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妾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可否求陛下允许臣妾今晚待在佛堂?”
抬起头,姜婵薇满是小心的问道。
其实她知道,自已如今该乖乖听话随澹台宸枭一起回去的。
可回去后,澹台宸枭定然要继续与她做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
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上辈子,她有多爱这个男人,死前,她就有多恨这个男人。
她不想再承欢在他的身下,即使她知道,她逃不掉,但她还是希望,那一刻能迟点到来!
而澹台宸枭听到姜婵薇的话,眉头一皱。
就在姜婵薇以为自已再次惹恼他时,男人竟来了一句:“皇后既然想待在佛堂,那朕陪你!”
“陛下不可!”姜婵薇急忙喊道。
澹台宸枭却故作不懂的问道:“为何不可?今夜是朕与婵儿的洞房花烛夜,婵儿在哪,朕自然就在哪儿!”
‘屁的洞房花烛夜!’姜婵薇差点忍不住爆了粗口。
上一世的洞房花烛夜,是她的噩梦!
那时的澹台宸枭,对她态度实在恶劣,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上一世他做的那些事。
上一世,她与澹台宸枭大婚当晚,他喝醉了酒,踹开房门后,便不管不顾将她砸到床上。
对她不仅没有一丝怜惜,还在结束后,将被撕碎的喜袍砸在她的身上,一脸厌恶的斥责道:
“姜婵薇,你以为你让你父亲逼迫朕娶你就能万事大吉了?朕告诉你,你除了这个皇后之位,什么也别想再得到!”
“朕今日如你所愿,宠幸于你!将来,朕宠幸别人时,你也可以好好回味不是?”
当时的她只觉得心疼的厉害,她抱着被撕碎的喜袍,赤身躺在床上,只觉得刺骨的寒意将她包裹。
可就在她以为他带给她的只有这些屈辱时,他竟然传了内监进来,将她拽起,捏着她的下巴,将早已准备好的汤药灌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落在喜袍上。而澹台宸枭已狠狠甩上门,去了朱长月的宫中。
她剧烈的咳嗽着,望着那粉色的宫墙,嘲讽的笑着:“椒房殿!椒房殿!椒房殿!”
真是讽刺啊!椒房殿,寓意多子,可她却在新婚之夜就被丈夫灌下了避子药!
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带给她的或许只有无边的孤寂与伤痛吧!
回忆太痛苦,姜婵薇咬着唇,双手早已握成拳状。
她眼圈微红,仰头看着男子温润而俊逸的脸颊,嘴角不知何时已挂上一抹假笑:
“臣妾知道今夜是臣妾与陛下的洞房花烛夜!可……罢了!臣妾随陛下回去就是了,但陛下,臣妾……怕疼!”
心中已想到了对策,姜婵薇却继续装作柔弱的说道:
“臣妾听嬷嬷说……时会……会很疼,还请陛下能怜惜臣妾。”
说着,她脸上已染上一抹红霞,娇羞的低下了头。
澹台宸枭从没看过她如此模样,就算刚才在床上,她也是害怕居多。
而昨夜的那些梦,他又记不真切。
此时她娇羞的模样让澹台宸枭心中一荡,抬起她的下颚,澹台宸枭忍不住就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陛下,这是佛堂!”姜婵薇惊呼出声,急忙将他推开。
澹台宸枭却哈哈大笑,他直接弯腰将站着的人拦腰抱起,大步向佛堂外走去。
“既然婵儿不想在佛堂,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陛下~”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姜婵薇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娇柔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只是眼中,满是冷意与仇恨!
‘澹台宸枭,这辈子,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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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椒房殿,澹台宸枭直接将姜婵薇放到床上,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姜婵薇心中冷然,然后却拼命压住恨意,配合着他。
直到,男人手落在她的衣带上,姜婵薇突然用力推开他。
澹台宸枭脸色一变,正准备质问她,却见女人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
此时她小脸惨白,脸上也全是细密的汗珠。
“婵儿,你怎么了?”
澹台宸枭吓坏了,他急忙将女人拥入怀中,一脸慌乱的问道。
姜婵薇紧咬着唇瓣,可她一开口,无法压制的痛呼声就从嘴里传出。
“陛下,唔!疼!好疼!臣……臣妾快要疼死了。”
“太医,传太医,快传太医!”
看着姜婵薇毫无血色的小脸,澹台宸枭脑中又闪现梦中的那个场景。
当时,姜婵薇就如现在一般,脸上全无血色,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不!他不能!绝不能让那种事再次发生!
“陛下,唔!”
用力咬着嘴唇,姜婵薇拉着澹台宸枭的手,她似乎痛极了,握着澹台宸枭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不知何时刺入他的肉中。
澹台宸枭感到一抹刺痛袭来,可此时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看姜婵薇本来苍白的嘴唇已被自已咬破,澹台宸枭急忙将自已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唇边,心疼的喊道:“张嘴!”
“婵儿,张嘴!”
“不,我……臣妾……唔!”
在澹台宸枭的手落入姜婵薇口中的那一刻,姜婵薇像是疼的失去理智一般,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女子用了全力,即使澹台宸枭忍耐力强,此时也差点疼的痛呼出声。
不过,在看到姜婵薇比他还痛苦的样子后,他就觉得他手上的这点痛不算什么了。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回陛下,今日轮值的三名太医都被太后请到月华宫了,贵妃……不,朱美人被掌掴,太后娘娘担心她脸上留了疤痕,所以才……”
说到这儿,芷宁故意没有再说下去。
果然,下一刻澹台宸枭脸色一变,厉声喊道:
“哼!只是被打了五十巴掌,还是被朕罚的,她竟敢告到太后跟前,如今还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叫到她的宫中,她真当这皇宫是她朱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