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发誓？要是说谎了以后就晚景凄凉……”
易大妈一脸平静，直直的盯着一大爷。
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个自已认识了几十年的男人。
一大爷：“我……我发誓……”
“好！我信你……”
一大妈垂下眼眸面色平静，几十年夫妻，她又怎么看不出这个男人眼中的迟疑？
“我去烧水，冻了一晚上要不洗个烫烫的热水澡该生病了……”
这一瞬间，一大妈又是那个贤良淑德的一大妈，可只有她知道，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
“爸真的在保定？！”昏暗的煤油灯照耀在何雨水严肃平静的脸上。
北城是有电的，可这年头不过年不过节的，谁又舍得用上电灯？
“你一个孩子管这些做什么？”
何雨柱叹了口气，低声叮嘱：“那曹猛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带坏了！”
“所以爸真的在保定？”
何雨水没有理会何雨柱的话，继续追问。
明明是十分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好像有巨大的力量。
“你想做什么？！”
何雨柱一脸无奈：“快睡吧，明天是周一，你还得上学呢！”
“当然是找他拿生活费，生而不养算怎么回事？”
何雨水声音坚定，十分有条理。
“那个混蛋心狠着呢！”
何雨柱眉头皱起，嗤笑一声眼中闪过厌恶。
“那我就找妇联找官方，抛儿弃女跟着寡妇私奔，他总要脸的！”
何雨水的眼里有着光，曹猛的事迹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官方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吗？
“那可是你亲爹！”何雨柱瞪大了眼一脸不赞同。
“娘死了没俩月，就抛儿弃女跟寡妇私奔的亲爹？！你喊的出口？！”
何雨水冷笑反问。
“那也是你亲爹，这年头不孝顺是会被戳脊梁骨的，曹猛那个混蛋跟你说什么了？！”
何雨柱虎着脸怒火中烧！
“是觉得我亏待你了？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不好吗？非要闹什么？！”
“养我是他该做的，而不是你该做的，长兄如父，那是爹死了！”
如果是何大清，何雨水有足够的勇气和立场去闹。
但现在养着她的是何雨柱，不管何雨柱对她好不好，有饭吃有衣服穿没饿死，这已经做到了亲哥该做的了！
她甚至没办法生气，没立场指责。
“都是一家子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爹进班房了咱们有什么好？！”
“只要他有脑子，就到不了那地步！”
“够了！你就是被曹猛蛊惑了，他就是要院里所有人家宅不宁！”
何雨柱握起拳头又松开，抿了抿唇想找曹猛的麻烦，可腰伤还隐隐作痛，僵硬一会儿自已放弃了。
朝着何雨水骂道：“眼皮子浅的东西，吃人家一顿肉就真把自已卖了？！赶紧滚去睡觉，不然明天就别上学了！”
她心中一颤，低下了头，跺着脚跑了出去。
“你就等着那老混蛋在外头一个人快活完了，老了再回来拖累你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管他的！”
“曹猛才不是坏人，他只拿自已应得的，没抢别人一点东西！”
何雨柱：“……”
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死妮子！
“等等你回来……”
回来才是傻子！
何雨水装作没听到，一溜烟跑远了。
何雨柱：“……”
不是，你至少先帮我把药酒涂了再走啊！
……
翌日曹猛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手上的牛皮纸袋鼓鼓囊囊。
正在糊火柴盒的三大妈见了还挑眉嗔怪：“昨晚嘻嘻嗖嗖的做什么，你这孩子还认床不成？”
曹猛：“……”
谁能懂睡一半想起工作没做完，大冬天的从被窝起来熬夜加班的痛苦？！
“你这孩子一大早去哪儿啊？锅里给你留了饭……”
三大妈表示，她虽然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吃了曹猛的肉，吃了曹猛的糖，包个早饭还是可以的。
再说这孩子也是可怜可敬！
曹猛打了个哈欠：“不了，我赶时间……”
以他的身体根本不怕熬夜，但加班的怨气，给人一种深深的精神疲惫。
三大妈的好心他领了，但辛苦一晚还是要吃点好的。
“也是……”
三大妈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你这孩子现在有钱了，是该早点去把把学校的事办好，这高中要是能读出来，日后也有个着落……”
曹猛闻言哭笑不得却没心思跟一大妈解释：“三大爷的鱼杆借我用用……”
“拿去吧，你这孩子要去钓鱼？记得把正事儿办好再去呀！”
三大妈絮絮叨叨的叮嘱。
“精心点用，这鱼竿你三大爷宝贝着呢……”
“好勒！”曹猛应了一声，大步走出门去。
途中也见了不少大娘，受了一波眼神洗礼。
不过曹猛战绩可查，敢上来和他打招呼的一个没有。
“哎？你小子谁？！”
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却和许大茂打了个照面。
这家伙身着一身灰色工装，脚下的皮鞋擦的蹭亮，一双狭长的眼里闪着精明。
整个人吊儿郎当的，第一眼给人的感受就是不太正经。
“这是曹猛吧？一天不见，怎么变化那么大？”
一道甜美娇俏的女声传来，娄小娥粉面桃腮，整个人明艳之间又带着妩媚。
是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那股子青春和青涩相结合，眉眼间的无忧无虑还没退去，染上柴米油盐酱醋茶。
可惜她似乎极为怕冷，穿着厚厚的棉袄都看不出身材，只是那一双手修长白皙，一看便知从前是食指不沾阳春水，被娇养的很好的千金小姐。
“大茂哥，小娥嫂子……”
曹猛点头示意，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眼中微微带着些可惜。
娄小娥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和许大茂这个又穷又挫又势利的人，简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偏许大茂不那么觉得，哪怕得了这样一个美娇娥，也依旧不忘拈花惹草。
好好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直接被逼成了怨妇！
柴米油盐酱醋茶，和不能生的传言，终究让这个鲜活的女子变得面目可憎。
“曹猛？！”许大茂满眼惊异，将曹猛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去！就一天没见你这家伙去哪发达了，也带哥一个？”
“你们大包小包的，是才从小娥嫂子娘家回来？先去把东西放了吧，我这还赶时间下回说……”
曹猛扯开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