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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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知错即改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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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山里娃
作者:
历历原上草
本章字数:
9354
更新时间:
2024-11-19

“青山,青山。快上来吃饭吆。红苕冷了吃了有点哽喉咙啊。”听见刘安杰在喊自已,

华青山甩了甩两手上的水便朝上面走去。

原来,正房过厅左边的两间都是餐室。家中来客或人多的时候,就会收拢翠绿色、刺绣着‘花开富贵’字样的牡丹隔屏。

两间餐室中,各安放着一张棕红色、可以坐十个人的大圆桌和与之配套的二十张圆凳。

“嗯,好香呵,”刚走进餐室的华青山就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在煎鸡蛋盘子的旁边摆了一碟泡成粉红色的咸萝卜块和一碟青脆碧绿的泡莴笋。

“快吃,红苕稀饭都要凉了。”手中端着两大碗红苕稀饭的刘安杰一边跨进餐室一边说。

“刘叔,你比我能干。”喝了一大口稀饭汤的华青山由衷的赞道。

“真的,刘叔。”接着华青山又说:“刘叔,你晓得的,自从我离开家以后,在外面闯荡了几十年。还很少正正经经的坐下来吃一顿饭。就是我安了家以后,也是有啥吃啥。糊乱塞一肚子就赶快忙活路去了。”

刘安杰吃饭很斯文。他仔细的嚼、慢慢的吞。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刘安杰用筷子将装着还剩大半盘的煎鸡蛋盘子往华青山的面前拨,嘴里说道:“这些都是你的了。”

华青山不依他的了,他吞下一口稀饭以后急忙说道:“刘叔,这...,”

没等华青山的话说完,刘叔两口喝完自已碗里的饭汤已经站起身来,他一边朝门外走,一边说:“饭都快冷了,几口喝完我好洗碗。”

刘叔出了餐室以后,华青山吃得更慢了。

看到刚满过八十岁的刘叔,一个人过日子,还将院内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巴巴适适。而日子也过得舒舒服服、井井有条。华青山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吃喝。

可是,自已呢?华青山想,在储备库参加工作以前,由于活路难找和工作不稳定,能找到吃的就已经不错了。那时候,是没得办法的。

哪怕结婚安家以后这么多年,为了全家老小,他仍然天天奔忙。自已总以为自已是一个最辛苦的人。现在,看见了刘叔一个人独居的生活。他才意识到,自已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啊。

华青山想家了。

当他端着刘叔给煮的稀饭。他一下子想起了头发快要全白,週身上下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儿痛的范素芬这个黄脸婆。

自从范素芬嫁给自已,这二十多年来,就是在吃稀饭的时候,她也会把干一些的舀到我的碗里。可是,我给她买过几件衣服吗?给她添过一件首饰吗?给她吃过几顿好饭吗??陪她到哪儿去遊过山看过水? 范素芬出过家门一步吗?想到这里,华青山无意识的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红苕汤。

华青山的思绪又飞回了成都的家。在参加工作以前,那就不用再提了。

参加工作以后,为了保住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临时工’能‘临’得长一点,久一点。自已全身心的扑在工作上。范素芬生病了,自已陪她去过几回医院? 范素芬的腰痛,痛得她直不起腰来,她咬着牙扛着。

实在痛得她头冒虚汗的时候,虽然给她买过几张消炎镇痛的膏药。她也仍然从不抱怨自已。

自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还去峨嵋山休养过七天。 后来又几次被评选为储备库的先进生产者,还得到过局的先进生产者称号。

在这些成绩和荣誉里面,难道没有默默为自已操心劳神的范素芬一份苦心吗?她的辛苦付出就仅仅是为了几张贴在腰上止止痛的膏药或几口尚能下咽的粗茶淡饭吗?

“青山,青山。”站在小院大门外的刘安杰又在喊华青山。喊还在过厅中欣赏那几个不认识的字的华青山。虽然他不认识字,但他却佩服那几个字的大气磅礴。

当华青山走到刘叔身边的时候,刘叔指了指小院的前后左右说:“你看,这就是你爷爷给我们找的风水宝地。抬头望一览无遺。朝前看前途似锦。”

忽然,刘叔问华青山:“你有几个娃娃?”

华青山说:“老大去云南‘支边’支了几年。我提前退休以后,他顶替我在仓库里上班。老二和幺女读书。老二成绩不好,中学毕业以后就闲在屋里耍起。”

刘叔忽然说:“你觉不觉得德慧的娃娃是个读书的料?”

华青山茫然的问:“你说的是世勋呀?”

刘叔说:“我说的就是他。你看他斯斯文文的有一股秀气。我看过他写字。写得很不错。这个娃娃是个读书的料。-”

华青山又问::“刘叔,你看德蓉的女子如何?”

刘安杰说:“德蓉的女子还小,看不出来。不过,看丹丹现在的长相和性情,嘿,嘿又是一个德蓉。不但人机灵聪明,还又是一个大美人嘞。”

说到这里,刘叔说:“走,回去到‘临溪斋’去坐。我们一边喝茶,一边把德蓉得到药以后下半截的事讲给你听。”

刘安杰告诉华青山说:“这件事说起来,话就有点长了。”

刘安杰说:“而且,这件事就正应了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刘安杰耽心华青山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接着告诉他: 自从那导演强暴了德蓉以后,从表面上看,那导演虽然写了检讨又给了德蓉的经济赔偿,还担负了一切损失费用。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接着刘叔说:摄影队里,不是有一个‘许姐’吗?而德蓉德慧两姊妹都觉得许姐这个人很不错。不但舞跳得好,人也善良热情。德蓉德慧都喜欢她。特别是德蓉。摄影队回去以后,德蓉跟许姐一直有书信往来。许姐在信中会把自已的家事和一些女人间的私事告诉德蓉。德蓉也会把自已的私事都写给许姐看。

刘叔说:你也晓得,你这个幺妹原本就是个老实人,实在人。她把自已怀上了导演娃娃的事和后来流产的事全都告诉了许姐。

刘叔说:不知道这个许姐是出于啥子原因。也许是出于同情吧?许姐就将德蓉告诉自已的:‘德蓉怀上了导演娃娃’和后来流产的事又转告给了导演本人听。

许姐还告诉导演,德蓉自从流产以后,身体就渐渐的不行了。女人生理方面也不很正常。而且接连几年德蓉都再也没有怀上过娃娃。德蓉两口子不知道跑了好多医院,中药西药德蓉不晓得吃了几背篓都不见效。

而且许姐还告诉赵元德,德蓉发誓,哪怕生娃娃要死人德蓉也要给黄老二生一个。不然她对不起黄老二。是儿是女无所谓。她必须给黄家留一个种。

刘叔说:导演的名字叫赵元德。据说平常看起来这个人还是一个正派人。对人还是很热情和善。而且,工作方面也不错。最近这两年他领着摄影队跑了好几个地方,拍了几部关于‘三农’题材的短片效果都不错。还上了他们本地的报纸。

刘叔说:据许姐告诉德蓉的,这赵元德的家庭情况却不是很好。老赵的收入不是很高。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加上他一年四季为了拍电影东奔西跑的常常不着家。两口的关系也就常常闹矛盾。三个娃娃跟他也不是那么亲。

“但是,”刘叔说:当许姐告诉老赵,德蓉的情况以后,这赵元德回家把这件事和这件事以后的事都统统给他老婆原原本本的讲了。

刘叔说:这赵元德的老婆其实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听了老赵讲的话以后。大概是出于女人同情女人。老赵的老婆叫老赵将许姐约到家里来。

第二天,老赵真的把许姐约到家里来了。

老赵两口子和许姐他们三个人经过认真详细的商量以后,设计出了一个很好的方法。目的是:不但要治好德蓉的妇科病,还要保证她能够正正常常的怀上娃娃和顺顺当当、母子平安的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娃娃来。

而且,还不能让德蓉和她男人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因为一旦让德蓉和她男人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德蓉还敢吃这药吗?就是德蓉敢吃,黄老二肯定也不会准她吃。

老赵两口子和许姐为啥会想出这个主意呢?

这就跟老赵一年多以前带领摄制队出差有关。

老赵他们的任务是到中原地区去拍摄杂交稻、改良稻、再生稻等稻种在不同地质环境下,各个地区种植对比生长的情况。那次出差,由于跑的地方多、时间跨度大,再加上情况复杂,所以一去就将近半年时间。

当摄制队到了河南,在一个叫柳各庄的村中住下的时候。遇到一个阳春三月的、天气晴好的日子,一个负责试验田的人告诉老赵,他们今天准备撒种,问老赵今天拍不拍?

老赵听了当然高兴,答应说,我们准备好马上就过来。老赵立即叫现在已提升为副导的小杜和管后勤的老赵两个人跟过去看地形和需不需带发电机或配光等设备。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老赵同小杜等人带着一应会用上东西立即就赶到了试验田。

时间也快到十一点了。看了看光照度和角度、距离正好,老赵同小杜商量后就叫立即开机拍摄。小杜负责监场。老赵站在摄影机的三角架旁边负责全现场的调度。

一个身穿红色短袖体桖、高挽蓝色长裤腿、标致的中原年轻汉子从左边的小路走入了镜头。年轻汉子的身后跟着两位腰间扎蓝色布带的中年人。镜头慢慢拉近,年轻汉子的上半身也渐渐清皙了。年轻汉子不但标致,而且帅气。匀称健硕的身材也让人赞叹。

站在老赵身边负责试验项目的郭明对老赵说,这是生产队的副队长,刚从公安部队转业一年。

镜头慢慢退后,从翠竹掩映的小路上走出来两位妇女。

走在前面的年轻女子,身穿白底细花的长袖单衣。两只衣袖挽过手肘。下穿挽卷过膝的浅蓝色长裤。她右手中提着一只铁壳温水瓶,左手里拿着三只白瓷茶杯。

年轻姑娘在慢慢拉近的镜头中抿嘴微笑。一个小小的酒窝隐显在她的左脸颊。与之对称的是那颗长在右嘴角的小黑痣。微微上翘的鼻尖上面,一双蚕眉下扑闪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

年轻姑娘的身后是一位身著阴丹布斜襟衫,下穿黑色长裤的、精精壮壮的中年妇人。她的头上短发后挽别着一枚银质长针。她笑着一脸苍桑的皱纹。她的右臂挽着一个长方竹篮,一张长长的白布盖在篮中的食物上面。

郭明对老赵说:“他们想得很週到。都送午饭来了。可能是玉米窝窝头。”

“打,快打!”郭明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背后响起了一个人喊打的声音。

原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两头半大的黑猪,用牠们的长鼻一路嗅着、摇头甩尾的快走到盖着白布的、装着食物的篮子那儿了。

一个站在竹林旁边的小伙子,手疾眼快,他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竹杆,只听得啪的一声,竹杆重重的抽打在走在后边那头猪的屁股上。那头猪猛的朝前一蹿,撞到了前面那头猪的身上。前面那头猪一惊,两头猪便一起朝着前面的三角架对直冲了过去。

站在三角架旁边的导演老赵,眼看着已经摇晃的三角架快要倒下的时候。为了保护摄影机他来不及多想,伸出双手就将摄影机捧在手中。可是,随着他身体傾斜而伸出去的右脚却踏空了。

还没等老赵自已和旁边的人反应过来,高举着的摄影机的老赵自已连同三角架一起就倒进了秧母田中。側身倒进秧母田水沟中的老赵根本站不起来了。

因为正待撒种的秧母田已经排尽了田里的水。田里的泥土全是被肥水泡透、利于稻种发芽发根的稀泥。何况为了保护摄影机老赵高举着的双手也不敢放下来。

幸运的是,老赵倒下的地点,是田埂边的水凼里,他的两脚和上身都没被水弄湿。准确点说:老赵是側着身子、背靠田中稀泥‘坐’在肥水凼中。

看清楚情况以后,两个人一人拖着老赵的一条腿,另有一人抓着三角架的一只腿。口中喊着:“一,二,三。”把老赵从水凼中扯了起来。

摄影机三角架的一只腿插进了稀泥被弄脏了。摄影机却完好无损被保护住了。老赵可惨了。除了一头一尾是干的。中间那一大段却被臭烘烘的泥水泡了个透。

时节不等人。撒种的照旧撒种。拍不成片的摄影队收收拾拾,只好灰溜溜的回驻地去了。

第二天,老赵病了,既不头晕,肚又不痛的老赵病得怪。有人问他怎么了?得了啥病?老赵只是扯起右嘴角难堪的笑一笑。

第三天,实在忍不住的老赵终于悄悄的对小杜说:“你照顾大家一下。我去这生产队的医疗站看一下病。我这下面和两条大腿、大腿根都要抓出血来了。”

在前面走路的老赵很滑稽,酷似一摇一摆往前走路的大屁股肥鹅。生产队副队长黄长生很快赶上了他问道:“赵导演,你...怎么了?”

一边走,老赵一边将前天倒进秧母田以后,自已下面恶痒难耐的事讲给黄长生听了。

“走,我领你去找个人。”到底年轻人干脆。“不过,”黄长生说:“有点远,因为这个医生不在生产队的医疗站。是在他的家里。”老赵说:“远就远点,只要能把病医好就行。”

林晓悟快满七十岁了。他从县医院也已经退休七、八年了。他是一位名气不算大的老中医。但很少有人知道,林晓悟之所以被埋没,因为他是地主家庭成份。而且还被批斗过。

林晓悟看见是黄长生带来的人。就只得认认真真的把了把老赵的脉。又叫他脱光裤子,前后上下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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