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
前几天看的楼区已经在着手建设当中了,建筑小队用的都是当地人,因为他们比较了解当地的习惯。
在建设工程中难免有些噪音影响到周围人的休息,公司也都考虑到这些因素,提前跟当地政府打过招呼,且仅在白天正常时间开工。
“你可以吗”?
“要不我陪你去吧”
新楼区已经建设几周了,袁楠准备去那边看看,验收一下质量是否合格。
吉安不太放心,想陪袁楠一起去,但吉安的秘书已经提前告诉他下午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袁楠说:“不用,我自已可以,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嘛,祝你顺利啊”。
“那我送你到楼下”
秘书刚从外面拿着文件进来就看见吉安和袁楠乘着专属电梯下去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吉安在电梯里抱住袁楠,不舍的问:“那你去几天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那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
袁楠推开吉安说:“注意影响”,吉安又黏上去黏糊糊的说:“放心吧,这个电梯没有监控,别人看不到”。
袁楠被蹭的发痒,捧着吉安的脸说:“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两天,嗯~或者三天”。
吉安啊呀一声,摇晃的更厉害了,“那是三天还是两天啊”。
“叮”
电梯到负一楼车库了,吉安按住关门键,不让门打开,另一只手揽着袁楠圈入怀里,袁楠双手揽住吉安的腰说:“我很快就回来了,等着我啊”。
吉安在袁楠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在他耳边说:我会想你的。
晚上袁楠刚到酒店就接到了来自吉安的“有声想念”。
吉安嘱咐他在工地一定要带好安全帽,要跟好工头的脚步,要注意休息,要按时吃饭……
第二天袁楠带着安全帽就跟着工头到处看,袁楠一边听工头介绍一边记录。
中午吃饭的时候吉安打来电话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袁楠给他展示中午吃的什么菜,说:挺顺利的,就按这个进度,我最快后天上午就可以回去了。
连续两天都进行的很顺利,这天晚上袁楠脱完工作服出来发现有一个人在拐角处,还没看清就跑了,起初袁楠没有在意,以为是走错了,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工地不安全人就走了。
“就是他,那个戴白帽子的,我看他两天了,他就是头”
一群人举着锄头,铁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包头连忙把袁楠护到身后,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那个人指着工头说:你们在这里干活声音那么大,还让不让我们休息啊。
“就是,就是啊”后边的人纷纷附和。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包头就认出来这是当地有名的癞头,专门讹钱的。
袁楠从后面走出来说:这里不安全,我们换个地方说,那人不听,一定要讨个说法。
“当初,在这里开工我们已经跟政府打过招呼了,并且是在白天规定时间进行工作的”。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们说什么洋腔,说话拿腔拿调的,欺负我们不会讲普通话吗”?那个人指着袁楠的鼻子说到。
袁楠无奈的说:“不要不讲道理好吧,你这样我们工作都耽误了。”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些大工程只要在他们的面前闹一闹,然后找个噪音大影响他们之类的原因就可以拿到钱。
包头五大三粗的说话声音很大很有气势的指着瘦弱的癞头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们再在这里胡闹我就叫警察来了。
后面的人一听说叫警察都有点慌了,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癞头用铁锹敲敲地大声喊着:本来就是你们的原因,要是今天不解决问题我们就砸了你们这里,看你们怎么建。
说着癞头就招呼人往工地上跑,一铁锹一铁锹的敲着,袁楠和工人们连忙阻止,说:不能这样,这里很危险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三层的水泥块和建材受到了震动开始往下滑落。
袁楠看着连忙拉着旁边的包头往后走,上边的水泥块或大或小的些许打到了袁楠身上,再加上往后退的太快不小心踩到土坑摔倒在地上。
袁楠忍着疼痛爬起来就看见癞头抱着腿躺在满地鲜血里哀嚎着,其他闹事人没有受伤的全都跑了。
袁楠赶忙拿出来手机叫救护车,他的右胳膊疼的不行,只能用左手尽量快速的按着数字。
这件事很快就被报道在新闻上,但是配文确是无良商家无视地方规定,建造声音大影响当地人民休息,“豆腐渣工程”导致几人受伤。
事情一经发生,很快就被推至风口浪尖,有人扒出这是哪个公司的项目带人去闹事,还打去骚扰电话。
吉安一知道这个消息就连忙往那边赶,而且这个时候他还联系不到袁楠。
袁楠和癞头几人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癞头的腿被钢管斜着插进去了,失血过多现在已经休克了。
袁楠的胳膊拍完片说是骨折了,现在已经在打石膏了。
警察在外面了解情况,并通知了病人的家属来医院,袁楠刚出来癞头的家属看见袁楠就冲过来要打他,被警察拦住。
随后几人见打不行就指着袁楠破口大骂,癞头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刚刚的场面对袁楠的打击有点大,他现在还处在懵的状态。
袁楠任凭对方大骂也不还口,对方说要是癞头醒不过来就要让他偿命。
“离他远点”
袁楠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抬起头来,吉安气喘吁吁的站在楼梯出口,吉安看见打着石膏的袁楠顾不上喘口气就跑到袁楠旁边。
对方看吉安穿的西装革履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随后像是有什么壮胆一样要跑过去撕扯两人,然后四个保镖同时从电梯里出来,气势汹汹的挡在吉安和袁楠前面。
吉安没管外面的事,看着眼眶慢慢变红的袁楠心疼的难受,拉着袁楠到病房里,袁楠再也忍不住趴在吉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才来啊,你怎么才来啊,我真的好害怕啊,她们都骂我”。
这可把吉安心疼坏了,强忍恨意安抚着袁楠,一会警察过来找袁楠问些情况这时袁楠已经缓和了许多。
吉安 安慰他别紧张,然后趁着这个空带着保镖来到了外面。
癞头的家属看着吉安和保镖出来了低头挤眉弄眼,吉安直接发话说:“在那里开工我相信你们早就知道了,而且是你们带头挑事,还毁坏了我们的东西,重要的是我的人因为你们受伤了”。
“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和解,希望你们有能力接受你们的过错”。
吉安马上让人找到了那帖新闻的报社,要求他们马上还原事情的真相,要不后果自负。
警察在了解事情原委后,立即抓捕了剩余逃跑的人,并且封住了那片楼区进行质量检验。
袁楠看着回来的吉安问:怎么样了,吉安说:没事了,都解决好了不要担心了,袁楠又问:癞头呢?怎么样?
“他命已经保住了但是不知道腿能不能恢复好”。吉安温柔的摸着袁楠的头发说:“好了,不要担心他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呢,还疼不疼?”
袁楠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来说:“不疼了”,一动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下,吉安说:“你看,还说不疼,快躺下休息吧”。
秘书赶紧交接完那边的事情就来到这边找吉安,进来病房就看见吉安在给袁楠喂粥吃,袁楠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吉安看了一眼尴尬的秘书说了一句来了,然后就继续喂粥。
袁楠咳咳的干笑着,躲开吉安的手,吉安看他这样放下碗跟秘书出去说话了。
吉安一出门口就立马严肃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秘书看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吉安有些不敢说话。
“你也看见了,袁楠伤的很严重,这件事情我们绝不妥协,必须要求他们在公开的记者会面前道歉”。
说完秘书就去办事了,吉安又换上笑脸回来给袁楠喂粥。
几天后楼盘重新开张,癞头和他的家人们受到惩罚也在镜头下道歉了,还给袁楠和工人们一个清白。
此时袁楠看着楼区有点心理阴影似的,吉安正好也不想让他再靠近半分,于是就将他打包带回家了。
秘书此时带着小白帽,站在太阳底下“监工”。她会不会吐槽自已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