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极其紧张说道:“不是蛇,那是蚺蛇,看样子像是在睡觉。”
听着老油条的话,我本身就对这种冷血动物有些惧怕感,我问道:“蚺蛇,那不还是蛇。”
老油条说他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讲过,蛇变成龙分为七个变化,蛇五百年成蟒,再过五百年蚺,蚺被认为是龙的预备阶段,要是在过五百年就会成蛟龙,蛟龙经过五百年的生长和变化,会变化成螭龙,再有五百年会成有角的虬,最后就会化为真龙。
我也曾听长辈说过,可那都是神话故事,还真没亲眼见过,这要是真的,今天算是长了大见识,不过,这怪物长的太大,不管是蛇还是蚺,还是离远点。
老油条说道:“兵子,这怪物应该是在冬蛰,只要咱们不惊动了它,应该不会轻易醒。”
我看秦浩像是陷入昏迷状态,气息一阵粗一阵弱,我打了个手势,老油条跟我架起秦浩,悄无声息的从蚺蛇身旁迂回过去,眼看就要绕过蚺蛇进入鼎塔下的石门,秦浩突然睁眼醒了大喊一声:“有毒!”
随后秦浩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溅了一地,我和老油条同时转头看向蚺蛇,好在有一定距离,喊声没有把蚺蛇给惊醒,老油条用手捂着秦浩嘴巴,不让他在发出叫声,我俩拖着秦浩赶紧向鼎塔内去。
进入鼎塔内,奇怪的是在外面看鼎塔是长方形建筑,而内部却是圆形,这让我想起我祖父霍三忠留下那本笔记中,提到过当年我祖父去云岭,也有一座七层木塔,塔外是方形而塔内部却是圆形。
因塔年代久远,又是木制建造,早已腐朽不堪,但我祖父笔记里描述到在塔内,底部取出过一颗青铜双月珠,在往后的记载却是有着残缺。
进入鼎塔内,感觉着塔从内到外都是圆形,如果不是我在塔外所见,我也会如此认为,塔内的灯火是一颗颗发光的方锥,像是萤火石,一条螺旋的阶梯从最底下一层通向上一层,中间一根圆柱直通顶端,高度无法用双眼去看到尽头。
正当我估算鼎塔的高度能有多高,身后进来的石门却是突然自已关上了,我瞬间警惕起来,担心鼎塔外那条庞然怪物突然苏醒在过来偷袭我们。
老油条惊呼道:“兵子,真是闹了鬼了,门怎么还自已关上了。”
我说:“别胡说,这里本来就邪乎,你怎么老是往鬼神上说,我看这就是一种机关,有可能是我们没注意到,误打误撞碰到了机关,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这鼎塔有着某种时间设置,在某个时间会自动开门和关门。”
老油条夸赞道:“诶呀,兵子,你这知识面是真多,老哥哥佩服,不过这门关上还的确是个好事,省的提心吊胆担心害怕那蚺蛇进来。”
我说:“老油条你觉悟也不低,知道害怕了,可咱们眼下重要的是老秦,咱们要抓紧出去,到了外面才有可能医救老秦,这一路走来咱们战友已经牺牲太多了,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战友一个又一个牺牲,我心疼啊,都是爹娘生的,剩下的时间就是生命。”
老油条说:“兵子,老哥我心里也同样不是个滋味,我大大小小战役也打过,要是牺牲在战场,那是光荣,可这算个什么事,窝火,真他娘的窝火。”
我打气道:“不管前路如何艰苦,想想长征两万五,老油条咱们抓紧走吧。”
我们俩士气高涨,我背着秦浩向上爬着楼梯,老油条在后警戒断后,一口气爬了十五层,最后我实在是体力不支,才停下原地休息。
老油条从战术腰包拿出一壶水,递给了我,说道:“兵子,这水是我在水潭打的,有总比没有,况且咱俩喝了也没什么事。”
我接过水壶轻轻喝了两口,又给老秦轻轻在嘴边滴了些水,现在水的宝贵程度不亚于一座金山银山,老油条喝了一口又小心翼翼的把水壶放回战术腰包内,视如珍宝。
我和老油条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或许是都饿过劲了,现在也靠信念坚定。
老油条向上瞄了一眼,轻叹一口气,嘟囔道:“诶呀,这也太他娘的高了,连头都看不到。”
我说:“别看了,越看越没劲,现在还剩多少干粮了。”
老油条愁眉苦脸说:“干粮本就不多,照着现在的体力消耗恐怕还能维持一天时间。”
我说:“饿几天也没什么事,争取三天之内到达鼎塔最顶,现在前路还都是未知数,要是到了顶上没有路,咱们也就只能认命了。”
我刚要起身,老油条神情紧张看着我,就那么直勾勾看着,看得我汗毛倒竖。
我疑惑问道:“老油条,你咋啦?”
老油条对我眨了眨眼睛,嘴巴抽了抽,适宜让我回头,我这才感觉背后发凉,寒气逼人,我侧过头瞄了一眼,只见我背后出现巨大黑色蛇头,灯笼大的绿色眼睛正死死盯着我。
我双腿瞬间就不听了使唤了,定在那动不了,我用拳头使劲捶着双腿,蚺蛇巨大蛇头一口扑向我,千钧一发,老油条一把拽过我,蚺蛇大嘴扑了个空,吐这鲜红蛇信子。
老油条把我拽过来,抬起枪对着蚺蛇啪啪啪一连串点射,蚺蛇的鳞片根本打不穿,反倒激怒了蚺蛇。
我见状不妙,趁着老油条打枪掩护,我一把拖过地上倒着的秦浩,我背起秦浩喊道:“老油条,掩护我。”
我背起秦浩向上爬这楼梯,老油条在身后对着蚺蛇不停开枪,好在鼎塔每层的窗口都不算大,蚺蛇身体庞大正好卡住进不来。
没过几分钟老油条枪内的子弹都打光了,可惜手榴弹在跌进大地缝时都弄丢了。
不然喂这大怪物几枚,不炸死也给他炸蒙了,我们不敢停歇,一口气爬了数十层,在这种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累,也想不了太多事,唯一担心的是蚺蛇追没追上来。
我背着秦浩凑近鼎塔窗口向下去看,没有看到蚺蛇的身影,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心绪不宁。不敢耽误,我们再次向上爬了数十层,这才感觉到累,双腿也酸的直打颤。
在一旁安顿好秦浩,我和老油条都瘫软在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双腿已经不像是自已的了。
老油条拿出水壶先喝了一大口,又递给我,我一连喝了几大口,浑身瘫软在地,身上衣服都被汗水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