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龙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道:“四爷,在下赵子龙有礼了。”
爱四琪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微笑着应道:“好说,子龙,你这眉眼之间和你爷爷倒还有几分神似。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四爷,我爷爷已经离世了。” 赵子龙神色瞬间黯然下来,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悲伤,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爱四琪微微一怔,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世事无常啊,想当年你爷爷也是个精明能干之人。头脑灵活,做事果断。”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无情地在人们脸上刻下道道沟壑。而且,岁月还从不饶人,不管你曾经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到头来也都抵不过它的消磨。”
爱四琪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感慨和无奈。
四合院中的众人一听爱四琪说认识赵子龙,顿时炸开了锅。
“哎呀,四爷说认识,那肯定认识啊,咱们哪能不知道。” 一位中年男子连忙说道。
“就是就是,四爷的话还能有错?我们当然认识赵公子。” 一个妇女也跟着附和。
“可不是嘛,得罪了四爷,加房租,那咱们可就惨喽,这赵子龙咱必须认识。” 一个年轻小伙也赶紧表态。
“对对对,我们都认识,早就认识啦!” 众人一边倒齐声说道。
毕竟不少人租住爱四琪的房子。得罪了四爷,加房租,岂不是自讨苦吃。
胡三一看,心里就跟明镜似的,这院子里搜一圈,肯定是一个屁都搜不出来。
只见他头摇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嘴里还嘟囔着:“这能搜出个啥哟!”
一旁的瘦伪警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上前提议道:“胡爷,您不和这个赵子龙比一比?”
胡三一听,眉头紧皱,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瘦伪警察,“比?比啥?”
瘦伪警察赶忙说道:“啥都能比啊?我看赵子龙有点力气。胡爷,您可是局里的全年冠军,身手不凡,要是跟他比一比,定能让他知道您的厉害!”
伪警察局里的成员多是由那些流氓、饭桶、地痞无赖所组成。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仗着那点所谓的权力,胡吃海喝,肆意挥霍。
整天混迹于八大胡同之中,纵情声色,毫无节制,不少人的身体因此被掏空,变得虚弱不堪。
而胡三在这群乌合之众中,算是勉强过得去的。
不过,也只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瘸子中的将军罢了。在分局里,他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上不了台面。
这时,胖伪警察也跟着起哄:“比一比!比一比!”
四合院中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可怎么比呀?”
“谁知道呢,这胡三可不是善茬,要是比输了,指不定怎么折腾咱们呢。”
“哎呀,希望别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爱四琪说道。
赵子龙倒是一脸镇定,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胡三他们。
胡三被两个手下这么一撺掇,又看到众人的反应,觉得要是不比,倒显得自已怕了,于是把心一横,说道:“比就比,老子还怕了他不成!”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这场较量。
爱四琪神色严肃地说:“既然要比。那咱们就关起四合院的门,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对方性命。毕竟以和为贵,莫要闹出人命来。”
胡三把胸脯一挺,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喊道:“老子就是这片儿的片警儿,这片地界都归我管。难道我还会怕他赵子龙不成。我要是怕了,传出去岂不是要把别人的大牙都笑掉。”
赵子龙面无惧色,朗声道:“胡爷,你想怎么比,我赵子龙随时奉陪。绝不含糊!”
一旁的胖伪警察见状,忙不迭地跑过去,手忙脚乱地关上四合院的门,那关门的声音 “哐当” 一响,仿佛也为这场即将开始的比试敲响了前奏。
怎么比?这可真是个难题,众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如何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与期待。
谁来做和事佬,或者谁是裁判?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齐刷刷地看向爱四琪。毕竟他在这四合院中德高望重,说话也有分量。
而爱四琪呢,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他微微仰头,挺了挺胸膛,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只见他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信得过我,那这裁判的担子,我就挑了!”
按照传统,赵子龙和胡三还是立下了生死状。
四合院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张破旧的木桌被摆在了院子中央,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宣纸,旁边放着一支毛笔和一方砚台。
赵子龙率先走到桌前,他神色坚毅,目光如炬。只见他挽起衣袖,拿起毛笔,饱蘸墨汁。
他深吸一口气,笔锋落下,在宣纸的上方郑重地写下自已的名字。
胡三见状,也不甘示弱地走了过来。
他斜睨了一眼赵子龙写下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一把夺过赵子龙手中的毛笔,粗蛮地蘸了蘸墨汁,然后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已的名字。他的字迹歪歪扭扭,透着一股张狂和蛮横。
写完名字后,赵子龙和胡三对视一眼,眼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这时,爱四琪走上前来,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他拿起生死状,仔细地审视着上面的名字,然后缓缓说道:“二位,既然立下了这生死状,就得愿赌服输,莫要反悔。”
赵子龙微微点头,说道:“四爷,您放心,我赵子龙说到做到。”
胡三则哼了一声,说道:“老子还能怕了不成?”
爱四琪接着说道:“这生死状一式两份,你们各自收好。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都要遵守约定。”
赵子龙和胡三分别接过自已的那份生死状,小心地折好放入怀中。
周围的众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人出声,整个院子里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立完生死状,赵子龙和胡三后退几步,彼此拉开距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比试。
此时的四合院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