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退回到岸边,来不及看是谁造成的,急急忙忙掏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给自已上药,上完药才有空看看到底是谁害的他,看清楚是谁后他大喊了一声:“是你,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因为过于意外声音都有些走音,语气还含着明显的恨意。
俞千山扬起嘴角,面带冷笑,语气不屑地说:“抢了我俞家的东西,问我怎么知道这儿的?你不觉得你问题有点可笑?”
听见俞千山的话,那人明显慌张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你是俞家的?我,我下手前不知道那人是俞家的人啊,只以为是个散修。”
俞千山脸上充满了嘲讽,懒得和他掰扯,只是说:“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吧。”说完双手抱膀站在原地并无行动。
冯栖迟看看他,又看看对岸的人,又回头看看他,半晌后对面的人也不说话,俞千山也没动静,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师兄,你不动手么?”他以为按照俞千山的性子,放完狠话就该动手了。
“这么远动什么手,你不如多动动你的脑子。”俞千山心情不好,说出的话也变得刻薄。
冯栖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说:“一般放完那种狠话不是就要动手了么。”
俞千山拿眼角斜了他一眼,问:“你觉得那是放狠话?”语气里带着对他无知的一丝丝鄙夷。
冯栖迟有些自我怀疑,弱弱地问:“不是吗?”
俞千山又是一声清嗤,已经懒得和他这种无知的人解释了,开始在四处查探起来。
冯栖迟此时十分想念陈泠泠,有她在的话不但能为自已解惑,自已还不用单独面对如今脾气越来越古怪的俞千山。
俞千山在岸边转悠了一圈,冯栖迟不知道他在干啥,也跟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转悠,俞千山一转身差点和冯栖迟撞上,他不耐烦地问:“你很闲么一直跟我身后?”
冯栖迟点了点头,俞千山又不告诉他要干啥,他没事干是挺闲的。
见他还敢点头,俞千山看他愈加不顺眼了,轻轻一把把他推开说:“太闲了你就找找怎么过对岸去,不要在我身旁晃悠。”
冯栖迟这才知道他是在看有没有机关,连忙答应后跟着寻找了起来。
两人搜寻一番无果,冯栖迟这才想起对面那人怎么一直没动静,回过头好奇地看了看,发现他竟然又偷偷摸摸地试图接近中央的青色莲花,冯栖迟看着看着,突然指着岩浆海中那些四处分散立着的岩石柱问:“过去会不会和那些岩石柱子有关啊?”
俞千山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回过头仔细查看着岩浆海中间的石柱子,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过了会,他突然拿出一颗珠子让高空一扔,珠子高高地悬浮在了空中,紧接着他手上多出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画面正是珠子从上而下俯视的画面。
冯栖迟见状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明堂,俞千山皱起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轻声说了句:“不错,看来你还是有点用的。”
听到他这话冯栖迟知道自已猜对了,但是他好奇地看了看那些石柱着实没看出名堂,石柱分散得很开很没有规律,直接踩上面过肯定不行。
因为是他发现的,俞千山这次没保持沉默,而是为他解释:“这是一个五行阵法,五行阵法有五个出口,其中三个是死门,一个是循环门,只有一个是生门,解开阵法只需要找到生门就行。”
说完他就开始掐指推算,半晌后他收起镜子,自信一笑,说:“跟上我。”
说完他竟然直接运起另一,一脚踏出半丈距离,竟然稳稳地踩在了空中。
冯栖迟见状不敢迟疑连忙跟上,连续踩在空中五次后,两人站在了第一块岩石上,冯栖迟这才感到安心,真心实意夸赞道:“师兄你真厉害。”
俞千山不屑地轻哼一声继续前进,谁知下一步冯栖迟没估算好距离,和俞千山落脚的地方差了几步,竟然直接掉落了下去,他脚底都感受到了岩浆的热浪,心跳控制不住地狂跳,被惊吓地连声音都发不出嘴里漏出小声的呜咽。
在这一瞬间,他都脑海里划过三四种自已死亡的场景,然而还没等场景实现,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抓住了举起的手腕,按理说在这温度异常高的环境里,他不该感受到那只手温暖的,但被拉住那一刻,他就是觉得那只手十分温暖。
俞千山一把将冯栖迟拉上去,皱着眉呵斥:“不要分神小心点,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冯栖迟听不见俞千山的呵斥,他此时心脏狂跳,身体发软,脑袋发蒙,手还控制不住地颤抖吗,十分虚弱地趴在原地,缓了一会他才虚弱地说:“谢谢师兄。”
看着受了惊吓全身没力气的人,俞千山没回答他的感谢而是问:“还站得起来么?”
冯栖迟试了试,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无奈地说:“不行,得缓一缓。”说着他将一直控制不住发抖的手举到眼前,试图让这种颤抖停下来但没用,手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
就在他还在跟手较近地时候,俞千山轻啧一声,不耐烦地说了句:“真麻烦。”
说完冯栖迟腰间一紧,被俞千山单手拦腰抱起搭在肩上,然后步履稳健地继续前进。
冯栖迟被这动作隔得难受,但他不敢有怨言,等到快要接近岸边的时候,冯栖迟看到之前在对面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即将过来的两人后咬牙纠结一会后,竟然直接放弃了继续去摘那朵青莲直接跑了。
冯栖迟提醒俞千山:“那人跑了。”
俞千山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跑不掉的。”
冯栖迟听见这话闭了嘴,等着到对岸,却没想到眼看着要到了,俞千山竟然拐了个弯,往湖中心走去了,冯栖迟赶紧提醒:“路线是不是歪了?”
俞千山直接回了句闭嘴。
冯栖迟不敢再说话,过了会他感觉自已腿脚恢复正常了,便说:“师兄,我恢复力气了,放我下来让我自已走吧。”
俞千山不耐烦地回:“麻烦,你能不能别说话。”然后继续扛着冯栖迟前进。
冯栖迟知趣地闭了嘴,又过了会他总算看明白了俞千山的用意,不过刚被喊闭嘴,他也不敢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