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巨大的妖兽正在左右攻击,在妖兽身边,只能依稀见得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和耀眼的剑光在其中来回穿梭。
待到看清,只见是一个年轻的女修,身上受了不少伤,还在勉力支撑着。她手上握着灵剑,手臂微微发抖,额角的碎发已经被汗珠浸湿。
女修的灵力已经快要透支,破绽越来越多,就在女修再一次落地时,妖兽举起爪子一掌拍过去,女修已无力躲闪,眼看着就要死在妖兽掌下。
黎束想要出手帮忙,身边的白云却先动了,他飞身上前,灌满灵力于剑身,一剑挥砍向近在咫尺的巨掌。
待击退巨兽,在黎束直勾勾的注视下,揽住了女修的腰身往旁带。
将人安置在一棵树下,便又回身去与妖兽交战。
黎束嘴巴都合不上了,自已都还没有确定白云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白云这就已经抱上姑娘了,万一这搂搂抱抱之间,白云喜欢上这姑娘了怎么办?
姑娘家软软糯糯,要是白云尝到了甜头,觉得还是腰身婀娜的女人比较好,那自已岂不就没机会了?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他办了先!
打定主意之后,黎束交代交代阳文旭去照顾受伤的女修,他便前去支援白云。
黎束昨日见过这头妖兽,知道它有多厉害,若是一人对上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之前由于精神紧张,还不足以看清全貌,此时与之近战,才发觉那妖兽身形巨大,犹如一座小山,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一双血红的眼睛散发着凶残的光芒。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波在山林中回荡,令人心惊胆战。
白云手中的灵剑舞动,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光影,直刺妖兽的要害。妖兽怒吼着挥动巨掌,想要拍飞白云,被白云一个后翻躲过,避开了妖兽的攻击。
黎束也找准时机,他手持灵剑,趁着妖兽转身的间隙,朝着妖兽的腿部攻去,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妖兽吃痛,更加狂怒,疯狂地向两人扑来。
“白云,小心!”黎束大声喊道。
白云回应道:“你也多加小心”
两人在妖兽的攻击下,相互配合,彼此掩护。
白云的灵力浓厚,妖兽的注意力大多在他身上,攻击也多数落在他那里。
黎束则趁机在妖兽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剑痕,妖兽渐渐陷入了疯狂,它的攻击愈发猛烈。
半晌,黎束喘着气,说道:“这家伙皮真厚,中了那么多剑也没伤到要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白云侧身躲过一道攻击,回道:“它的左眼似乎受过伤,我们集中攻击那里。”
两人再次展开攻击,黎束奋力一跃,长剑直刺妖兽的左眼。妖兽察觉到危险,拼命扭头躲避。
就在这时,白云看准时机,飞身而上,手上蓄满灵力聚于剑身,然后长剑一挥,一道剑光闪过,刺中了妖兽的左眼。
妖兽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鲜血从它的左眼喷涌而出。它疯狂地挣扎着,想要逃离。
“不能让它跑了!”白云大喝一声,紧追不舍。
妖兽躲闪之余,向着阳文旭和女修的方向奔去,阳文旭立马拔出灵剑挥了上去,一时之间妖兽便被三人团团围住。
妖兽见此一声咆哮,原地转圈,速度越来越快,周围被卷起一阵狂风,将三人刮得睁不开眼。
女修躲闪不及,被刮的飞了出去,白云见状立马飞身去接,黎束一看,心里就一个念头,白云不能抱她!
黎束看了一眼阳文旭那边,阳文旭还在与妖兽周旋,妖兽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逃脱。
他将全身的灵力凝聚于脚上,一个飞身,竟是比白云还快,黎束一把接过女修,正欲落地,此时妖兽瞄准时机,尾巴一转对着他横扫而来,他来不及躲闪,腰侧正中一击。
黎束直直向一旁飞去,眼看前面有块巨石,只能把女修护在身前,自已的背部狠狠的撞在了上面。
落地之后女修急忙爬起,见黎束脸朝下躺在地上没动,还以为他死了,猛的摇了几下,嘴里带着哭腔。“你死了吗?”
阳文旭看到黎束落地后不动了,赶紧拉回妖兽的注意力,他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确定黎束是不是死了,更卖力的将所有招式都打在妖兽身上。
女修将黎束翻了个身,继续摇着他,把他摇的头昏脑涨,他声音弱弱的,“你别摇了,再摇我就真的要死了。”
白云想要上前查看,却被黎束制止,“我没事,不用管我。快去,阳文旭一个人杀不了它,千万别让妖兽跑了,它一跑,今后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白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回去加入了战斗。
白云离开以后,黎束终于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女修见他吐血,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将自已怀里的手帕拿出来,给黎束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黎束费力的摆摆手。
“别,别弄脏了,你的,方帕。”
真他娘的疼啊!
黎束平躺在地上,感觉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腰部更是痛的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上一世死的时候都没这么痛。
要是这种时候能来一支烟就好了。
他见女修看着自已,在一旁落泪,忍不住小声调侃道:“死不了,哭什么。刚才与妖兽打,打的那么凶,剑剑都,都是杀招,怎么现在,还能哭成这样。我,我先,睡一觉,你,别吵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都听不见了。
黎束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女修低低的抽泣声也逐渐变得虚无缥缈,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微弱。
眼前的一切迅速陷入黑暗。
黎束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寂静无声,只有一种无尽的空虚感包围着他。
他试图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已仿佛被禁锢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