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束漫步在金骆街上,街道两旁的商铺和摊贩依旧热闹非凡,各种商品的香气和嘈杂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他穿梭在人群中,目光不时被各式新奇的小玩意儿所吸引,但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要为白云挑选一件特别的礼物。
走着走着,他的目光被一家玉器店吸引,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玉器,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黎束信步走进店内,一个年轻的店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介绍起店内的玉器来。
黎束缓步走着,目光在柜台上一一扫过,直至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玉剑穗。
仅仅是一眼,黎束便被它给吸引住了,他停住脚步,立马仔细端详起这个剑穗来。
那剑穗晶莹剔透,温润如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自带一股清冷之气,与白云的气质不谋而合。
这块白玉剑穗不正是为了白云而出现的吗?
“这个白玉剑穗怎么卖?”黎束指着剑穗问道。
此话一出口,原本在柜台里打瞌睡的老板瞬间清醒过来。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见黎束一副修士打扮,气质出众,便知是个识货的。
“这位仙师真是好眼光,这白玉剑穗可是用上等的白玉雕琢而成,与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最是相配。不过,价格嘛,自然也是不低的。”
店主笑眯眯地说完,随即又报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
黎束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个价格不算贵,于是二话不说,掏出银两买下了剑穗。
“帮我包起来,包好看些。”
这可是送给心上人的,可不能给的太磕碜,要有仪式感才行。
“好嘞,仙师您稍等!”
说着店主便招呼着一旁的店员进行包装,不一会儿,黎束手里就出现了一个精美的小木盒。
黎束继续在金骆街上闲逛,手中提着为白云精心挑选的白玉剑穗,心中充满了期待。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幸福感中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嘈杂。
黎束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群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神志不清的傻子拳打脚踢,傻子蜷缩在地,无助地哀嚎着。
“哎哟,真是可怜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傻子,惹到他们几个,被打成这个样子。”
一位大妈手上拎着菜篮子,菜篮子里装的满满当当。
明显是刚买完菜,准备回家时,被他们给吸引过来了。
“是呀,这几个流氓谁敢惹啊,都是见着就绕路走,也就只有傻子不知道躲。”
另一个大婶儿手里握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儿一边接话。
说完瓜子壳儿往旁边一吐,差点吐到黎束身上。
“上次有人不小心招惹到他们,腿都给打断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黎束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原来是地痞流氓欺负人,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快步上前,大声喝道:“住手!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如此肆意妄为,公然欺凌弱小之辈,还有没有王法天理?”
那一群地痞流氓听到这声怒吼后,皆是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滞。
旋即,他们缓缓转过头来,目光不善地望向黎束,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与挑衅之意。
“哟,哪来的小子,居然有胆子管咱们爷们儿的闲事?”
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流氓越众而出,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高高扬起手中那根粗长的棍棒,直直指向黎束。
其神态嚣张至极,仿佛丝毫未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黎束眸光幽深,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语气不似平时那般平易近人。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世间正义尚存,岂容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在此胡作非为、鱼肉乡里?”
然而,那群地痞流氓对于黎束这番慷慨陈词却置若罔闻,不仅没有半分收敛之意,反倒愈发张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自已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介修士罢了,今日爷爷们就要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呼喝之声响起,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竟一窝蜂似地朝着黎束猛扑过来。
这里的南溪宗避世不出,不问凡事,弟子们也很少会下山来,就算下山也就是去最近的市场采买物资,根本不会往这里来。
可偶尔也会有些个散修路过,那些人无非就是入门不久,刚学了点皮毛,便飘飘然,觉得自已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
那些修士也是这般喊着人间正道,要为人们讨个公道,结果还不是被他们几个揍得屁滚尿流,狼狈而逃。
地痞流氓便是这边,从来不讲武德,能一起上的绝不单打,能群殴的绝不独斗。
那些个小散修哪里受得住这些胡乱挥舞的棍棒,皆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打个半死不活。
正是这样,所以助长了这些流氓的威风,甚至给了他们一种错觉,觉得他们就是这一方霸主。
在他们眼里,修士算什么东西?
就算是南溪宗的弟子下山来,他们也能以棍棒相迎,再以棍棒相送。
如今他们连南溪宗都不怕,更别提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修士了。
黎束冷哼一声,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他们的攻击。
他并没有使用灵力,黎束深知,一旦动用灵力,虽然能够迅速解决战斗,但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在这个世界中,修士使用灵力往往会引起普通人的恐慌和误解。
“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修士都抓不住!”
为首的地痞流氓见状,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声呵斥着手下。
黎束身形轻盈,轻松自如地躲避着地痞流氓们的围攻。
就算不使用任何灵力,仅凭过人的身手和敏锐的洞察力,也能与这群乌合之众周旋。
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避开了攻击,又不断缩小着与这群流氓之间的距离。
黎束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不屑,仿佛是在戏耍一群蹒跚学步的孩童。
一个流氓挥舞着棍棒,带着风声狠狠劈向黎束的头顶,却被他轻轻一侧身,便轻松躲过。
“就这?”
黎束声音中不乏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