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朝着男人挥了挥手里的匕首,警告道:
“小子,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今天得有人见血。”
男人冷冽幽深的凤眸轻飘飘看了眼魏然,不紧不慢道:
“今天只要有人见血,这事儿就算完?”
“想英雄救美?”刀疤男说着就举着匕首朝男人刺过去。
男人一手握着伞,一手拧住刀疤男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刀疤男手臂被折断,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声不绝于耳。
男人冷冽的凤眸扫向另一名绑匪,那人早已吓破了胆。
掉头迅速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
回到市区,已经接近凌晨。
魏然一身狼狈,她怕回去吓到陶奕辰,随便找个宾馆住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第1件事,先给陶奕辰打个电话。
“魏然你丫回去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我告诉你,女人不哭不闹可不是什么好事。”
魏然只好随口编了个谎话:
“我昨天回我妈这儿了,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这会儿就回去了。”
陶奕辰这才止住说教,“二姨怎么了?”
“没事”
“记住啊,不许偷偷跑去找陆培远,既然准备闹你最起码得撑一星期。”
“放心吧,不会。”
挂了电话,魏然开始整理白蕊这些年的黑料。
对方敢对自已下死手,就别怪她不客气。
陆培远坐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他看了一眼安静的手机,冷笑了一声。
魏然这回倒是有骨气了,居然能忍住两天没跟他打电话。
按了内线,让秘书进来。
“给魏然打个电话,让她把午饭给我送公司来。”
见秘书不动,陆培远不悦的皱眉:“怎么回事?”
女秘书推脱道:“老板您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
陆培远看文件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凉的盯着面前的秘书。
海秘书只好拿出手机,拨通魏然电话。
等电话自动挂断,那边都没有人接起。
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说对方用户已经关机。
陆培远扔掉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冷笑一声。
两年了头一回这样,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回到别墅,陆培远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突然觉得十分清冷。
以前像这个时候,魏然总是做好饭菜,乖乖的等他回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赌气似的将车钥匙扔在茶几上,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敲门声。
陆培远快速朝门口看去,嘴上却道:
“还以为你至少能撑三天呢。”
打开门一看,来人竟是平时一起玩的几个兄弟。
“怎么是你们?”
“不是我们还能是谁?”张泽枫举了举手里的红酒:
“之前不是跟魏然说好了吗?今天来家里吃饭。”
“你别说培远,我还真羡慕你,魏然不仅长得好看,对你上心,做饭也好吃。”
“哎?魏然呢,是不是在屋里忙活?我进去给她帮忙。”
陆培远脸立即沉了下来:
“都说了,我们分手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
张泽枫下意识道:“不是吧?从上次你们吵架到现在,魏然都没回来?”
“真的假的?你们真分手了?”
陆培远双手插兜朝客厅走去:“分手还能有假的。”
另一人小声嘟囔着:“他们真分了?那我可去追魏然了。”
“找死呢你。”有人提醒。
其实张泽枫也不信,魏然真的舍得离开陆培远。
他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拿过陆培远的手机:
“我给魏然打电话,让她回来,这么多人可都等着她呢。”
张泽枫真心觉得魏然人不错,也想着撮合两人早日和好。
打电话时特意开了扬声器,结果那边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陆培远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有人不怕事儿大的接道:“培远,你不会被魏然拉黑了吧?”
张泽枫感觉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不可能,魏然那么喜欢培远,估计是手机没电了…”
这话说的,他自已都觉得有点牵强。
这些天,魏然一直在整理白蕊的黑料
在某网站全部上传之后,她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
拖了这么久,是该去见师兄了。
知道师兄这人脾气暴躁,见到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数落。
魏然提前给自已打了预防针。
来到帝京医院神经外科,她找到师兄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魏然看着低头工作的师兄,鼓足勇气打招呼:“师兄。”
听到久违的声音,梁一天猛的抬头,然后黑沉着脸,没好气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上学的时候,梁一天就是出了名的严肃,魏然只能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
“我这不是来找师兄承认错误来了吗?”
“你有什么错误。”
魏然不等他招呼,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好态度的认错:
“有,我错误可大了,辜负了老师和师兄的期望。”
梁一天迟疑的将魏然上下打量一番:“你这是想通了?”
魏然频频点头。
魏然是师门中年龄最小的,但在医学方面却又着惊人的天赋。
上学期间,就曾在世界顶级期刊nature和柳叶刀上发表过数篇,极具前瞻性的医学论文。
以前赵教授在世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魏然,在神经外科这一领域取得较大成就。
谁想到,她一毕业大好的前程,非要围着那个陆培远天天转悠。
当时梁一天恨不得上去给她几巴掌,好打醒她。
还好现在不算晚,撞到南墙知道回头了。
梁一天拉开抽屉,拿出一沓资料站起身。
嫌弃的看着魏然道:“走啊?”
“去哪师兄?”
“不给你办理入职手续,怎么上班?”
从一个顶尖外科手术医生,降成了三级住院医生,这样的结果对谁来说都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有开始就是好事,魏然有信心找回以前的自已。
等一切手续办理妥当,魏然便去找中介,看了个离医院较近的房子。
陶奕辰那里虽然好,但是离医院太远了,来回通勤实在不方便。
等房子定了下来,魏然就打车回去准备收拾一下行李,搬来这边。
刚下车,就看到陆培远站在那里,身旁还站着擦眼抹泪的白蕊。
那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