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祸端得从潇湘内战开始,国主派遣许祠夫妇抽调驻守昭关的守兵,助推潇湘国的内战,只是许祠觉得姑藏刚刚平息下来,一切皆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在给国主回信的时候,委婉的提了一下,却被有心人曲解给国主,且让国主心中很是不爽。
国主招宋尧问话,宋尧似乎是挺支持的,让杜若给姑藏国送信让支援九黎军队。
许望中深知边境战况复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军令难违,让许祠见机行事。
过了几天,许祺辞去了官职归还了兵印,在祠堂里和许望中待到了半夜。
许祠的这件事在国主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而真正的导火索便是在对待流民上,程明彦让管理国库的大臣,开库散粮,可是没过几天管理粮仓的库郎禀报说备用粮已经放完了。
许望中非常的疑惑,备用粮不可能会这么快放完,许望中让人到交好的委吏家中去打听消息,却也是无功而返,只是说上面的命令。
粮食不足导致收留难民的场所断粮好几天备给不足,难民所也开始往外赶人。
导致大量难民在城外集结,得到慈幼局有吃的消息,刚开始都觉得说慈幼局那里有孩子,一些难民的孩子都送到那里去了,所以有些人为了孩子能有点吃的不愿再去慈幼局。
但是过了几天后为了生存,难民一窝蜂的全部涌向那边,慈幼局的粮食自从有难民入城,国库放粮之后勉强维持孩子们的日常。
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说,许望中管理着放粮,那些流民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赶到慈幼局这里,人一多就有人想往里闯。
金兮云眼见着,被丢在门口的孩子越来越多,来要吃的的流民也越来越多,实在没办法就想着和许望中商量。
“什么时候才能将士归家?才能过些安生日子呀?”许美琅略带抱怨的语气。
“是呀”金兮云一脸愁容地说。
许美琅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祖母,低头端起茶假装喝水。
“祖母,我听到外边人说,祖父把国主给灾民的粮全都给了南大营,说什么不顾没有价值的灾民,把他们当作蝼蚁。”
金兮云听了之后,缓过神来,脸色略带沉重,说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了许家还是不被信任的,你祖父拿着家里的白银去城中各个有备用粮的家中去买维持了十天。
“祖母,散布这个谣言的人会是什么目的呢?”许美琅下意识的问了这一句。
许美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让许家身败名裂,然后又可以让许家的家底亏空,到时候人人唾骂许家,以至于许家在朝中在民间没有了话语权。
想到这里许美琅被吓了一跳,但是如果真是这个人,许家怕是要难逃一劫了。
金兮云在心中想着要快点把这件事情告诉许望中才好。
许美琅想着如今之计就是如何帮助祖父把粮食弄到分给灾民。
“城中他们进不去,全部都都留在南大营这边,我怕日子久了再生出什么祸端可就不好了”周琼羽小声说道。
许望中积极的进谏,但是国主也只是让他去城中各个大臣家中搜罗一点,可是现在正是粮食短缺的时候,朝中大臣能拿出十石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似乎潇湘国的内战各小国捞了不少,这一天国主罕见同时召了许望中和宋尧,坐在酒宴上国主似乎有意无意像是对许望中炫耀
“这是潇湘国的一些战利品,要是当初听许将军的建议,这些宝贝要离我远喽”程明彦得意的说道。
许望中看到程明彦的心情似乎不错,许望中考虑再三说
“国主,城外的难民实在是没有粮食吃了,能不能”
“好,许将军真是比我还要心系百姓呀”国主阴阳怪气的对许望中说道,但是许望中此刻也顾不得国主言语里的讽刺。
“国主,臣的家产已尽数上缴全部换做了粮食”许望中说的很慢,但是字字坚定不移,接着说道
“国主,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老臣并不在乎”。
“好一个并不在乎,看来许将军确实清廉,那之前控告你贪污军饷,克扣军粮的事并不准确了”国主继续说,心里像是憋着一股火气一样 。
许望中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接下来的话他是想要说下去的。
可是想着远在边疆的许祠夫妇,想着许美琅已经有数年没有见过父母,想着许祺夫妇和两个孙儿,想着金兮云,想着还在皇宫的女儿,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他只是沉默的跪在地上,用无声的语言来恳求程明彦。
“话说许将军一家尽数忠臣,此次潇湘国内战听说许祠将军在战场消极应战”宋尧当着程明彦的面前当众让许望中下不来台。
许望中听到这句话突然脑海中许祠在边疆奋勇杀敌的画面就涌上心头,抬起头来看着程明彦却忽然放缓了语气
“国主,尧王爷定是听到了谣言,许祠是将军,他最明白军令如山,不可能会消极应战”许望中依然是跪着低声反驳宋尧的话。
程明彦明着不好发作,面上还是平静的欣赏着一只琉璃盏,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大殿。
“什么名贵东西,只要是本王不喜欢了,定要他粉身碎骨”接着站起来走到许望中跟前扶起他来说道
“看来许将军对于自已的儿子是有十分的了解喽”国主哼笑着说道。
许望中很是愤怒,但是他知道尧王爷的目的,他低着头沉默着如何说,才能不触怒国主。
看了看许望中的反应,宋尧很是舒爽,听了这句话许望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还能不能出去这个朝堂 。
没想到宋尧还没有完,说道许祠将军在边境很有威望,自已的部下监管说话的力度在边境军营里微乎其微。
程明彦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接下来才能顺理成章的把许家的权力拿回到自已的手中。
“国主明察,若我一人偏袒许祠,恐有偏私,国主尽可以派人去查。”
“哦,许将军许是老了,淡泊名利不说,竟然都已经到给我提意见了”
“老臣不敢”
“许将军心系难民,那就把把许家的家产变卖了应灾”程明彦顺手拿起一道手令传了下去。
“哦,对了,许将军,令公子许祠此次立功不少,就让他在边境继续守着吧”说完走下台阶来说
“许将军年纪大了,要给你找个安享晚年的地方,马场怎么样?”
就这样,许家四散分离。
宋程熹来参加这些雅集,就是出来放松一下心情,加上宋东轩一直相邀,便是每次不愿也要装出一副愿意的样子。
无意间听到白三谈论许美琅的事情,听白三的言语,好像许美琅甚是感兴趣。
宋程熹在听到这个记忆深处的名字时,便忍不住向宋东轩打听,宋东轩告诉她,许望中将军的孙女,许祠将军的女儿。
“怎么你有意思,不必在乎白三他们,你要是”
“问问而已”宋程熹打断了宋东轩的疑虑。
宋东轩看着他着急反驳的样子,微微笑着点头。
但是也知道宋程熹的性格,从来就没有对女人上心过。
突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万一对这个有兴趣呢,作为宋程熹的堂哥,自已还是可以为他的事上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