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点点头,沈君迟猝不及防被噎住。
这小家伙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云梨眼中闪过狡黠,“当然怕咯,不过我上边可是有母皇在,我那皇妹既然敢传播,怎么说出来的我们就怎么让她咽下去。”
沈君迟轻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真是个小狐狸。
“侧君觉得身体可好一些?”
二人进了房间,沈确正坐在床上心急如焚地等着,听见沈君迟问自已,沈确揪了一下被角:“多谢正君挂念,已经好些了。”
沈君迟倒没有为难他的意思。
“你在这里好好休养便是,二殿下那边不必担心。”
闻言沈确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已刚才的一些小人之心。
“没错,你是不知道,刚才我那皇妹表情有多臭,想必她此刻正在想着怎么报复我们呢。”云梨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看不出一丝忧愁。
“妻主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二殿下一向睚眦必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沈确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云梨自然也清楚。
“皇妹,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云芝面色阴鹜,盯着刚进来的云怡。
废物,云怡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句,送上门的机会都能被溜走,但现在云芝还有可用之处,云怡自然不能撕破脸皮。
她故作为难地扶着自已的额头,“沈确那边现在有了防备之心,必不会再出来。”
云芝疑惑,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跳到这里来。
云怡勉强呼出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是一颗废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闹到母皇那里去。”
云芝本也打算这样做,只她依旧皱着眉头,“皇妹,你可知,今日我见到那蠢女人,她身上有些异常。”
“有何异常?”
云芝这才说道:“这女人对她的东西一向有极强的占有欲,别人碰一下她都嫌脏,可今日我说那沈确勾引我,她不仅没有一点就着,反而威胁我。”
“哦,还有这事?”云怡凝眉。
莫不是那蠢东西身上出了什么差错?
“而且今日去,那个沈君迟居然对她多有维护。”
那确实是奇怪,据自已的消息来报,云梨的四个夫郎对她的态度都算不得热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厌恶,能让这南檀国第一公子出口维护,莫不是这蠢东西手里攥了什么把柄?
外面忽听一声窸窣声,云怡警觉地向外看去,她小心走到窗边,但却什么都没有。
云怡心中闪过不安,怕不是刚才有人在偷听。
“你现在速去进宫寻找母皇,我出去看看。”
嘱咐完云芝,云怡从窗口一跃而出,果不其然,在拐角处看到一抹黑衣。看那人的速度,应也是个高手。
见云怡追上来,竟是一溜烟拐进了巷子里,停了下来。
“阁下究竟是何人,竟做出偷听人墙角的不耻事件。”
那人冷哼一声,声音听上去颇为傲气,“若说不耻,谁能比的上你三殿下呢?”
云怡眼神闪了闪,是个男子,居然还知道自已的身份。
“阁下所求为何,钱还是权?”若是能拉拢过来,想必也能用上一用。
男子褐色的眸子的闪过愉悦,“不妨三殿下上前一步,我好亲自告诉你呢。”
云怡没有松懈,小心地向前走了一步。
一道粉末迎面洒了过来。
“哈哈哈,拜拜了您嘞,好好受着吧。”
云怡动作虽快,但还是吸入了一些,她捂着鼻子,“咳咳”了两声,那男子是什么意思?
没过一会儿,云怡的身上便瘙痒难耐,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脸色阴毒,最好别让她抓到那个人,否则她一定让他生死不如。
“殿下,女帝那边传你进宫。”
三人对视一眼,那女人果然去找母皇告状了。
“沈确,你就在榻上休息,千万不要再乱动。我和君迟哥哥去去就回。”叮嘱完沈确后,云梨带着沈君迟二人就要匆匆离开。
才上马车,一道穿着红衣的身影跃然进入二人的视线。
“墨瑾瑜,你怎么在这里?”
慵懒地支着一只手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茶水,“妻主这话好生奇怪,奴家想你了,为什么不能来找你?”
云梨耳根子一红,“不要胡闹,你快下去,我们是有正事要办。”
“不要,我也要一同前去。”墨瑾瑜懒懒地说道,就是不愿挪窝。
云梨看了一眼沈君迟,他眉头微皱,“墨侧君是铁了心要一同前去吗?”就是不知这墨瑾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瓜。
墨瑾瑜“唔”了一声,沈君迟不再多言,和云梨一同坐在了旁边。
“妻主为何离奴家那么远,不过一日未见,竟是已经生疏了吗?”
他语气中总有一些调笑的意味,刚开始云梨还会因此羞涩,但现在却是有些不适的蹙起娥眉。
“墨瑾瑜,你好好说话。”
“唔,妻主这是嫌弃奴家油嘴滑舌了吗?”云梨有些郁闷,这男人可真是油盐不进。
墨瑾瑜眼里闪过笑意,“妻主可知这事背后的主谋是谁?”
云梨点头,她当然知道,左不过那几个人。
墨瑾瑜轻转着杯盏,“妻主是不是觉得,只要女帝出面,这件事情就可迎刃而解。”
“当然没有。”纵然才来南檀国不久,她也已然知晓这里面的鱼龙混杂。墨瑾瑜眼中微不可觉地闪过赞赏,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墨侧君究竟想说什么还不如直说。”沈君迟在一旁淡淡开口。
“我这里可是得到消息,二殿下可不是一个人进宫的,身边还跟了几个老家伙。”
沈君迟眼神一厉,这可不像是二殿下能够想出来的。
墨瑾瑜此刻心情倒是不错,“此次我猜,他们不仅仅是想趁机泼些脏水,更是想掣肘殿下你的行动。”
云梨凝眉,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墨侧君可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既然墨瑾瑜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沈君迟猜测他这次跟上来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墨瑾瑜轻笑:“正君怕不是高看我的,以我的出身,怎么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我呀,只是想来看看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