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出了校门,春怨先是四处张望一番,然后才将夏芹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里。
只见她双手叉腰,眼神犀利且充满怒火,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
夏芹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她。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你说说看!辞去那么好的工作,跑到这个西塬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夏芹似乎被她这阵势吓到了,身子往后缩了缩,但依然坚定地回答道:“我有自已的想法,请你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听到这话,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的想法?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有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到?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你对得起谁啊?”
说完,她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夏芹的额头。
夏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她是个不轻易流泪的女孩。
她见夏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这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条件艰苦,生活困难,你一个小姑娘能受得了吗?听我一句劝,赶紧回去吧!”
夏芹默默地低着头,心里却在思考着自已的未来。
她说来到西塬找个工作嘛,只许她在西塬上学,不许她在西塬找个工作吗?
春怨又说,就凭她一张黄尘师范的文凭能在西塬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呢?
春怨说这个就不需要三姐考虑了,这么大的西塬人才市场,难道就没有她刘夏芹生存的一寸土地了?
春怨建议她最好还是回去继续上班,多么稳定的工作呀?
“爸妈让你辞职不干吗?”她又问。
夏芹说爸妈知都不知道,她就来到西塬了呀。
春怨的话,看来她是听不进去的,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只想告诉她,乔晨光在西塬开起了大饭店,不如去那里,暂时打个工挣点生活的费用。
夏芹就说三姐是在恶心她呀?
她这么大的派头,就是来给她的男朋友乔晨光打工的吗?
她有她的想法好不好,她看不起乔晨光开个什么饭店,那才是最无能的表现嘛。
春怨气得不行,说她吹牛也不知牛屁股在哪儿吧?
为了让三姐别再胡思乱想,她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她。
信封里面都是钱,带上这些钱回学校上课去吧,别再为她的事瞎想了。
她被夏芹推了一把,说回去吧,她要走了。
看着夏芹和两个黑衣男子远去了,春怨站在校门口,更是紧张得呼吸都窒息了。
她看到那三个穿黑衣的男女,仿佛西安城马上就要爆炸了。
在此后的每一天,春怨都在等着有人因为夏芹的事来找她的。
在西塬,她就是夏芹的家长了。
她的心里害怕极了!
她去乔晨光那里的时候,多半是在谈论夏芹在背后可能做些什么样的荒唐事。
可是乔晨光总是安慰她,别担心夏芹,她的做事是很有章法的,不会胡弄的。
夏芹也来看过晨光,和他谈了好多的话,告诉晨光,她来到西塬,不会影响他和三姐正常的生活、生意和学习。
她先去找份工作,更要在西塬城内找到自已的立足之地。
夏芹还建议晨光再把饭店扩大一下,或者再开一家同样的饭店,做成连锁的饭店,才真正有利可图的。
乔晨光说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夏芹说没有想过,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太短浅了嘛。
晨光非常支持她在西塬生存,问她身上有钱没有?
夏芹说她身上就是一分钱都没有,也不会像她三姐总向别人索取。
然后说她身上带着不少的钱,足够奢侈几个月的。
晨光也就放心了。
夏芹临走的时候,晨光还是给了她几千元现金,让她别老是在西塬城里穷酸地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子。
夏芹说她不会要他钱的,她能想出办法的。
自从那天见过乔晨光和春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夏芹再都没去看他们。
她每天都在计划、落实她将要干的事情。
她和张强刘米米住在一家高级的酒店里,每天就得花费几百元钱,但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他们没钱的时候怎么度过呀?
倘若说明她设想的所干的事,恐怕一般人是感到害怕的,她决定要开一家最大的夜总会,大把大把地赚那些有钱人的钱。
她思维缜密地分析了目前西塬城里最有钱的人物,无非就是那些当官的,做生意的暴发户,还有那些花费奢华的女人们,赚这些人的钱简直太简单了。
在她看来,赚钱也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情喽。
他们三人夜晚住在酒店里,白天开着车到处跑,观察西塬城里开着的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
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他们毫不犹豫地踏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人们是如何挥金如土、如何赚取财富的。
这种体验简直让人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然而,当她发现自已手中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即将面临无法维持生计的困境时,她意识到必须采取行动来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她下定决心想办法弄到一些钱财,否则她将无法继续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