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太阳升起。
床上的少女动了动睫毛,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一切都很陌生的冷色调卧室,伸了一个懒腰,昨晚睡了一个好觉。
江窈洗漱完下楼,
“太太,早上好,早饭已经做好了。”
“顾砚辞呢?”
“先生一早就去上班了。”
江窈感叹,管理公司太不容易了,每天都起早贪黑的。
想到这一点,江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季乔,季家长女。
她和季乔从小玩到大,季乔只比她大一岁,
可惜季家重男轻女,季乔一直不受待见,朋友也是少之又少。
季乔在经管方面很有天赋,
学生时期把工商管理、金融、人力资源等专业全部一字不落的学了下来,熟读于心,比同龄人早毕业了几年。
天赋加异常努力,这种人在贵族豪门里屈指可数,
唯一可惜的就是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里。
前世,江窈父母去世后,江氏集团暂时由齐天华管理着。
可齐天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
不久江氏集团岌岌可危、濒临破产,后来一个神秘人注资了五千万。
江氏集团才脱离了危机,尽管如此,江氏集团还是大不如前。
再后来,江窈得知季乔不受家里宠爱,
家里人也从来不把公司交给她管理,一直学公司管理的她现在不知去处。
一个想法浮现在江窈的脑海中。
江窈邀请季乔管理江氏集团,并在自已的股份里抽了一半的股份转让给了季乔。
季乔知道江氏集团对于江窈的重要性,她便答应了江窈的邀请,只不过她没有收股份。
江窈死活不愿意,季乔也坚决反对,两人争来争去,谁都不让。
后来,江窈只给了四分之一股份,季乔勉强答应。
经过季乔的管理,江氏集团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样貌,业绩也是蒸蒸日上。
前世,季乔受江窈影响,也一直认为齐天华一家是好人。
最终,齐月和顾淮辰拿到江窈的股份后,
得知还有股份在季乔手里,两人便囚禁了江窈,并以此为要挟。
出于无奈,为了救江窈,季乔把股份转让给了齐家。
可怎么也没想到,在她交出股份后,不但没救出江窈,她还被顾淮辰送到了精神病院。
顾淮辰背后是顾家,季家虽实力强盛,可实在是不敢招惹富可敌国的顾家,
加之季乔是女孩,此事便不了了之。
重生一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父母车祸原因需要重新调查,给公司注资的神秘人也没找到。
江窈还未见过季乔,想到这里,江窈放下手里的碗。
“陈姨,我出去一趟,午饭不用做我的了。”
“太太不再吃点早饭了吗?”
“我吃饱了,陈姨。”江窈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摸着自已圆滚滚的肚子。
“好,吃饱了就不吃了。”
陈姨无儿无女,她从顾砚辞小时候就照顾着他,看着他长大、娶妻。
现在她完全把顾砚辞和江窈当成自已的孩子真心对待。
江氏集团,江窈坐着总裁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她敲了敲门,冷冽、干练的女声传来,“进。”
“哈喽啊,季总。”江窈声音软糯清甜,两人对比给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江窈一进门就趴在了沙发上,她在看向季乔的那一刻鼻子就酸了,
前世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脑海。
“你怎么有空来了。”季乔放下手中的钢笔,声音柔和了许多,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江窈深呼吸,努力稳住声音,找了个新话题,
“乔,你绝对想不到我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声音怎么了?”季乔还是察觉到了。
“可能是最近有点着凉,鼻音有些重。”
季乔没有多想,她拿出一堆零食轻轻扔在了江窈身上。
“说吧,经历了什么。”
零食几乎都是膨化食品,很轻,砸在江窈身上酥酥痒痒。
江窈轻轻动了一下,“我结婚了。”
“噗……”季乔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喷洒在了地板上。
“和谁结婚?那个渣男顾淮辰?你没开玩笑吧。”
季乔也是今天才得知顾淮辰出轨的事情,
她还没去找江窈,江窈就来找她了。
“不是,和他小叔。”
“什么?!”
“我和顾淮辰小叔顾砚辞结婚了。”
“顾砚辞,你没搞错吧,就是那个顾家家主?”
江窈点了点头。
“传闻都说他狠辣无情,做事果断,
据说他之前在国外不简单,国内势力更别说了,
而且他有一些势力是很神秘的,顾家自已人都查不出来。”
“有那么夸张吗,我昨天和他相处了一天,我觉得他这人挺好的,
和外界传言一点都不一样。”
“这就护上了?”季乔皱着眉不理解,她擦了擦嘴角的咖啡。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我们目前只是合约夫妻。”
“那这还差不多,反正我觉得他很危险,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远离他点比较好。”
江窈又和季乔聊了一些这几天的事,
季乔为江窈打抱不平,
没想到齐家三人和顾淮辰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中午,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江窈便离开了。
离开时,季乔递给了江窈一盒感冒药。
“给我药干啥呀?”
“你不是说你有点着凉吗?”
江窈紧紧抱住季乔,“还是我的乔对我最好了。”
两人分开,江窈打算去学校。
马上毕业了,江窈的毕业论文也早已提交,只是宿舍里的一些东西还没收拾。
大学时,齐天华给她办理了住宿,
却给齐月办理的跑校,还冠冕堂皇的说为了不耽误江窈学习。
江窈的宿舍是单人间,她推门而入,看着床边摆着顾淮辰给她买的玩偶,一只布偶熊。
江窈拿起那只布偶熊,想到了之前每次睡觉,她都抱着这只玩偶。
可这个玩偶面料粗糙,江窈每次起床,身上总是被玩偶磨红一片。
回忆到这里,少女讥讽一笑,拿出一个纸箱子,将布偶熊、塑料手串、脱皮包包等扔在里面。
东西收拾好后,江窈收到了男人的电话。
男人声音带着些疲惫感,“夫人,在干嘛?”
“我在宿舍收拾东西呢。”
“池弈一会去帮你拿行李。”
“不用这么麻烦。”
“他已经去了。”
“好,谢谢。”
顾砚辞挂断地电话,骨感的手指捏着眉心,他拨通了另一则电话。
电话接起,
“去夜宴。”
对方的声音很是得意,
“不是我说,之前我叫你,你都不答应的,这次怎么要主动去了,你求求我,我就去。”
“宋以墨。”
男人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异常冰冷森寒。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
宋以墨关闭了正在营业的店铺,开车去了夜宴。
宋以墨,宋家独子,只热衷于鉴宝,便成为了一名鉴宝师,自已开了一家店铺。
好在父母开明,并没有逼他继承家业,
他和顾砚辞是从小就认识的,后来一起出国读了书。
学校宿舍楼下,江窈把行李递给池弈,
“谢谢你啊,池弈,麻烦你了。”
“太太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池弈拿着行李跟在江窈后面,两人一前一后。
“江窈!你站住!”一道刺耳尖锐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江窈停下脚步,转身,发现是齐月的好朋友陈琳。
“怎么了,陈同学,你有事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竟然把齐月他们一家赶出了家门。”
来收拾东西的学生有很多,大家听到这句话后,纷纷驻足吃瓜。
池弈眯了眯眼眸,他刚想去控制住陈琳,
江窈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陈同学,我把齐月赶出我自已的家,有什么问题吗?”
“齐月的父母怎么说也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吗?”
“养我就是让我离开我自已的家住在学校,
把他们自已的女儿每天接回去好吃好喝伺候着,
养我就是一家人死皮赖脸的住在江家公馆,吃我父母留给我的、花我父母留给我的,
养我就是他们纵容自已的女儿出轨我的男朋友,企图抢走江氏集团的股份,这就是所谓的养我吗?”
陈琳被怼的哑口无声。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她是怎么好意思来替齐月打抱不平的。”
“我怎么说齐月大二之后突然穿上名牌用上名牌了,原来都是江窈的。”
“一家人脸皮太厚了吧,把他们赶出去都算轻的了。”
陈琳刚做的美甲狠狠攥在了掌心里,
这个美甲还是齐月前几天请她做的,面子上挂不住的她迅速跑出了学校。
宋以墨开车到达了夜宴,他从私人通道直接去了六楼,那是夜宴的最高层。
推开那个熟悉的私人包间,里面坐着两个男人。
顾砚辞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包间里。
旁边的那个男人手里捏着一只红酒杯,晃来晃去,他仰头抿了一口酒,启唇。
“来了。”男人声音清润、低沉。
“什么事啊。”宋以墨二话不说直接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酒倒入嘴里。
一直未开口的顾砚辞熄灭手中的烟,“怎么追女生。”
“噗······”宋以墨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嘴里的酒喷到了顾砚辞的身上。
顾砚辞瞪了宋以墨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们都没想到这个问题会从你的嘴里问出来,你说是吧温礼。”
温礼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宋以墨好奇的问着,一边还用纸巾擦着顾砚辞外套上的酒渍,
“你不是喜欢江窈吗?怎么突然变心了。”
“就是她,我和江窈昨天领证了。”
“领证了你还想追其他女生?你怎么想的啊,顾砚辞!渣男!”
一侧的温礼也不解的看向顾砚辞,不过他不解的是为什么突然和江窈领证了。
顾砚辞瞥了一眼旁边大吵大叫的宋以墨,
“我和江窈领证了,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
她现在还不喜欢我,听明白了吗?”
宋以墨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自已的胸脯,
“我就说吧,顾砚辞很专一的,对喜欢的人绝无二心。”
宋以墨自已都忍不住笑了,变脸变得还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