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如自已这珍香阁花魁的身份让给他来当,一口一个哥哥还不把那群臭女人迷的迷迷瞪瞪的。
“行了。我们两个还是赶紧把这尸体处理了。”外人在,墨锦瑜也不好吩咐自已的手下,两人苦哈哈地搬着鲜血淋漓的尸体。
墨锦瑜皱着眉头,这人,真是碰一下他就要恶心死了。
终于处理好后,墨锦瑜赶紧回到自已的兰芳阁里沐浴更衣。他屏住呼吸捏着自已的衣袍,嫌弃地让人赶紧烧了去。
玉琼阁。
沈君迟将云梨小心放在自已的床榻上,或许是因为没了那股觊觎的眼神,云梨眉间的蹙意渐渐散开,逐渐平缓。
沈君迟眼角泛着柔意,坐在榻边,他到现在为止仍觉得是在做梦一般,当年从西铭国离开,他从未想过还会有和梨梨见面的可能性。
但上天却再次将她送到了自已的身边。
沈君迟伸出手,将云梨侧边的一抹碎发轻柔地拨开,这时,云梨唔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沈君迟心尖一紧,瞬间缩回了手,他眼也不眨地看着云梨,不知道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已是什么模样。
梨梨她还记得自已吗?若是不记得自已,将自已当做坏人怎么办?沈君迟紧张地攥紧拳头,身形绷直。
终于,云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迷蒙地看着头顶干净整洁的白色帷幔,这好像不是自已寝宫里的?
云梨渐渐回过神来,从帷幔上移开视线,落到旁边的男人身上,“君迟哥哥?”云梨不确定地唤道。
沈君迟在云梨视线落在自已身上那一刻心脏就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他磋磨着自已的指尖,屏住呼吸望着云梨,眼眸深处满满的都是小心翼翼。
听到那声许久未闻的君迟哥哥,沈君迟竟是眼眶微润。
“是我,梨梨。”
云梨委屈地看着沈君迟,她还记得君迟哥哥走的时候说会回来看望自已,但是自已等的花都谢了都没有看到沈君迟。父王还打趣自已说,自已早就被人忘掉了。
沈君迟无措地看着她,“对不起,梨梨。”他的喉咙干涩,可以称得上是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云梨捏了捏被角,心里还是有点郁闷。哥哥说沈君迟不回去看自已是因为不在乎自已,她不懂,但看到沈君迟跟自已道歉,她也不好受。
“没事的,君迟哥哥,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云梨压下难过,扬起小脸,笑容甜甜地看着沈君迟。
她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唔,不会再随便偷偷哭鼻子。
若是云梨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沈君迟反而觉得自已的心尖异常酸涩,梨梨这是,到底还是对自已疏远了,也对,她一向不喜欢骗她的人。
虽然心底苦涩,但沈君迟还是温柔地笑道,“梨梨还记得自已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吗?”
云梨点点头,“我和哥哥出去看花灯,但是人群太多,我们一时走散了,我只知道有人把我迷晕了,醒来后就看到你。”
原来是这样。沈君迟点点头,“那梨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云梨疑惑地摇摇头,沈君迟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道,“这里是南檀国。”说到这里,沈君迟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向云梨,她依旧懵懵懂懂的模样。
沈君迟咬咬牙,索性一口气说完,“这里是女尊国。梨梨,你在西铭国备受宠爱,但我怀疑你们内部出现了奸细,不然,你不会这么容易被掳走。”
果不其然 ,这话一出,云梨瞬间失神地望着沈君迟。在云梨眼中,西铭国上下团结一心,百姓也是安居乐业的。
父王励精图治,从不苛责下层民众,母后在旁辅佐,更是深受民众爱戴。更别提自已的三个哥哥,他们各个出类拔萃,兄友弟恭。
但君迟哥哥既然这样说了,那怕是真的有可能是这样。
见云梨还相信自已说的话,沈君迟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眼下梨梨你绝不可回到西铭国,可等日后,慢慢传信息过去。我有一法,梨梨可愿侧耳一听?”
沈君迟眼神专注,云梨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点了点头,“你说吧,君迟哥哥。”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太女府,也是她把你掳过来的,不过在你醒之前不久,她忽然暴毙身亡,你和她同名,并且,她的容貌,无一人知晓,女帝也是如此。”
话至这里,云梨已然知晓沈君迟所说的办法,他这是想让自已扮作太女呆在太女府。
“君迟哥哥,那你在府中?”沈君迟既然待在太女府,想必与那太女也有着联系。想到这里,云梨耳尖微红。
沈君迟轻笑,“我,我是你的正君,更是你的夫郎。”
闻言云梨睫毛轻颤了颤。
沈君迟正准备向云梨解释自已并不喜欢太女 ,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们也是你的夫郎。”墨锦瑜和沈确沐浴过后,便匆匆前往玉琼阁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黑衣,面容阴鹜的男人,祁渊。
原太女总共四位夫郎,正君,沈君迟,他是丞相家的公子。
侧君沈确、祁渊,他们分别是太傅家和将军府的公子。至于墨锦瑜,他虽也是侧君,但却是兰香阁的花魁出身。
这四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可都是太女强抢来的,太女虽然行事作风混账,但耐不住女帝云裳宠溺,这才让她把三大公子都收入府中,就连墨锦瑜一个花魁也在太女的坚持下成为了侧君。
沈君迟君子,墨锦瑜妖孽,祁渊刚硬,沈确纯真,无人不羡慕太女坐享这齐拥之福。
祁渊本来在沧溟阁练剑,但沈确忽然面容严肃地进来,跟自已说他们换了个妻主,祁渊本来不解,但等到沈确说完,祁渊已是下颌绷紧。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有着芝兰玉树之称的丞相公子怎么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做出这般荒唐的举动。
因此,当墨锦瑜和沈确要前往玉琼阁时,祁渊决定一同前往一探究竟。此刻,他苍白的侧脸阴鹫地盯着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