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县迎来了一对新人夫妇。
许县很小,这对夫妇很快就吸引了城中百姓的议论。
毕竟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令人瞩目。
不仅如此,周围的街坊邻里便发现这对夫妻不仅外貌出众,而且性格也是绝佳。
丈夫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脸上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耐心的态度对待周围的一切。而妻子则是天真烂漫、好奇心旺盛。她对生活中的各种新奇事物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常常与周围的孩子们打成一片。
半年之后,这对夫妇开设了一家医馆。
无论是贫富、贵贱,只要有人前来求医问药,他们都会竭尽全力予以救治。
他们的医术高超,往往能够做到药到病除,因此很快就收到了小城居民的敬重和感激。
夫妻二人也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这个小小的县城之中。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悬壶济世’啊!”
结束了一天的劳累,灵曦子的脸上非但毫无困倦之意,反而充满了兴奋之情。
她一边收拾医馆里散落的药材,一边哼着:“真有意思……”
“你在说什么呢?”陈安云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啊,夫君,你回来啦。”灵曦子丝毫没有惊讶,反而很自然地向后仰去,倚入了陈安云的怀中。
陈安云温柔地抱住她,轻声问道:“怎么了,今天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看你这么高兴。”
灵曦子抬起头,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说道:“我只是觉得夫君你之前所说的‘悬壶济世’,确实颇有意思!”
陈安云不禁笑了起来,他已经习惯了妻子对各种新鲜事物的好奇。他轻轻抚摸着灵曦子的头发,说道:“是啊,这就是凡人的生活。”
灵曦子点了点头,感慨地说:“以前总是在玄天宫修行,不知道原来凡人的世界也是如此精彩。”
陈安云看着妻子,很想告诉她其实凡人世界中苦多于乐,但看着灵曦子如此兴趣盎然的样子,便将这些话埋在了心中。
两人相拥而立,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从半年前两人相遇开始,陈安云就发现灵曦子对‘尝试不同的生活’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自已和灵曦子这份姻缘,会不会也是灵曦子体验生活的一部分。
直到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后,陈安云才渐渐打消了这个想法。
说来这个医馆本来就是灵曦子为了体验当医生的感觉而开设的,就是不知道她这份热情还会持续多久。
不过既然是灵曦子的想法,他都愿意支持。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灵曦子又问:“夫君,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陈安云听后,先是微微一笑,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灵曦子的秀发,轻声说道:“差点忘了。”说完,他缓缓地将灵曦子轻轻推开,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布帛。
灵曦子见状,顿时心生好奇,美眸凝视着陈安云,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呀?”陈安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然后将手中的布帛扬了扬,自豪地说:“这是皇榜!当今皇帝龙体欠安,宫中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既然我们想要体验一下悬壶济世的感觉,又怎能少得了它呢?”
听到“皇榜”二字,灵曦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帛,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皇榜上印着金灿灿的大字,显得格外庄重肃穆。
“九重天子寰中贵,五等诸侯门外尊。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陈安云悠然道:“这才是医者的最高境界。”
灵曦子静静地聆听着,眼神中光芒逐渐亮起。
陈安云与灵曦子夫妻两人揭了皇榜这件事很快就在许县传开。
但凡认识两人的百姓都纷纷来劝阻。
“当今圣上可是暴君啊,若能医治还好,若是不能,两位恐怕走不出宫中啊。”
等到将前来劝阻的百姓劝退,灵曦子这才问道:“夫君,什么是暴君啊。”
“哦,暴君就是脾气很大的皇帝,动不动就喜欢杀人的那种。”
“那暴君我们也要去医吗?我感觉他们好像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暴君。”灵曦子前来医馆的百姓印象还是极好的。
“我们主要是体验这种感觉,医好之后,我们再让他病回去不就行了。”在此地生活了半年,陈安云也对那位暴君多有耳闻,所以毫不客气地说道。
“夫君你真聪明!”
灵曦子大方地送上香吻。
美人在怀,又是自已妻子,陈安云自然没有坐怀不乱的必要,一把将灵曦子抱起,朝着卧房走去。
时间又过了数日。
一群官兵找上了陈安云的医馆。
他们先是看见医馆中的灵曦子,皆是眼前一亮,眼神中纷纷流露出惊艳之色,随后才将目光集中到正在给病人看诊的陈安云身上,并开口问道:“你就是揭榜的大夫?”
“正是在下。”陈安云从容不迫地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军官语气冷漠地说道。
“没看见我正在行医吗?”陈安云丝毫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这里还有三位病人需要治疗,请诸位稍等片刻。”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延误了皇上的病情,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领头军官怒不可遏,‘噌’地一声拔出半截腰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在我这里,不分贵贱,谁来都要讲究先来后到。”陈安云脸上毫不动容,而一旁的灵曦子的眼中则闪过兴奋的光芒,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反而是看病的几个百姓十分坐立不安。
眼看一场冲突难以避免,却没想到领头的军官反而收刀回鞘,有些佩服地拱手道:“看来先生果然有几分本事,那行,我们就等先生看完这几个病人再走。”
“本应如此。”陈安云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走罢。”随着这两个字轻轻吐出,陈安云缓缓将手上那闪烁着寒光的银针收入囊中。
在病人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的话语声中,他郎然直起身子,动作优雅从容。只见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头戴纶巾,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即便眼前这位见惯生死、心思沉稳如山的军官头领,也不禁在心中暗暗为之赞叹:此等风采,当真世间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