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害怕，不过眼中的恶毒却丝毫不减，哪怕满嘴的血，也没换来悔改。
“吵什么？都在吵什么？！”
“曹娃子，这是怎么回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苍老一道担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快步往这边赶来。
“这……曹猛好像疯了！你瞧瞧把贾老婆子和棒梗打成什么样了？！”
聋老太太一来，大家伙好像有了主心骨。
原本鸦雀无声的人群，七嘴八舌就说了起来。
全是指责曹猛的
人都同情弱者，看那满脸的血，被推开的秦淮茹还怀着孕呢！
只有隐没在人群中，身形瘦小的何雨水，用不算太大的声音说了句，“是他们先辱骂曹猛的父母，咒他去死的。”
何雨水从来就是个聪慧清醒的姑娘，在禽兽四合院里待了那么多年，也没被同化。
反而是长大之后，立马抓住机会离开了这里。
也脱离了那个，乐呵呵给人做接盘侠的傻子哥！
不过现在还早，何雨水如今也只是一个瘦弱的十四岁小姑娘。
秦淮茹还没成为寡妇，何雨水那个专喜欢寡妇的傻子哥，还没开始忽略妹妹补贴寡妇。
但她还小的时候，父亲何大清就走了。
兄妹俩早年的处境和曹猛一样，都是饥一顿饱一顿，靠院里众人接济。
如今又遇上灾荒年代，日后还算水灵的姑娘，现在也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
她们家和贾家离的近。
起夜的时候，何雨水经常能听到贾张氏诅咒曹猛去死。
也知道她想要吞了曹猛的房子，因为早年处境相似，颇有些物伤其类。
要不是有一大爷帮着，他们家那一大一小两间屋子应该也被抢了。
所以她对贾家根本喜欢不起来。
但无奈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只好忍着。
何雨水如今只是个小姑娘。
何雨柱不在，她也不敢一个人和一群人硬刚。
因此只为曹猛说了一句公道话，见没人搭理便闭了嘴。
只是略带担忧的瞥了一眼曹猛，之前不一直忍的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间这么冲动了？
闹得这么大，可怎么收场？
真要进班房，一生可就毁了！
“反了天了！”
聋老太太闻言，瞥了一眼满嘴是血的棒梗和贾张氏，目光不善的看着曹猛。
“你当这里是哪儿？你当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利乱打人？而且还是殴打长辈！”
聋老太太先声夺人，拐棍捶得梆梆响。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此刻倒真有几分威严。
见曹猛还桀骜不驯的站着，甚至眼神嘲讽。
她深觉四合院老祖宗的威严受到了侵害，气了个仰倒！
猛的上前几步，扬起拐杖就要打。
她和秦淮茹是一样的想法，只不过一个仗着肚子里的孩子，笃定曹猛不敢动她。
一个仗着自已一把老骨头，笃定曹猛不敢动她。
曹猛：“……”
曹猛还真不敢动她。
这老太婆老成这个样子，扔一下估计得归西！
曹猛还怕她碰瓷呢！
他手里要是因为这个染上了人命，可丢死人了！
好歹来个小日子！
再不济来个间谍呢？
也算是虎父无犬子！
可来了个老太太……
曹猛一边嘴角抽搐，一边猛的抽过聋老太太的拐杖，随手一扔给扔远了。
你们跟我这葫芦娃救爷爷呢？
还真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打了老的来了更老的？！
一个孕妇外加一把老骨头，法抗 Buff直接点满！
曹猛面对聋老太太也有一瞬间的束手无策。
这……
她都老成这样了，也没有子孙。
就算想要母债子偿都没法子。
哦不对！
还有傻柱！
可惜傻柱不在这儿，曹猛无比遗憾。
今天周末，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是没有双休的。
只有轮休，没轮到傻柱。
“混账！你想要做什么？！那可是老太太！”
见曹猛直接把老太太拐杖扔了，声讨的声音一瞬间达到顶峰。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推搡他，毕竟曹猛之前的疯狂，成果还在那站着呢！
他们可不想被打掉牙！
都不是孩子了，那牙可不会再长回来！
“放肆！”
聋老太太见此情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拐杖落地，声讨声响起才下意识大骂一声。
那一瞬间威严直接拉满，声讨声都停了一下。
只是说完之后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慌乱。
“反了天了，曹猛你疯魔了不成？！还想打我这把老骨头吗？！”
聋老太太猛的提高声音，像是在遮掩什么。
“曹猛！你过分了！”原本担忧的望着曹猛的一大妈，此刻也板起了脸怒火中烧。
“这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
“你看看你把人打成这样，还不知悔改，是想进局子不成？！”
“对，进局子！把公安叫来，把他送进局子！把这个目无尊长，偷东西还想杀人灭口的特务毙了！”
贾张氏依旧坐在地上撒泼，信口开河都不带打草稿的，什么罪名严重，她往曹猛头上安什么。
一副不弄死曹猛不罢休的样子。
曹猛要死了，不对，只要他能进局子，她就能说动院里的人把曹猛赶出四合院！
到时候那房子还不是归贾家？！
因此扯着嗓子喊得更加卖力：“进局子！找公安！你们去呀！”
她一边说一边直拍大腿，声音含含糊糊，鲜血流满了整个下巴。
她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一心只想把曹猛送进局子里头。
“跪下！给老太太和贾婆婆道歉！”
一大妈闻言到底不忍，她没个孩子也喜欢孩子，算是少数几个对曹猛还不错的人。
至少没有压榨，有时还悄悄塞两块肉一个窝头。
不过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讲究夫唱妇随。
她不是不知道，一大爷帮着贾东旭占了曹猛的房子，这事儿做的不地道。
也不是不知道，这院里的脏活累活大多数都叫曹猛干了。
但她没法管，只能装作看不见。
最多悄悄帮曹猛干一点，或者告诫一下太过分的人。
“我们院里的事儿，就在院里解决，还是别惊动公安了吧！到时评不上先进四合院不说，咱们院里出了个进局子的，在外头哪能抬得起头来？”
一大妈叹了口气：“且先叫他跪下认错，等三位大爷回来了，召开全院大会。该罚的罚该赔的赔，曹猛也就16岁呢！半大的孩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