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玄打开门也刚好看到小二在端水,他就直接喊了:“麻烦给我们房间也送些水。”
“好嘞!”明摆着就是给他们房间准备的嘛。
风掌柜这时候皱起眉头【这几个人不简单,难道是在房间里用什么暗语交流,知道在偷听,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吗?】
那些玩骰子的人也累了,只是看到外面黑暗的天,但是没有听到风暴的动静,有人扒着窗户眼看,这时候,黄沙已经弥漫到他们这。
“你说奇不奇怪?这沙暴已经在外面了,但是怎么没有到达驿站这呢?,似乎就是把我们包裹住,外面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抵住了沙暴呢!”
“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我看看?”
那些人听到说都扒到窗户上看,就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外面似乎有一堵透明的墙,把这驿站给包裹住,风沙只是拍打在了墙上,然后从这墙上卷过。
不少人听到这种异象,都趴窗户上看,还真是的,风掌柜的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在暗道里面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几乎已经超乎了自然和他的理解。
想着以前的这些客人,在这遇到沙暴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有李御玄他们来了才出现这种异象,看来是他们当中有什么能人异士,害怕着小破驿站撑,不过这场风暴。
“看样子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大胡子那个庄稼可能要输了。”
安羽然听到他们一群人趴在窗户上,在看什么稀奇,她也在楼上从另一边看去,虽然觉得奇怪,但他立马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李御玄的手笔。
“何必费这么大的精力,这驿站啊,在这里处理多年都没倒闭,还能再怕这一场小风暴不成?”安羽然看着李玉璇,有些无奈的说。
“我可不想明天一开门就吃一嘴沙子,就把这些沙子隔绝在外就行。”
“也行吧,那你的精力能支撑的话。”
小二将他们四人在一间房子里久久也不出来,那留着那间空房又干什么呢,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少年人啊。
“风掌柜,那群少年人在一间房里面空着一间房?”
“既然人家是付了银子的,人家愿意空着就空着呗。”风掌柜笑笑,想着等到晚上灯完全熄灭之后,他再去一探究竟。
下面的人玩骰子喝酒有玩不到半月去,所以到了晚上吃完饭之后都大部分回到房间休息,只有一些在客厅里面熬着,是因为没有开房间。
他们这些跑边境的人都是这样,舍不得那点钱,然后开一间房来休息,风掌柜也不会赶人,想着反正晚上客厅里面也不会有人想在那睡就睡呗。
到了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李御玄他们四个人还是没有分开,还是像以前在外一样,两个人值夜,两个人休息。
“今天开了两间房间,他们为什么不回去自已睡啊?还要和我们呆在一间房,他们好歹也是女孩子。”唐墨嘀嘀咕咕的抱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着剑,搬着板凳坐到门口。
“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全,我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但是你都说了,他们两个是女孩子。”李御玄抠着手指发呆。
“要不你把屏障解了吧?我也想体会一下沙暴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这直接给我开了静音模式。”
“等那人来了,我再解吧。”
“什么人?”
“你不觉得风掌柜对我们很感兴趣吗?他晚上一定会来的!”李御玄直觉不会出错,而且这些房间里面肯定有隔层,有那种很狭小的暗道。
果然啊,他们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过了一会儿就有微弱的响动方,风掌柜从暗道隔层里面往上走,是在窥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来了。】李御玄对唐墨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外面的膨屏障瞬息瓦解,本来寂静已久的房子传来莫大的风声,能听到巨大的沙石拍打墙壁的声音,到外面熟睡,或者是在客厅里面的人都吓一跳,想想这个才是正常的场景。
风掌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给吓得一个激灵,外面那屏障裂开了,想这方面的人肯定是察觉到他,这李御玄和唐墨也没有挑破。
风就在这里吹了一夜,沙子起码把外面放马的平地都给掩埋了到小腿高。
那个天亮的稍微晚些,等到完全天亮的时候,他们几人才从房间里出来,而下面昨天在这里休息的人,至少已经少了一半,风沙是半夜停的,有的,早上一大早就已经离开了。
“四个小少年,可是要用早饭。”小二连忙迎接上去
“就把特色的给我们来四份就行。”安羽然又是往桌子边上一坐,打着哈欠,昨天晚上还做梦来着,本来很安静,就梦见狂风大作。
“怎么没见到你们掌柜的呀?”李御玄还打趣的说道。
“哦,各位忘了昨天的赌注了,我们掌柜的一早就出去看看情况去了,还有庄家也去了。”
“那我们这种赌注大的,怎么没叫我们去做个见证?”一边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吃着烤包子。
“我们风掌柜在这边多少年了,绝对不会坑各位的,所以安心等着便是可能等会儿就回来了。”
他们几个在那里吃早饭,时不时的往门口望,看看是否有人回来,倒也奇怪,这沙子并没有像李御玄想象的那种,可能会垒到一层多高,而是风过之处,只是破坏了一些篱笆,其他的又随着那风带走了。
早饭都已经吃完,也没有见人回来,这驿站现在空空荡荡的,丝毫没有昨晚的那种热闹。
“小二呀,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唐墨拿着根筷子在桌上滑来滑去,好生无聊。
“这两方的牧区还是有些距离,且再等等的吧,几位。”小二现在面对他们也有些汗流浃背了,风掌柜给他交代了,这几位可不是好惹的,务必要招待仔细了。
风掌柜可从来都没有关照过第一次到店里面的人,刚才这几位看起来这么年轻,不知道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让风掌柜刮目相看。
了一会儿,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都是昨晚参加赌注的人,他们也想一早就知道赌注的结局,没想到有的人开心,有的人垂头丧气而归,但对庄家大胡子看起来不悲不喜的,因为有许多都是他压的一样。
所以就算把钱给李御玄他们,他也赔的不多,那些跟着李御玄赢了钱的人,就过去坐在他们的对面笑嘻嘻的。
“哎呦小兄弟,没想到你运气还挺好的,说的挺准的,真的只有十几个牲口。”这是其中一个赢了钱的说的
“哼,侥幸而已”虽然也有嫉妒他们赢了钱的,但并没有要再次动手的意思,风掌柜更是笑眯眯的,眼睛睁开,仿佛要将李御玄给看穿。
李御玄也回了一个笑容,双手伸着,意思是把赢的钱给他,其余三人也没有想到,李玉轩赌注赌这么大,没想到还真的赢了,回过头来想,李御玄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肯定是率先知道了什么才敢赌这么大。
“把这位公子应得的钱才给他。”
李御玄掂量掂量那些钱,他们现在在这些人眼里,可是一头肥羊,绝对不能带着这些钱财出发,他只是把压的那两颗东珠收了回来。
剩下的碎银子他散到桌上:“我们在这里卖,各位一个人情,昨天的吃喝,所有在这驿站里面的人,我们全部都报销了,日后道上有什么事得各位帮衬的,还请不要推辞。”
安羽然看着那么多银子打了水漂,还是有些伤心,但是回过来一想那些钱又不是他们的钱,现在又能拿他们的钱换一个人情,这买卖简直做的划算。
那些人不敢相信,赢了那么多钱,他们都不要,现在又把这些零钱散到桌上,意思是让他们全部收回,而且还要把他们昨天的吃喝玩乐花销全部都报了。
这钱又回到自已的口袋,谁不开心?风掌柜则是在暗中点头,这李御玄做事还真是有一套,自已带着那么多钱上路,不安全,反而把钱返还给他们卖一个人情,真是聪明。
那些人本来对这几个小少年没什么好感的,但是现在他这一举动,所有的人都乐呵呵的,愿意和他们交个朋友,行走在这道上,靠的就是人啊,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还有一事就是想问诸位,今天是去哪个牧区查看的?牲口丢失的呢?我们也想去找那些牧民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还真是要管这事啊?邪乎的很,根本管不了,又没有伤人。”大胡子喝了一碗水,想劝他们不要管。
风掌柜则是把一份地图放到他们面前:“这上面标注的牧区是这边境,所有的牧区,我们要去的话,现在就去离这里最近的就是。”
李御玄盯着这地图,又看了看风掌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还是说其实他就是好人?但是在这陌生的地方,他根本不敢放松警惕。
“因为这沙暴的事情让边境人都变少了,我也想让他赶紧查清,到时候我这才有生意做呀。”风掌柜找的这个理由毫无破绽。
李御玄谢过之后,把地图递给唐墨,这些地图向来都是他在保管,他也懒得看地图。
“那就谢谢风掌柜了。”
这种表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一说的,而且这些人似乎都会忌惮风掌柜几分,与他表面上打好关系也没什么损失。
既然离开了驿站,骑上自已的马,当然李御玄是牵着的,赤虎也出来了,毕竟昨天人多口杂,他也不好露面。
“那我们现在是跟着地图走,先去最近的牧区里面看看嘛?”唐墨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地图。
“就去最近的牧区里面看看吧,昨天晚上刚失去那些牛羊马,说不定现在去看的话,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李御玄浮空着牵着马回答
“你说的也对。”
他们这个边境驿站离第一个牧区相对来说还是挺近的,只需要骑马两个小时就可以到。
这里看起也挺荒僻的,除了一些胡杨柳围成的栅栏,在栅栏的面积还很宽,现在能看到里面还有一些牛羊,只是没有看到牧民。
“这么荒僻的地方,这些动物吃啥呀?它们能吃得饱吗?”
“都说了,他们放羊要放到绿洲去吃,这里只是他们住的地方罢了,而且牧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迁移,这只是一个大的聚集地。”安羽然解释。
那他们走了好一段时间,才从栅栏望过去,看到里面有一个帐篷,老远能看到帐篷,外面站着几个人在拉扯什么。
再走近些就能听到哭泣的声音:“我的老天爷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可都还是没有长大的小羊羔呢,还有带着崽儿的呀!”想必这应该就是在哭诉昨晚消失的那些牛羊。
“别哭了,这一定是上天爷来收祭品了,我们这些年放牧过多破坏了生态,肯定是对我们每个牧区的惩罚!”说话的是一个拿着烟斗的老爷子,皮肤黝黑,裹着头巾,满脸皱纹,但是看起来身体依旧矫健。
“阿爷,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喂出来的呀,而且每年还要给朝廷上交呢,到了秋收的时候,我们拿什么交呀!”
“我都让你别说了,的事情再想办法吧,得罪了老天爷,谁也不好过,别的牧区也跟我们是一样的遭遇,这上面已经派人来查了。”
“朝廷派那些人来能查的出什么,而且也都是被沙暴卷走的,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这时候李御玄他们的马蹄声大大的响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也就不再争吵了,抬起头看着几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们几人下马,慢慢的向着帐篷走去,那能给我拿个烟斗的老爷子站起来,看着他们几人。
安羽然是当地人,当然要与他们熟络一些:“大爷,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你们这些外地人就不要来掺和我们的事了”那个年轻人多少说话,带着一些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