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七人皆是修士,当然不会惧怕这黑气,没有任何阻碍,便越过了黑风岭,青云直上,飞舟再次落地之时,已经到了人界。
他们不敢再乘坐飞舟,因为这飞舟来路不正,无名身上两个飞舟,都是来自青玄剑宗,他可不敢在人界露出来,一进入人界地面,无名便收起了飞舟,七人改为步行,虽然步行会显得很遥远,据李宏儒所说,从此处到四海城,有三千里之遥,他们准备买几匹马,骑马去四海城。
在人界也有很多凡人,但大多都是修仙者的后代,因为不是每个人生来都会有灵根,人族在十万年前,才有修者登上这方大地,在这之前,这里一直是妖族占据,随着人族修炼者越来越多,人界终于成了人族与妖族,共同生存的地方,人界分五域,东西南北中,南域和西域由妖族占据,而中域、东域和北域是人族占据,而北域就是原本属于魔族的地盘,如今被人族瓜分。
四海城便是位于中域,两界山便是位于中域的边缘,这个地理位置非常好,便于人界与凡界的往来。
更加方便了无名,他们七人找了一个凡人的城池,在那里买了七匹马,便沿着大道,直奔四海城驶来。
但是,他们太过顺利的来到人界,仿佛是老天都看不下去,就在半路之上,他们遇到了困难。
此刻在他们面前,数十个彪形大汉屹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他们身后,也有十几个修士,拦住了他们的退路,为首的是一位脸上有道疤,头发披散,眼神狠辣的红面男子。
“把你们的储物袋留下,可饶尔等不死,敢反抗,一个都活不了!”
他语气平淡,说话时看都不看无名几人,似乎干这种事已经稀松平常,毫无胆怯之意。
无名几人闻言,都明白了,这些人是劫匪,没想到在人界,竟然遇到这种事,这是无名始料未及的,对面几十人,虽然修为不是很高,最高的也才炼气八层,但是人数众多,想要从他们手中逃脱,恐怕是不可能了,如果只是无名自已,那还好说,他只要杀出一条血路,自已逃脱,不算是事!
可是现在他们七个人,自已要是逃了,他们必定饮恨于此,无名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面对当下的窘境,无名也只好装出一副大宗门弟子的做派,一把拽出天辰剑,指向为首那人,冷声喝道:“大胆!玉清宫弟子你们也敢劫,是觉得自已的脖子够硬吗?”
为首的大汉闻言,显然是有所动容,本来一身懒散的状态,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无名见此,心中已经明白,玉清宫的名气,果然不同凡响。
“你们真的是玉清宫弟子?”
无名闻言,也不答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甩手丢给了为首那位汉子,然后傲慢地说道:“你看看这腰牌,还能有假?”
大汉接过腰牌一看,上面写着:“玉清宫内门无名”
他看到这几个字,心中那个悔呀,没想到今天一开张,就踢到了铁板,这玉清宫弟子谁敢惹?何况这还是内门弟子,这要是动起手来,说不准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已。
他对自已这些人的实力,可是门清得很,虽然修为比起无名几人高,但都是散修,并没有高深的功法和武技,虽然有人数优势,但对付大宗门修士,就根本没了优势。就看他身边那两个修士,手上拿的赫然都是上品飞剑,再看看自已这边,最好的就是自已的中品断魂刀。
想到这,这刀疤大汉,竟然嬉皮笑脸,将腰牌丢还给无名,笑道:“无名道友,在下有眼无珠,拦了您的路,还请您不要怪罪,我们这些人,也是为了修炼资源,聚集于此,虽然打劫了一些小财,但从未滥杀无辜,只为求财,不害命!”
无名闻言,双目凝视着这位刀疤大汉,半天不说话,过了半晌,才慢慢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大汉抬起头看向无名,咧嘴笑道:“在下耿大疱,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无名抿嘴轻轻一笑:“耿大疱,尔等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不会长久,若是你们实在没有好去处,不妨跟着我,只是我现在要赶往四海城,正缺一位向导,你可熟悉?”
耿大疱闻言,心中一喜,若是能跟着玉清宫内门弟子鞍前马后,那自已还用过这种有今日没来生的日子吗?这岂不是逆天改命的一次好机会吗?
“耿大疱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耿大疱单膝跪地,便是一顿跪拜,这一举动,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他的部下反应奇快,立刻都单膝跪地,向无名同样跪拜,并异口同声,愿意生死追随。
只是他们心中都明白,要是没有资源,他们随时都会跑路。
无名见他们都如此上道,心头大喜,这可是一股力量啊!虽然实力太低,但是有人在,有他的资助,还怕没实力吗?
“大家快快请起,耿大疱,今后,你们跟着我,每人每月十块灵石,其他诸如丹药,法器,我会论功行赏,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若是谁敢对我不忠,定斩不赦!”
这群人一听,跟着他每月十块灵石,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们跟着耿大疱,一个月也混不到十块灵石,而跟着无名,还不用过这种打劫的生活,就能每月领到十块灵石,这不等于是一份稳定的生计吗?神豪啊!他们没想到,真的跟对了人!他们每个人都感觉,今天是他们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一天。
“我等谨遵公子之命,绝不背叛!”
笑话,就这待遇,都赶上大宗门外门弟子待遇了,傻子才会不听话!
这时,李宏儒在无名耳边低语:“黎名,你疯了!带着这么多人,我们这一路还能有活路吗?”
无名闻言,也不禁想到,这可是一群劫匪,说不准就会遇到被他们打劫过的人,万一被告发,他岂不是成了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