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叶凌风再不愿意,到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得不与他们战作了一团。只见他拿着一把军刀隐藏在门后,等第一个人踹开门进来的瞬间从背后给了他一刀,之后就往屋子的另一个窗户移动过去,想要从那边离开这个屋子。
只可惜他们也还算训练有素,第二个要进来的人看到第一个人遇到袭击,立刻上前与叶凌风缠斗在一起,将门口的位置给让了出来,后面更多的人就进来将叶凌风的退路给彻底堵死了。
秦语嫣随后也进到了屋子里,在看到叶凌风的身影之后也是一阵错愕,她也没有想跟着闯进来的居然会是叶凌风。她知道叶凌风没有跟她一起进城,就猜测他有可能会去福来客栈,就派人到了那里打算把人一网打尽,只是叶凌风躲躲藏藏的,并没有让他们发现,后面又出现了一群帮手,就只好先回来复命。再后来他们发现了有人跟踪,还以为是暗卫那边的人,没想到是叶凌风自已跟过来自投罗网了。
看着叶凌风左支右绌的样子,秦语嫣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一句:“给我上,我要活的!”
叶凌风此刻的处境也确实不太妙,不大的屋子里一下子挤进来了这么多人,不仅没有发挥的空间,还要躲避他们时不时射过来的毒针,不一会叶凌风身上就挂了彩,其中一个蒙面人当头一刀袭来,他疾步后撤的过程中一支毒针从侧后方射来,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毒针射中他的肩膀,让他的身形都慢了半拍,有些脱力地靠在了墙边。
他们见叶凌风已经中招,并没有选择痛下杀手,只是将人团团围了起来。叶凌风看着拨开人群走过来的秦语嫣,眼神中充满了割裂感:“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吗?我到这里也跟你有关系,对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秦语嫣啊!我们半日之前不是还在一起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叶哥哥你记性可真差!别装了,我可是知道你从一个黑衣人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吧?这些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把它交给我,我就放了你,怎么样?”她上前隔着手帕碰到了叶凌风受伤的肩膀,眼神一闪就将那枚毒针给拔了出来。
此刻的叶凌风丝毫没有与秦语嫣对话的兴趣,他吃痛般的闷哼了一声,毒素也蔓延的很快,只觉得整个胳膊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眼皮也变得非常沉重,浑身提不起力气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已绑着扔进了一个昏暗逼仄的地下空间里,还贴心的用铁链锁上了入口之后离开了。
叶凌风就这样晕了过去,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他晕过去之后没多久,那个入口再次被打开,只不过这次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她默默看着躺在地上的叶凌风,叹了口气之后蹲下身,将他身上的东西挨个都拿出来看了看,尤其是那个写了信息的布条,看完之后又原样放了回去,还把一颗白色的小药丸送进了叶凌风的嘴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叶凌风终于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他动了动受伤的胳膊,好像并没有之前那种麻木的感觉了,藏在腰带里的东西也还在,他们并没有对他搜身就直接关在了这里,还好还好。
他现在手脚还是被绑着的,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缺水而有些干裂,现在这种情况也就不要想着有人来救他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只能自已想办法了。秦语嫣,看来一切的谜题还得从你这里解开啊,我会来找你好好聊聊的……
这个地方非常的黑暗,也非常的小,叶凌风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唯一的一点亮光是从上面的天窗穿过来的,说是天窗其实也不对,因为那也是这里的唯一的出入口,这里就像是一个地窖一样,通过一架简陋的木梯连接到上面的出入口,只不过现在这个木梯用绳子悬空系到了上面,离地面有差不多两米多高,这样普通人就没有办法爬上去了。
他肩膀受伤,有些吃力的在地窖里挪动着身体,想要在这里摸索着找到一块石头或者尖锐的什么东西把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差,大概一刻钟之后他终于摸到了这里的墙面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凸起,他又花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解开了手上的绳子,浅浅的呼了一口气,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
他接着感受了一下伤处的疼痛感,掏出藏在腰间的小袋子,里面有些治疗外伤的药和纱布什么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地窖的外面这会非常的安静,应该没有人吧?叶凌风这样想着,轻轻一跃,攀上了那个木梯,木梯上面的那个出入口是一个铁制的栏杆,用一条小孩胳膊粗的铁链一圈一圈的锁着。
他透过栏杆观察了一下外面,比在下面也亮不了多少,是一个很空旷的屋子,在里面都看不到门窗的样子,屋子里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那个铁链的锁自然是难不倒在部队里学过各种杂七杂八技术的叶凌风啦,他摘下了之前为了遮盖他那一头短发的帽子,掏出了里面藏着的一小截铁丝,伸进那个锁里面捣鼓了一会,就把锁打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顺利出来了。地窖外面的这个空旷的屋子是真的很空旷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跟下面一样没有窗户,只有高高的天窗透出亮光,看天色天应该还没亮。这个屋子的墙壁要比普通的墙壁要高很多,像是个迷宫一样在四个角落设置了可以出入的铁门,同样也用铁链锁着。只是令叶凌风奇怪的是地面不只一个他刚才出来的那个铁栏杆,他晃眼看去,就有不下二十个,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被关着?那未免也太多了吧?他生出了一丝希冀,或许那些失踪的人还活着,也被关在这里?
他来到最近的一个铁栏杆处朝里看了看,看的并不是很真切,只得喊出了声,“有人吗?下面有人吗?”回答的声音从另外一个地窖里传来,似乎还有些虚弱,“这里有人,你是谁?能救我们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