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边逛一边看,不一会便拐进了一家酒肆,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这里便是他们暗卫最隐蔽的一个据点,专门负责收集整理齐国情报的管事已经等在这里了。
“叶大人!安大人!”
叶凌风刚进到后院,一个身材敦实、商人打扮的人就迎了上来,跟他们行礼打着招呼。
“叶大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里的管事严敏,你叫他老严就好了!”安远之接着对严敏道:“都是自已人,就不用客气了,进去商量正事要紧!”
严敏将他们带到了平日里商议事情的书房坐下,还让人准备了茶水,这才把书房的门关上了,只留下了他们三人。
“这些天有什么新发现没有?赶紧跟我们说说?”安远之喝了口茶,这才催问道。
“这些天齐国三皇子即将迎娶欣儿公主的事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了,整个朝野上下都在为此事做准备,好像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一般,很是奇怪,这恐怕是齐国朝廷在有意推波助澜啊,只是属下现在还并未查明他们此举到底有何目的!”
叶凌风听着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上次回信说这求娶我朝欣儿公主的计划是他们的小公主提出来的,你们是怎么查到的?消息准确吗?”
“这事是我们安插在公主府的一个下人无意间听公主在府里醉酒说出来的,应该不会错。”严敏回答道:“这位公主在外人看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有城府、相当有自已见地的人。”
“对别人的评价就算再怎么客观公正,那也或多或少都带着自已的看法,参考的价值不是很大,你就主要跟我讲讲那这位公主都干了哪些比较出众或特别的事情,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经常出入的地方都有哪些?”叶凌风还是觉得他这里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既然他们都说这个公主是个关键人物,那不妨先暂时以她为突破口来揭开齐国皇室的秘密吧!
“这个小公主名叫齐黛,算起来今年也十九岁了,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齐国国君在她十四岁那年也曾给她相看过几个还不错的世家公子,精心为她挑选如意郎君,可都被她否决了,还曾放言说她的如意郎君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是这全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也只有他才能配的上自已,在这之后齐国上下便再也没有谁敢提给公主选驸马的事了。”
严敏接着说:“这个公主从小就喜欢读一些兵书、棋谱、游记之类的,常常不惜花费重金求购孤本棋谱,久而久之也下得了一手好棋,去年她还找上门和当世围棋圣手下了一局,不过也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谁胜谁负,但从那时开始那位圣手便闭门谢客了,说是要潜心研究再总结出一本棋谱来,不再与人切磋棋艺了。”
“这听起来还挺有趣的,难道是她赢了吗?她的棋艺真有这么厉害?”叶凌风一副十分感兴趣的表情,说起来他还在上学的时候也曾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围棋,打过棋谱,也获得过一些小名次,只是后面学业渐渐繁重,再加上他还是对枪械这些的更感兴趣,一心想要进入部队,这才没有继续在这方面深入学习下去。
“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她的棋艺肯定也不差,那她什么时候开始参与到这些朝廷上的事情上来的?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安远之接着分析道,之后略带不满的看了严敏一眼。
“这个小公主之前都是醉心研究棋艺,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对朝事的关注,要不是她在自已府中醉酒,偶然间被我们的人知道,我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能跟她扯上关系……”严敏在安远之严肃的眼神中慢慢低下了头,尴尬地解释着。
“还有别的吗?”叶凌风的手指有规律敲击着桌面,脑袋里面飞快地思考着。
“目前我们了解到的就这么多了,您看我们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查下去?”
“将我们的人手重点放在齐国皇室的行踪上,还有他们朝臣的动向,我想近期他们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至于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公主嘛,我在这边脸生,我亲自想办法去探探!”说话间叶凌风已经想到了办法接近这个公主,说不定能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该聊的也聊得差不多了,叶凌风和安远之他们就离开了酒肆,走的时候还一人手里拿着一壶酒。他们没有选择住在这里,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而是像大多数生意人那样在客栈里安顿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化名为林峰的叶凌风带着安远之走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像个普通的暴发户似的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尝试一下,尤其是看到了名人字画、私藏古董之类的都要收入囊中不可,这一来二去就很快在临安城弄得人尽皆知了。
当然,这一切自然花费了暗卫不少银子,几天时间就将他们在齐国十几年辛苦创下的家业挥霍了个干净,要不是安远之拦着,严敏差点就要跟他这个入职才一个多月的上司翻脸了。
“老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要造反不成?他是陛下都认可的新任掌镜使,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你闹什么!”安远之看着面前越说越激动的老严,还差点忍不住想要动起手来,忙上前把他拉开,劝阻道。
“我想干什么?你倒是问问他想干什么!一个刚上位的掌镜使罢了,刚来几天就将我们在这里十几年辛苦置办的产业赔了个干净!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来讨个说法的,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走了!”临安城一个客栈天字号上房里,在安远之眼里向来沉得住气的严敏这次却像个泼妇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还死死地瞪着还自顾自喝茶的叶凌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