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的身影越来越近。
身上强横的内功,卷的周围落在地面的桃花如蝴蝶一样翩然起舞。
完全显露出了他五绝之一高手的修为。
不过,此刻黄药师的内心也是非常严肃。
如若根据蓉儿所说,来人是个年轻人,而且没有丝毫触发自已布局在桃花岛上的奇门阵法,可见这年轻人武功非同一般。
所以他自当谨慎对待,不敢轻敌。
“奇怪了,我刚才明显感应到此处有强大的内功波动,人怎么可能会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难道说此子也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先一步破阵离去了?
若是如此,我黄药师在这桃花岛待久了,真成为了井底之蛙。
而且这样一个年轻人,若能当我黄药师女婿倒也不差!”
只是,当黄药师来到此处时,哪里还有周伯通身影?
周伯通早就动用了系统灌顶的奇门遁甲之术,破阵而去了。
因此黄药师当即喃喃自语道。
鬼谷子奇门遁甲之术虽然玄奥无穷,但周伯通的悟性极强,在那一瞬就悟到了脑海中奇门遁甲术精妙,扬长而去。
这桃花岛阵法虽是黄药师亲自布局,射雕中之人无人可破。
可周伯通的奇门遁甲之术,乃是出自奇门遁甲创始祖师鬼谷子本人,就算掌握一些皮毛,也已经可以从桃花岛从容离去了。
因此,黄药师无论如何寻找,都找寻不到周伯通,只能作罢。
…
次日,清晨,微风顺着窗户缝隙吹拂入黄蓉闺房。
黄蓉当即将窗户打了开来,好让更多的清风和新鲜空气进入房中。
而她刚将窗户打开,一只木制机关飞鸟飞了进来。
它飞进来后,翅膀一抖,一封书信便抖在黄蓉眼前镜台上,而它自已则站在镜台上一动不动了。
“好可爱的小鸟,只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是爹爹吗?”
见状,黄蓉一怔,美眸转动着,脸上布满好奇。
随后则取起镜台上的书信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
“黄姑娘,作为前天晚上醉宿你房间的补偿,这只木制飞鸟就送给你了,不必感谢我!”
“至于我,在你收到这只飞鸟之时已然离开了桃花岛,江湖再见!”
这封书信自然是周伯通所写。
木鸟也是他自制!
而书信上的江湖再见四个字写的极大,黄蓉一时间看的入神了。
最终她将书信收好,然后将木鸟取到手中,轻轻抚摸着光滑的鸟身,一阵入神。
黄昏时刻,黄药师出现。
他带来了一则消息。
闯入女儿闺房的青年连同被他以阵法所困的老顽童周伯通,二人同时都不见了。
为此,他怀疑,这青年此来桃花岛的目的,便是因为探知到老顽童周伯通被困在桃花岛,所以前来营救!
“爹爹,按照您这么说来,那个青年是全真教的弟子?”
听到爹爹的话,黄蓉好奇的问道。
同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周伯通的容貌来,感觉他不应当是全真教弟子。
因为全真教是玄门道家,除了老顽童周伯通,其他弟子均是道士打扮。
可昨夜醉宿于自已闺房的那个青年,一身白衣飘飘,做书生打扮,明显不像全真教这等玄门道教弟子。
“现在一切都不好说,这全真教素来是武林正派,有着天下所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玄门正宗武功秘籍。
所以,一旦知晓他被困在桃花岛,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都多半会派强者来营救!”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的是,这青年的武功不光极高,当日从你屋中掠出一瞬就不见了,武功之高,怕是与爹爹都在伯仲之间。
除此之外,他竟能在桃花岛上出入自由,可见其奇门遁甲之术炉火纯青,其造诣自当不输于我。
既然是如此,他根本就没必要前来营救老顽童周伯通。
以他自身的武功和奇门遁甲之术,便足以纵横武林了!
或许他只是单纯误闯入桃花岛,尔后又自行离去了。
只是如此一来,那老顽童周伯通又是怎么离去的?”
微微思虑,黄药师说道。
说到这里时,他背负着双手,在黄蓉闺房中走来走去。
他自诩聪明绝顶,天下间更没有什么难题和事情难倒他。
可是现在针对醉酒闯入女儿闺房和老顽童周伯通双双失踪一事,他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甚至想的头都疼起来。
“爹爹,这件事情既然想不明白,您就不要想了,反正女儿也没有受伤,那青年也没有轻薄女儿!
而那老顽童周伯通更是全真教小师叔,如今已经失踪数年,想必全真教的人一直在找他。
这若是找到我桃花岛,那我们就说不清楚了。
因此他二人离去就让他们离去吧,反正都对我桃花岛没有什么坏处!”
眼见得爹爹如此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黄蓉当即劝解道。
同时,她背负着双手,手中则握着周伯通送给她的那只机关木鸟。
在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阵后,趁着爹爹走神的功夫,将其放入到了被窝之下。
心中则不由自主的想起周伯通来,尽管周伯通醉宿她床榻上,令她一觉苏醒后第一时间的确吓了一跳。
可是待他离去后,却不由自主想他。
毕竟,她从小长大待在桃花岛上,也没有个同龄人。
现在突然见到周伯通这个比自已大不了‘几岁’的男子,又和自已一起在一间房间住了一晚上,因此自当不由自主想他。
这也是人之常情。
“蓉儿你说的倒也有道理,是爹爹着相了!”
“不过那老顽童周伯通走也就走了,留在桃花岛上除了还要消耗我桃花岛一日三顿餐之外的确没用处。”
“但那青年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世间竟有如此强者,爹爹却丝毫不知,这实属与井底之蛙何异?
而且他一个年轻人就如此厉害,那他师门长辈岂不是更恐怖?
爹爹自从行走武林大半辈子,对江湖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师门门派来。
这样吧,蓉儿你将那青年的样子画出来,让爹爹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青年人?
看爹爹以前行走江湖之时可曾见过?”
听到女儿话,黄药师当即站住脚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