稀饭拿到饼子时,老白已经吃完了,已经走出了食堂。走出食堂后直接走到那个叫李建设的大队长旁边开口说到:李队长你好,我是这批的知青,我叫徐军,我和我妹妹二个人实在没有办法和别的人住在一起,那样太不方便了,我想问下,我能不能再这边自已花钱买间房子或者租间房子。那个叫李建设的大队长看了看老白又看了看老白怀里的孩子,想了想后说到:要是你真的想买,大队里还真有一处房子可以卖给你,只是那个房子上个月才死了人。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孤寡老人的房子。老白没有等大队长说完老白就开口询问到:那我是不是马上就可以住到里面去。老白连多少钱都没有问,什么死人不死人的,老白根本就不当回事,至于价格什么的老白就更不在乎了。大队长又看了老白一眼,然后对着那个女人喊到:梅子,你带他去老卡头的房子那边看看。那个被叫梅子的女人答应一声就带着老白往山脚那边走去。就在那个叫梅子的女人带着老白往山脚那边走时,在大队部的二楼里,有着几个人一人拿着一个望远镜在那边观察着老白他们这批知青的每一个人 看到那个梅子和老白一起往山脚那边走时,一个人开口询问到:那个知青叫什么?他的个人档案呢?那个问话的人话刚刚落下,后面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回答声:曹队,那个人真实身份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他的身份是物资局顾局长找人伪造出来的,是代替顾局长家里的小儿子顾强下乡来的。我们的人在发现这个被顾局长伪造身份资料叫徐军的人后,就开始调查起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这个人就好像是凭靠冒出来的一样,什么资料都查不到,还有一点很奇怪,这个人的问题太明显了就好像是对方故意放在台面上的替死鬼一样,就和那个叫顾强的情况一样。曹大军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个人重点观察。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那边的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昨天火车半路出事是不是那边的人干的?那个女生再次回答道:不是,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修这条铁路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通车后那边也会时不时的出问题。上面的单位就安排人在那边不远处挖了一个山洞作为临时休息点。曹大军点点头不再问任何问题,继续在那边观察着每一个人…
老白一边跟在梅子的后面往山脚那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让老白咋舌的是,这里哪里是一个什么小小的生产大队啊,简直就是一个这个年代的大型公社,这里不但有供销社,国营饭店,就连卫生所都有,而这些还只是老白可以看到的楼房上面的大牌子,还有很多老白无法看出用途的砖瓦房 老白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二层楼的大队部,果然和老白想的一样,那个大队部也是砖瓦房,而就是老白回头看大队部是不是砖瓦房时 老白和曹大军手里的望远镜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对视在了一起,虽然曹大军他们所在的房间被厚厚的布挡着了窗户 但老白还是看到了,曹大军好像也知道老白已经看到了一样,就那样用望远镜和老白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