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是要找萧祭酒对吧?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你们只管跟在我后面便是。”萧婉听闻陈初一他们要去拜访萧祭酒,望了郭林一眼,满脸笑意地说道。
话音刚落,萧婉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自已的马车,打算为陈初一等人带路。
“萱儿妹妹,不知可不可以带我一程了。”莫静娴见萧婉带着绿儿急匆匆上了马车,光顾着到前面带路,把自已给落下了,无奈向秦萱儿求助道。
秦萱儿原本是想和陈初一同乘一辆马车的。听了莫静娴的话,也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和陈初一陈初一共处一辆马车不太合适。
秦萱儿神色复杂地望了陈初一一眼,随后回应道:“那自然是可以的!莫姐姐,咱们这便走吧!”
马车缓缓前行,蹄声清脆,一路穿过条条街巷。
陈初一他们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车外的街景。京城的繁华热闹尽入眼帘,沿途的店铺繁多,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接连不断,行人如织。
马车沿着宽阔的主街徐徐行进,车轮在青石板路上滚动,发出辘辘的响声。
就这样,在萧婉的引领下,陈初一等人差不多横穿了整个京城。路过了喧闹的集市,那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经过了庄重的庙宇,里面香火袅袅,钟声悠悠。还望见了美丽的园林,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最终,马车抵达了位于城北的国子监。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门前的台阶宽阔平坦,两旁矗立着威武的石狮子,凸显着国子监的威严。
陈初一一行人下了马车,望着眼前的国子监,心中感慨万千,经过一个月的奔波,总算来到了国子监。
“子亮兄、子皓兄、赵兄,到地方了,我这就带你们去拜访萧祭酒吧!”萧婉略显俏皮地说道。
陈初一一行跟在萧婉身后,一路顺畅地走进了国子监,来到一个幽静的院子跟前。
“祖父……祖父,在家没?有客人来拜访你啦!”萧婉蹦蹦跳跳地走进院子喊道!
陈初一和郭林对视了一眼,心中惊叹不已,没想到当初在客栈中陈初一随口的一句话,如今竟然成真了,萧婉果真是萧祭酒的孙女
“整天疯疯癫癫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文静些?今天又跑到哪里去疯去了,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回你爹娘那儿去!”萧祭酒正坐在椅子上假寐,听到孙女的大呼小叫,忍不住说道。
萧婉吐了吐舌头,上前扶起有些生气的祖父,说道:“祖父,我这是着急带客人来见你嘛!”
萧祭酒瞪了萧婉一眼,道:“还不赶紧把客人请进来,真是没个轻重!”
“学生陈初一,学生郭林,学生赵庭见过萧祭酒。”陈初一三人行礼道。
“静娴见过萧爷爷”,“萱儿见过萧爷爷”。
“你们两个丫头也来啦,别客气,随便坐。”
陈初一向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接着说道:“这是胡院长给祭酒的书信。”
萧祭酒接过陈初一手中的信函,并未着急打开。他上下打量了陈初一三人许久,才开口道:“你就是陈初一、陈子皓,名满天下的江南大才子!”
“萧大人过奖了!”陈初一谦逊地说道。
“三年前,我前往临安城主持童试,看过你们三人的文章,当时我便深感欣慰,心中想着后继有人了,当场就将你们点为乡试三甲。”
“多谢大人厚爱。”陈初一三人行礼道。
“这些年,我回到京城后,一直都关注着你们。”
“果然,这两年你们开始崭露头角,子皓就不用多说了,如今已然是天下闻名。”
“郭林,郭子亮,你那篇《弟子规》着实不错啊!文章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种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对传统道德的深刻理解。”
“这篇《弟子规》以简洁明晰的文字,阐明了为人处世的道理和道德规范,涵盖了孝顺父母、尊敬师长、友爱兄弟、谨言慎行等诸多方面。其内容深入浅出,富有教育意义”
“我们几个老家伙经过一番仔细思考和认真探讨,最终决定将你所著的《弟子规》以及子皓的《三字经》一同归入蒙学书籍的范畴之中。”
“当初我就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先生能够教导出你们两个如此优秀的弟子,我甚至打算把他招到国子监来教书育人呢!”
“可后来,我才得知郭明达中进士后,已经去崇文书院执教,我当时后悔不已,怎么就没把他拦下呢!”
“后来我给胡老匹夫写信,想让他把你们先生送到我们国子监来,结果那老家伙不仅拒绝了我,还回信嘲讽了我一番,可把我给气坏了……。”
陈初一和郭林听着萧祭酒数落胡院长的话,这两位大人物之间的纷争,他们可不敢掺和,只得默默不语。
“还有赵庭,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这些年你在崇文书院所写的文章我都看过,你的文章结构严谨,层次分明。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论证有力,从这些可以看出深厚的学识和敏锐的思维。”
“当初我也给胡老匹夫写信,让你们早日进京,由我亲自教导,结果那胡老匹夫不知好歹,说崇文书院师资雄厚,不劳烦我们国子监了。”
“如今,这不当人子的胡老匹夫总算舍得把你们三个放出来了……”
陈初一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作为晚辈,不敢参与萧祭酒的话题,只能低着头,聆听萧老祭酒的教诲。
萧祭酒跟陈初一三人说了许久的话,喷了胡院长好长一会儿。然后接过萧婉递给他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拆开书信,看起胡院长的来信。
“你们胡院长的来信我已经看过了,你们就留在国子监这里备考吧!我会给你安排个院子,考试前就低调些,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关于行卷的事,你们不用管了,你们对京城也不熟,胡乱投行卷反而无益,你们一下把自已的文章留下,我帮你们拿给几位大人详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