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抓住魏然的肩膀,咬牙切齿道:
“两年前你故意接近我,其实就是为了找到替魏彻减刑的证据,对不对?”
他死死盯着魏然。
眼睛像烧红的刀子。
他害怕她说出那个字。
只要魏然否认,他就会信。
当发现魏然就是那个黑客时,陆培远第一反应就是愤怒。
后知后觉时还有害怕。
他不是不能接受,魏然接近自已的意图。
而是怕她这两年从来没有爱过自已。
魏然清冷的眸光里不带任何慌乱,坦然道:
“是,我大哥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你们可以为了利益陷害他,我为什么不能替他找证据?”
陆培远手上力道加重,怒吼道:
“你可以有很多方法,为什么要骗我?”
魏然面无表情道:
“没有感情的男女关系,又何来欺骗?”
可是她不知道,这些日子,陆培远像魔障了一般想她。
他以为只要他努力,态度好一些,就能够让魏然回心转意。
起初他以为跟白蕊在一起,那才叫爱情。
后来他才发现,他对白蕊的感情只是遗憾。
远没有魏然给他的那份鲜活感,以及依赖。
可是等他明白过来对魏然的感情时。
她却毫不犹豫的告诉他,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感觉自已像一个,被人随意玩弄感情的傻子。
他将魏然困在方寸之间,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有泄愤,也有许多天以来的思念。
魏然努力挣扎:“陆培远别逼我恨你。”
陆培远动作一顿,冷冽的目光里全是受伤。
“恨?就算是恨,我也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魏然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里,看到了愤怒到极点的疯狂。
心里一颤正想拿手机求救,却被陆培远一把抢了过去。
“魏然这是你欠我的。”
说着便强硬的,把魏然扛进了汽车后排座位。
怒火中烧,动作更是粗鲁。
伸手将魏然的上衣撕出一条口子,低头便吻在了她细若凝脂的肩头。
魏然的双腿被他的身体紧紧压着,手也被困在头顶上方。
明显感受到男人小腹处凸起的硬物,她心里更是慌的厉害。
她张嘴咬住陆培远的嘴唇。
陆培远吃痛,这才松开她: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陆培远…”
突然,车子猛地发出一阵巨响,魏然的头狠狠撞在了车门上。
疼得她一阵眩晕。
陆培远浑身像点了火一样,哪里管得了外界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现在就想要了这个女人。
要让她回到自已身边,像以前那样。
他的手刚伸进衬衣正往上摸索,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
而且那人似乎等不到陆培远开门,就不罢休似的。
陆培远只好压下浑身的躁意,从魏然身上起来,满脸不耐的推开车门。
那人一上来就道歉:
“先生真是对不住,把你的车撞坏了,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看是走保险还是私了?”
迎着路灯,陆培远看清男人的面容:“赵特助?”
男人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恍然道:
“原来是陆总,真是不巧的,居然把你的车撞坏了。”
陆培远只好忍着脾气,平静道:
“没关系,季二公子也在车里呢?”
季宴川从后车座上下来,第一眼就先朝陆培远的车内望去。
“魏医生这么巧?我刚好有个朋友生病住院了,想找你咨询点问题。”
魏然迅速整理好衣服,从车上下来。
这已经是第2次季宴川帮她解围了。
季宴川看了一眼魏然被撕坏的衬衣,转首对陆培远道:
“陆总不介意我把人带走吧?”
陆培远当然介意。
但对方可是季家二公子,谁敢轻易招惹?
他只好点头淡声道:“二公子请便。”
季宴川绅士的脱下自已的外套,替魏然披上。
离开前又转回身对陆培远说道:
“忘了跟陆总说了,魏然是我的朋友,”
“若是她有什么得罪陆总的地方,希望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话说的是客气,但跟命令没什么区别。
陆培远只能点头答应。
季宴川把魏然送到楼下,便很识趣的告别离开。
魏然回到家,把陆培远撕坏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站在淋浴下,使劲搓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第2天早晨,魏然刚下楼就看见,季宴铮的助理刘泽亮在那里等着。
他是唯一一个除季家人以外,知道二人结婚的人。
他替魏然打开后座车门,解释道:
“铮哥今天公司有事走不开,让我先送魏小姐去老宅。”
魏然点头:“麻烦你了。”
到了老宅,季老夫人一见到魏然就笑着朝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已身边。
“阿铮这个臭小子,保密工作做的还挺好,”
“我就说嘛,好端端的他怎么会领这么漂亮的女孩来见我。”
魏然很想岔开这个话题:“老夫人…”
“还叫老夫人?”
她尴尬的笑了笑,改口道:“奶奶。”
季锦瑟看着奶奶,笑的满脸知足的样子,心想魏然要真是她大嫂就好了。
可惜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治疗完,魏然出来叮嘱佣人注意事项,刘媛就朝她走了过来。
眼神里带着浓烈的厌恶。
要不是她,季家早该办丧事了。
不至于到现在,还没人提遗产分配的事。
锦黛也不会被关禁闭到现在。
刘媛撇着嘴冷哼道:
“我就说魏小姐果然好手段,要不然怎么才来了几趟,就成了我季家的儿媳妇。
刘媛三番两次主动找茬,魏然便不再退让:
“二夫人似乎很关心别人的事?”
“还是说,你平时就有这方面的癖好?”
刘媛眼睛一瞪,目眦欲裂道:
“听不出我是在说你一身狐媚味儿吗?”
看着她暴躁的样子,魏然一度以为,她接下来很可能要变身。
不过她可没心思跟刘媛斗嘴,迈步外走:
“这事儿你得跟季宴铮去说,谁让他喜欢呢。”
反正是演戏,权利不用过期作废。
刚出门,季宴川便在身后喊住了她:
“我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大嫂了?”
魏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叫我名字也可以。”
季宴川一笑,如清风朗月一般:
“我眼下有这件事情,想请大嫂帮个忙。”
两次见面,魏然对季宴川的印象还算不错。
虽然季宴铮说过,不要她跟二房三房的人走得太近。
但她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什么事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