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怨又陪着亲爱的小郭涛过了一天,再不敢呆下去了,因为她要回去上课了。
郭涛怎么都不想让她回去,哭了一回又一回。
在春怨的劝说下,他才勉强让她离开自已了。
本来他想去火车站送她一程的,但春怨又怕他回来时迷了路,就没让他去。
他坐在校门口的一棵大树下,直坐了一天时间,估计春怨坐的车快要到西塬了,他才精神疲惫地返回了北大校园。
春怨坐在火车上,思绪万千,心里乱躁躁的,小郭涛的身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不会忘记那些生动真实的画面,否则她的生活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当她回到西塬交大的时候,室友告诉她一件大事,一个叫做乔晨光的高中同学找了她几天了。
她听了以后,脑子里“嗡”地叫了一阵,她告诉室友们他就是她的一个普通的同学,大概是来见她这个老同学了吧?
室友们就笑嘻嘻地看着她的情绪变化,又说看他着急的样子,他不像是她的普通的老同学,倒像是很喜欢她的情人吧?
春怨说她们都误解她了,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怎么就有情人了呢?她担惊受怕地问她们,那个叫乔晨光的男人找过她几次?
她们都说已经找过六七次之多了。
她问她们没有告诉他,她回老家了吗?
她们都说告诉他了呀,可他说刘春怨并没有回老家,他给老家的人打过电话,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面呀。
春怨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又改口说她出去旅游了几天,和她的一位高中时候的女同学一起去的。
室友们让她别说那些了,她爱去哪里,与她们又没有关系,关键是乔晨光还等着她哩。
他住在校园附近的酒店里,快去找他去吧。
她赶紧去了室友们告诉她的酒店。
她进了酒店,打听了乔晨光住的房间,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们见了面,并没有乔晨光事先想象得那么激动,反而是最平静的见面场面了。
当乔晨光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也有人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确信一定是春怨找她来了。
他在说“稍等”之后,迅速地在镜子整理了自已的衣物和头发。他拉开了房门,面前出现的真的是他日夜盼望见到的刘春怨,他伸手准备拉她一把时,春怨缩回了手。
她怕他胡猜自已前几天的去处,就说她跟着几个同学去泰山转了转。
乔晨光说她的同学们都说她回老家去了,他还真的不相信她回老家了。
春怨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到西塬的,也不早点儿写信告诉她,不然的话她就不出去转了嘛。
晨光说没事,出去转转也好。
晨光扶着她坐在沙发上,忙给她沏了杯茶,一会儿洗个澡,稍微睡个觉,然后出去吃个饭。
他知道她刚回来就跑到这里看他来了,确实辛苦了她。
春怨就坐下来,拿起茶杯子一边喝茶,一边和他谈话,问他这回来西塬就不回了,准备开饭馆了是吧?
他准备试着把羊肉面馆开起来,看看生意怎么样,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再选择另一条出路了。
春怨鼓励他只要他能坚持下去,一定会干出个好结果的。
接着,她就关切地问夏芹的情况。
乔晨光说她先分配在乔沟湾镇中心小学教了学,后来她不教学了,而是去了一个村子当了村官,就是村委书记,狠狠地收拾了一批村子里的恶人。
他来西塬之前,专门去看了她一次,她说她做这个工作是暂时的,等张强和刘米米回来后,她就不干了。
春怨不知道张强和刘米米去哪里了?
乔晨光说,他俩去外面学武术练功夫去了,等学成之后就跟着夏芹干一番大事情的。
春怨又替她四妹妹着急了,说这个夏芹呀,总是想那些不着边际的,那么聪明的脑袋就这样浪费了啊!
乔晨光直接感觉到春怨并不是太欢迎自已来到西塬,并没有表现出对他热情的态度,这说明她上了大学之后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不想尽快弄清楚她是否还在喜欢着自已,他认为他做着能对得起她的事就足够了。
至于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已,那就是她作为一个重点大学女大学生的选择了。
他想起他去见夏芹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言行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夏提才是真正喜欢着他呢!
夏芹告诉晨光,再等一些日子,她也去西塬的,他们在西塬相互扶持做好自已的事业。
她说话太直接了,她说她最佩服晨光哥的大度,即使她三姐老是折磨她的感情,他还是对她那么多的关心和爱护,这对晨光哥是很不公平的。
她认为她三姐每到一个地方,总会找到能与她合得的男生。
她明确地告诉他,如果她三姐真的抛弃了他,那么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喜欢他,去爱他!
否则她们老刘家是对不起对不住他的!
他当时对夏芹说,他不会放弃对春怨的追求的!
夏芹深深地叹了口气,就不再涉及这样的话题了。
春怨没和他拉了几句话,就瞌睡得睡着了。
他扶着她睡在床上,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她醒来。
她在睡梦中又梦到了郭涛,郭涛说他明天就来西塬上班了。她在睡梦中还在微笑着,口里还不知说些什么,一句话都听不真。
乔晨光从她对他的态度上证实了夏芹说话的正确性,但不管她是如何对待他的,他也会一如既往地用平和的态度对待她的,毕竟她如今和自已不是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两个人。他一直安静地守护在她的身旁,待她醒来之后。
现在要看她的情绪和态度,他会一直这样一如既往地对待她,只要她需要他的,他一定会实现她的愿望。
她真的累极了,睡着以后像死人一般,从早上开始睡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了。
当她醒来之后,她又觉得她不应该睡在他这里,害羞地笑着,说真的不好意思,太瞌睡了呀!
乔晨光说没事的,还没睡醒的话,再睡一会儿,他也没有太忙的事。
春怨说睡得差不多了,觉得自已也想吃饭了,就说去外面吃点饭吧。
乔晨光也觉得饿得不行了,说那好吧,等着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去外面了。
春怨和他相跟着走在大街上,问他想吃什么,她请客吧?
乔晨光说别说那些话了,她哪来的钱呢?他的生意做了几年,总能请得起她吃几顿饭吧?他关心地问她身上还有多少钱?
春怨说没有多少,但是日常的生活却是足够的,夏芹总是给她汇款的,保证她正常的生活用度。
乔晨光夸奖夏芹这个娃娃真好,世上这样的好娃娃实在罕见啊!
春怨说,好是好,但有时不像个女娃娃,倒像个土匪。
晨光说,如今的社会正适合那种人混,在她的身旁,总是有些能心甘情愿帮助她的人们。
只要她想要干一件大事,没有干不成的。
他就给她讲夏芹当了乡村书记开始时的那种强硬态度,楞是把一个牛皮哄哄的村书记拍倒了。
春怨说,别羡慕她那点本事,迟早是要吃亏的。
走了很长的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吃饭的地方,晨光问她平时常在哪里吃饭哩?
春怨说平时一般很少出来吃饭的,其实学校的饭就很不错的。
后来,他们来到一家来客很多的大饭馆,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饮食。
服务员殷勤地帮他们找了个包间,帮他们倒上了茶,然后递给他们一本菜谱,让他们自已点他们喜欢吃的菜品。
晨光让春怨点她最喜欢吃的。
春怨让他来吧,她毕竟在西塬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他来到西塬,他就是客人嘛。
乔晨光就估计她喜欢吃的菜点了好几种,问她还想吃什么补充上些儿。
春怨说她的饭量,他又不是不知道,点下的也恐怕吃不完,就浪费了。
饭菜还没有上来的时间里,晨光就给她说了他将要在西塬开饭馆的一些详细情况。
他说首先要选择合适的地方,这点最重要。
地方选择好,下一步就要重新装潢一下,紧接着就要招聘几个厨师和服务员。
春怨问他饭馆的规模有多大?也就是他准备投资多少?
晨光说,最少得投资五十万元吧。
春怨“啊呀”了一声,他能拿出这么多的钱吗?
乔晨光坚决的回答:能行。
春怨的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敬佩,觉得他这个人在做生意这方面确实是个人才,她希望他能把这个羊肉面馆开得非常兴盛。
她想在这个社会上,学历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莫过于财富了,一个人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就意味着这个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在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了。
她反复地考量着这个男人,好像越看他越觉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干大事的男人。
如果他真有能力养活她这个喜爱奢华的女人,那也是对一个男人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