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额头带着伤的女人骤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小丑。
熟悉的声音似催命符一般让她想要往后退缩。
小丑蹲在她的面前:“我有没有说过,嘘。”
看着身边被撞倒在地的椅子,他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既然这么喜欢撞,不如我满足你好了。”
撞击声混合着压抑的痛呼骤然响起,躺在床上的云梨隐隐约约中似乎听见上边传来什么动静。
她凝视了那道门片刻,屏气想要仔细听一下,但又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云梨在等待中渐渐沉沉睡了过去。
若是云梨醒来,就会发现此刻浮生洗去了妆容坐在床前,他俊秀的脸因为长久的化妆异常苍白,碎发微微遮掩凌厉的眉峰,薄唇红的妖异。
不知过了多久,云梨是在肚子的咕咕声饿醒过来的。
房间里已经漆黑一片,云梨想要抬头看一下墙壁上那扇微小的窗户,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醒了?”是浮生。
云梨没有吭声。
脚步声传来,而后云梨感觉自已的床边一陷。她的眼帘被浮生的手捂住,“啪嗒”一声灯打开了。
透过指缝,淡淡的黄光隐隐约约的泄入,直到感觉云梨的双眼已经适应,那只手才闷不吭声撤了回去。
“吃饭。”
浮生拿出浸湿的毛巾为她擦拭了一下手,温热的水感传来,云梨的指尖也被捂红了一点。
看到面前的菜肴摆满了整张小桌子,还泛着热气,云梨骤然将手缩回,“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浮生不说话,只起身将毛巾放在一边,而后拿出筷子放到她的面前。
云梨只感觉一拳捶打在棉花上,“浮生”,她提高声音不满地又喊了一遍。
见那人依旧没长耳朵一般,云梨气哄哄地别过脸,“我不吃。”
浮生下颌紧咬,“我有没有说过要你乖一点。”他背对着云梨,背影挺直。
他还生气上了,云梨气的往他小腿上蹬了一脚。她没有穿鞋,力道也不大。柔软的触觉在腿上一闪而过,浮生身形僵住。
他转过身子,黑眸注视着云梨,刻意冷着脸,“你如果再闹,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哼,不吃就不吃。”
云梨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她还稀罕不成。
浮生扯了一下被子,没扯动,他咬牙,用了几分力气,偏被子里的人偏偏要跟自已作对,死死拽住被角。
浮生额角黑下来,猛地扯了一下,云梨连人带被子一整个窝进了浮生的怀里。
看到她水润的眸子氲氤着水雾,偏还倔强地盯着自已,浮生懊恼地握了一下拳头,偏脸上不动声色。
“你不吃饭,晚上会更饿。”
云梨别过脸,不想看他,“饿死算了。”
浮生只感觉自已的额角突突直跳,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姑娘这么能气人,瞅见她粉色的下唇被自已蹂躏的沁出血丝来。
浮生伸手一把箍住她的两腮,“不许咬。”
这种命令的语气云梨现在最不想听到,她伸手要去挠浮生,嘴里含糊不清地反抗道:“努管喔,放块喔。”
云梨是拼了全身力气势必要和浮生闹上一场,因此,哪算她力气不大,但因为浮生心有顾忌,脸上也被抓了好几条血痕。
看她得意地仰着小脸,浮生一股热气骤然往下身涌去,他索性一把捉住云梨的手腕举起,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
“还闹吗?”浮生问道。
云梨不可置信地扭动着。
“你放开我,坏蛋。”
“别再动了。”浮生额角沁出细汗,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感受到自已下边是什么,云梨骤然怔住。
她白皙的脸颊瞬间红的娇艳欲滴,“你,你不要脸,快点放开我。”
浮生本就忍的辛苦,偏她还一直在自已耳边嘤嘤个不停。
忍了又忍,他咬牙,猛地噙住了那只让他爱恨交织的小嘴。
被温凉的触觉覆盖,云梨瞳孔骤然放大。
被放逐沙漠的孤狼,早已饥肠辘辘,有一天,沙漠里突然出现了一只鲜艳可口的小兔,这是天赐,狼贪婪地吞吃着,绝不愿放过。
没过一会儿,云梨就丧失挣扎的力气,如一只咸鱼一般,瘫平在床面。
她眼尾微红,在浮生臃肿的身影下被衬得可怜兮兮的。
直到察觉云梨快彻底喘不上气来,浮生才终于放开了她。
“这下愿意吃饭了吧。”他面色镇定,如果忽视掉那双他红透了的耳根的话。
“你,你欺负我。”云梨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串一串的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刚刚的亲近让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连哭也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细弱。
她哭的这般伤心,浮生想都不敢想,他慌乱地用大掌抚去她的眼泪,“我昨日打电话就跟你说了,今日有雨,容易感冒,让你不要出门。”
浮生一点都不想被云梨看到那副场景,他眼中闪过苦涩。
“你,你还怪我。”云梨抽泣着,哭的更伤心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谁知道......”
她哭的脸红了一片,晶莹的泪珠沾在卷翘的睫毛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浮生只感觉自已的满身钢铁化成了水,只敢一声接一声地哄着,“是是是,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别以为我没看见。”
这话一出,浮生瞬间身体一僵,眸中也暗沉了一瞬,但看着云梨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浮生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小祖宗。”
云梨哭了多久,浮生就哄了多久,直到因为力竭,她才渐渐停止了抽泣。
只小嘴委屈的下瘪着,彰显着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什么时候放我走?”
撑着最后的力气,云梨再次问了一遍。
“过几天。”浮生闷闷地回答。
“你给我请假了吗?”
浮生“嗯”了一声,他的底线已经一退再退,哪怕结果是让自已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