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真是好雅兴呀,隔老远就听到要赏月”
宋程熹担心白三会提前下手,所以回去之后借着白家正在观月楼赏月,所以有理由的进宫邀请了程明彦前来观月。
宋程熹看到许美琅他们跪在地上明知故问道“这是干什么,他们为何都看起来非常害怕”
“熹哥哥有所不知,舅舅的寻蝶寻出偷拿舅舅宝物的人就是她”白三指着许美琅说道
“我看她都被吓成这个样子了,未必是她”
“熹哥哥,你不知道吗,这是许望中的孙女,许望中是谁呀,还有什么是许家人不敢的吗?”
“或许是误会呢,许家人现在都是谨小慎微的呀,我听说”宋程熹说道。
白三并不接他的话茬说道“但是这些并不能证明她们缺银两呀,她们并不知道这是献给国主的礼物,或许就是贪财罢了。”
“而且你不有所不知,如今慈幼局那群孩子正在等着她们的大小姐拿钱回去养她们呢”说完看向许美琅。
许美琅听到这句话瞬间反应过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慈幼局里的事情?”
白三听了说道“巧了,那块地现在国主赏给了我白家了,那是不是慈幼局就是我白家的了。”
许美琅听了比听到冤枉她偷东西更加气愤,也愈加着急。
“慈幼局你不能动。”
白三也不管许美琅说的是什么,只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着急气恼的样子。
“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要是不交代出宝物的下落,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白府。”说完白三就命令府兵把刑具推出来。”
众人看到推出来的刑具,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光是看着的程度就足以让人眩晕,铁做的刑具上还有斑斑血迹,推出来的一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听到叮叮咣咣的声音,各种刑具就摆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被吓的不敢出一点声音,生怕白三注意到,都尽量把头埋到最底下。
许美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刑具,从侍卫推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在脑子里想自救的方法。
一个府邸竟然有府兵和地牢还有各种让人生畏的刑具,这不是一个府邸该有的。
“从谁先开始呢,要不你们自已来选吧?”白三就像是在观看斗兽场的困兽一样。
但是令白三没有想到的是,戏班里的人不内讧,也不说话就只是跪着。
白三瞬间就来了兴趣,说道“我就爱看你们情深的样子,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情深意重的。”
白三深知主心骨的重要,于是率先开口道
“那就班主先来打个样吧,我给选一个吧,听闻班主的声音可是戏班里数一数二的,我呀就喜欢拿走别人最爱的东西”
“看着班主的身体不是怎么健壮,也经不起那些刑具,嗯那就选一个不受皮肉之苦的吧。”“我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给选一个喝的吧,这个怎么样,想必这个你们也没有听过,这是我府中特有的,喝了之后嗓子就会永久性的不能发出声音哦。”白三说的云淡风轻。
但是对于班主来说,听到这些话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嗓子对于唱戏的来说和自已的命一样重要。
“来呀,给班主准备好,只要班主回答的让我不满意,你们就请班主喝下,算是小惩罚。”“这个东西会一点点的让嗓子失声,并且可能会感受到剧痛哦,因为我看到喝过这个的犯人都会跪地求饶,表情十分痛苦,不知道班主能不能承受的住”白三看到戏班里的人大气不敢出,心里十分舒爽。
接着说道“那我开始了”
“班主你来说说,我的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白三还没说完,班主就回答道“不是不是,小人绝对没有拿公子的东西。”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保证你戏班里的人没有拿的吗?”白三略过班主看向后面跪在地上的人。
“好好想想,要是你不敢保证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说,我就会挨着去查 ,不回去为难你一个人的。”
班主听了白三的话突然就回头看向戏班里的人,看着戏班里的人一脸害怕的看着班主,眼神里满是恐惧。
想想也知道如今的白府,是一个有来无回的地方,戏班里的人都是班主从家乡的逃亡的接纳过来的,在望都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如若被白三关在白府一辈子或许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班主看向许美琅,想起来她的祖父定时在做官时期必定是留了不少势力,这些势力保证她性命无忧是肯定的。
但是自已必须是要保着众人离开的,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到了许美琅身上,楚微看到班主看许美琅,看着班主对他使劲的摇摇头。
班主看到了,但是他不能因为许美琅一个人就放弃整个戏班的人。
“白公子,昨天晚上戏班确实有人离开过白府”
“哦,谁?”
“是许美琅。”
听到名字之后的许美琅异常冷静。
“就她一人吗?东西确实是她拿的吗?”
班主想了想说道“是的”
楚微跪着就要去反驳,许美琅一把拉住她,并对着她摇头。
“看来琅儿姑娘有同伙是吗?那个长得很美的唱戏的。”西木甘特指着楚微说道。
班主没想到楚微真的会豁出性命的那样的去帮助许美琅。
“看来主犯是许美琅,你们都是来帮她打掩护的是吗?”
班主一听慌了,明白了白三话里的意思,急忙求饶道“白公子明察,白公子明察。”
白三就坐在上边不屑一顾,看到班主在底下磕头的样子真是心里很烦,眉宇间带着杀气,仿佛下一秒就会让府兵把他带出去乱棍打死。
“我确实出去过,但是我绝对没有拿过你的东西”许美琅看着白三倔强的说道。
“是个不讲谎话的孩子,我喜欢。”
白三看着许美琅眼角发红的样子实在是很惹人怜爱的样子。
这时白三的舅舅走了过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好奇的打量着满眼倔强的许美琅,打量完许美琅眼睛里突然涌出来的兴奋,对着白三说道。
“白三,这俩我可以单独带走吗”
“舅舅请便”白三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行,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难道白府中私设牢房不够,还要私设刑堂吗?律法可不曾这样规定。”许美琅懂得一些朝堂律规,这时候必须要为自已争辩一番了。
“不愧是将军府养大的姑娘,还是懂得一些的吗?不过这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在场的人除了你们,就是与白府交好的人。”
白三舅舅的话语已是非常明显的了。
“但是也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人,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我姑母在宫中大小是一个贵嫔,且姑母的相术一向是国主所倚重的。”
宋程熹看着许美琅心里想道“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白三确实没想到许君意的相术这一点,他听母亲说过,当初在内宫里许君意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性格,便是国主也要忍让她几分,可是许如意的爱带有洁癖和占有欲,当初的程明彦说过,心里只有她一人,两人齐心协力来自让九黎富强起来。
后来,纵使程明彦没有再去立正妃,但是在许君意的心里,他俩的情谊还是发生了变化。
程明彦当时极尽挽留,可是许君意还是不愿留在内宫里,而是选择搬去了离国主最远的司天监。
司天监的正监非常欣赏许君意的天赋,许君意在相术上的成就远超司天监的每一人,许君意自此给自已改名许负。
许君意的封号依然给留着,程明彦也时不时的去司天监占卜,不过两人始终隔着君臣之别,再也没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