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玥看了看周围,长木凳、空大的房子、田里的作物堆在地板上让房子不太空,有种农村新建房子特有的...阔和空。
不出意外,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拉着岳玥的手,热情的招待道:
“哟~终于来客人了,来来来,坐坐坐,这地难得来一个人。”
岳玥坐着,看着老婆婆笑起来和菊花盛开一样的脸有些饿了...
老婆婆拿一次性红色纸杯、向里面加了些干菊花和茶叶、在饮水机接了热水、泡了杯菊花茶端给岳玥,岳玥双手接下。
老婆婆就像一个憋久的人一样絮絮叨叨说着自已的故事:
“我呀,那是年纪轻轻,只想着努力去了,也没时间思考人生的意义。现在年老了,一动弹各种病了,静下来了,回忆起那段事的时候总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可谁想呐..."
老婆婆叹息了一声,
“边上连个能说话的也没有,老伙计们都先我一步入土了。
小姑娘、我心里那个苦啊,我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样我这股憋屈估计就消散了,姑娘你也能得到想要的。
姑娘这样怎样?不想听我这老婆子说话,就请出去寻其他地方吧。”
岳玥端着纸杯点点头。
周围的环境逐渐消散,
“接下来我会慢慢说说,小姑娘接下来你会被挪个地方,不要怕啊。”
老婆婆的声音变得年轻甚至年幼。
【这是我的童年,那时候我从山沟沟里出身的,还不记事的时候被关系好的亲戚带上城里。那时候城里都是雾气、河上都是那种灰黑色的水嘞,可不像现在山清水秀的。】
岳玥好像一只鸟一样,从高空飞跃到地上,黑灰色的河流上,富人乘船坐在上面。人潮涌动,小小的老鼠、蟑螂混杂其间,周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让远处的景物有些模糊,巷子里生活着脏兮兮的人们。
【虽说咱这地方还没落实限制工时,爸妈要干很长很长时间,早上太阳没出来就起来,晚上太阳快落山了才下班,不过靠厂主们发的工钱,活着并不难,甚至还有余钱可以买些在农村见都没见过的白面包。
爸妈也就那么点小期许。】
岳玥眼前模糊了一下,发现自已来到一个昏暗的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人机械的干着自已该干的事,眼睛里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太暗还是太过重复,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黑漆漆的一片,让人害怕的同时生出一丝悲悯。
【说了那么多、也该到自已了,我在一天天慢慢长大了,还记得我小时候还跟父母说过,我长大后也要当一名工人,父母听了亲戚的建议送我去读书,那时候限制工时也限制了、一天常工十小时休一天、超时要付加班费,毕竟那是“真理”亲自监管的,只不过后来慢慢的“真理”成了天,只管天上事,不管人间祸了。
凭着加班费多出来的钱,父母也有钱送我去读书了。
小时候就跟先生念念字,背背书,也没有作业什么的,认识了些玩伴上完学后,就到处玩,当然要走边上不走河边,也不能在大街上跑。】
岳玥又回到街道上,几个小孩子手牵手说着一些逻辑很怪的话,但相互之间能听懂,很神奇。
好像有点水了...
在略过很多无意义的絮叨后。
【我们的关系随着时间渐渐的淡了,如同长高,天天看着没有感觉、直到具体比较后才猛然发现已经变了。
不知道是我的性格原因还是习惯,这些惆怅思绪无论是工作时的我还是年幼时的我忙起来后就自然而然地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