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在这个偏远的村子外,被警察围了起来。
韦大成正在鞭打风遥,门突然被踹开,他看向闯门而入的警察,手中的草鞭还没收起来,就被抓起来了。
女警察小田上前扶起满身伤痕的风遥,看着女子除了脸哪里都有草鞭的痕迹,立即心疼了。
“姑娘,不要害怕,我们来了,会让这个人渣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谢……谢谢你……”
“姐……姐姐!”风遥好像想起什么,突然大喊,猛的挣扎开女警察小田的手,往卧室里面去,但在路上看到了韦大成,见他死死瞪着她,打了个‘哆嗦’。
推开门,在床上躺着‘昏迷’过去的月眠,眼泪死命流,哽咽出声:“姐姐,幸好你没有事……”
“小田,我们把这个人渣抓走,他们一家都是买卖人口的罪犯,知姐已经去找医生过来了,你看着这里。”
“好。”
很快医疗人员就到了,两姐妹要先在救护车上简单检查包扎,再送到最近的城医院进行检查。
风遥上车前状似无意的回头看这个生活一年的地方,眼里没有起波澜,今日的事情都是她计划好的,月眠的昏迷不过是她调整了一下她的神经,让她感到一丝疲惫睡了过去,那个房间里早早就撒过迷药。
检测出来的结果,自然会是她想要出现的。
至于她身上的伤,是真的,但不重要,她要给月眠一个合法身份,让她更加开心的活着,不会去想起这不堪的十九年,只是当初那个孩子被她送出去后有没有找到自已的家里人,她和月眠已经无家可归了,那个孩子家里还有人在等他。
“谢队,已经将附近全部的拐卖村都抓拿了,救出了五十多个还没来得及转移的孩子,受伤女性已经安排人送往检查,也安排心理医生陪着她们,这次给我们提供信息的姑娘刚被救了出来,现在是小田跟着,知姐在带最后找到的女性前往医院。”裴景之刚交接好所有数据,统计完后,向前往山中搜查回来的谢绕汀进行报告。
“那个韦大成,现在在哪里?”谢绕汀看向被逮捕的人,这次出队了附近的全部警察,半年前从一个孩子手中得到消息的大城派出所,联系了国家向上级汇报,后他们秘密跟那个孩子口中的姑娘进行秘密合作调查,将这一带所有的人口买卖和路线都探查清楚,不然今天他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将这群人渣抓拿归案。
这桩大案已经暗地里进行二十年了,就连县城也出现了蛀虫,他们被收买了,所以该地信息都没有传上去,被掩盖的死死的,所以这件事情直到现在才彻底完案。
被救出来的女性大部分是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她们是这座村里人渣的发泄工具,其她女性就如同风遥一样,在村里充当他们的妻子,给他们当牛做马,一有不顺就殴打她们,所以风遥不管伤疤有多难看都不会消除,因为不合理。
被拐卖来的孩子,大部分被卖到国外或者卖到更遥远的地方,这件事错根交缠,最终派出国家刑警协助,谢绕汀他们便是国家派来的人。
后续找不到孩子的人家,国家会跟国际交涉,争取寻回那些孩子,至于女性,可能因为种种原因心理或者精神出现问题,无论她们家人愿不愿意接纳她们,都会在大城人流不算少的郊区建立收容所收容她们,会将此次查封的资产当做她们未来的生活资产,还会派人跟她们进行心理引导和精神治疗,严格把关,防止出现犯法的行为。
“韦大成刚才被押到村口了,跟我们这一队一同前往越市融安城。”裴景之他们这次来重点关注韦大成,第一个是因为这是殴打他们接头人的罪犯,第二个是因为谢饶汀在半年前找回来的外甥李始光就是被人拐卖到了这里,他回去后天天找自已舅舅让他救出风遥和月眠。
“嗯,山里搜查完了,没有发现人,你派人守在这里,我先行去找那个姑娘。”谢饶汀没看见救了自已外甥的姑娘,但从小田发到队群的消息说,她受伤很严重,这次如果不是及时赶到,可能会真的死在韦大成的手里。
一路开车到融安城一级综合医院停车场停下警车,他从侧门进的,为了防止受害者被大门口的不良媒体曝光,他们都是从封闭的侧门开车送受害者进来,至于犯罪者要检查身体,从正门入,给媒体曝光机会的同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走进去刚好看见拿着透明胶杯装水的小田,走过去问:“那两位姑娘在哪里?”
“谢队,两位姑娘是双胞胎姐妹,妹妹叫风遥,是这次跟我们接头的合作人民,她身上的伤口过多,正在处理伤口,姐姐是月眠,吸入迷药过多,已经在输液治疗。”小田出来打水,想着风遥处理伤口隐忍不发的受着,就出来打杯温水进去给她喝缓解一下。
“风遥姑娘也是厉害,身上有些伤需要揭开疤痕重新上药,不然会留疤,但这样很痛,当初我执行任务处理伤口的时候都哭了,她都没哭。”小田叹了口气,简单和谢饶汀说明情况,很快走到病房外面,里面月眠正在安静的睡着输液,风遥还没回来,还在处理伤口。“医生说月眠姑娘身子虚弱底子差,应当是长期温饱不足,但她身上没有过多伤痕,多是擦伤的小伤口,可能是风遥保护了她。”
“谢队你在这里坐着,药液快打完了,你等会按铃,我去给风遥送水。”小田让他坐在呼叫铃旁边,只要没药液了,可以立即按,现在进医院太多人了,这边的护士调走一部分去前面帮忙检查,所以人手不足,不然她也不会来照护两个小姑娘,现在谢饶汀来了,有他守着,不会出事的。
“孩子疼吗?再忍忍,还有一处。”谭老医生在给风遥揭开伤疤重新上药,现在还差右手上一处结疤被草鞭再次扯破的伤口,看伤口程度和范围,已经不止一次了。
“不疼。”风遥很平静,过去十九年,疼痛已经是她最熟悉的东西,她不会觉得疼,也不会觉得痛,这一年被韦大成殴打,她并没什么感觉,她可以治疗好自已,但不行,伤疤要留下来。
“好孩子,你很坚强,好了,我现在送你过去病房。”谭老医生看着她平静的双眸,她觉得那是空洞,对于命难的麻木,唉,她大孙女今年跟她差不多年纪,天天开开心心,吃喝玩乐,但是她却受了这么多苦难。
“风遥,你是处理好了吗?我刚去给你接了杯温水,你先喝,医生她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小田刚走过来就看见走出来的风遥和谭老医生,上前将水递给风遥,问谭老医生不能吃什么,她怕她带吃的回来时,带了不能吃的还给风遥吃了。
简单交代小田后,小田感激完,就招呼坐在凳子上的风遥回去病房。
“走了,风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