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一个男人悄无声息的被暗影抓走……
夜宴,
宋以墨询问,“人抓到了,这下可以定温哲的罪了吧。”
温礼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
“晚几天也不急,我上次说他可能要搞事,过几天有个赌石活动,他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动手。”
顾砚辞低头,转动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嘴角带笑不笑的弯着,仿佛动动手指就能让温哲灰飞烟灭,毫不在意。
就在几天前,暗影发现了温礼车祸的线索,循着线索,顺利将人捕捉。
而肇事者也承认是温哲指使他这么做的。
敲门声响起,
一名男子将一个文件放到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宋以墨开口,
“我这几天费了好大力气才调查出来的,你俩看看。”
顾砚辞迅速浏览着那几页纸,一张一张看着连湛的个人信息,
“怪不得我第一次调查的时候查不出来什么,原来他没有身份证明。”
顾砚辞递给温礼,温礼也仔细看了起来,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份、学历、家庭等等可以很容易就能作假。”
顾砚辞轻笑一声,眸子黑沉,
“这下就好办了,对于这种人来说,最想的是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吧。”
宋以墨突然想起了上次温礼突然被叫走了,
他诧异的问道,“上次温爷爷突然叫你回去有什么事啊?给你介绍相亲对象?”
温礼表情有些复杂,在他脸上很少能看见这种表情,
顾砚辞也开始好奇了,
“他的至交带着一家从国外回来了。”
宋以墨没忍住笑了一下,
“至交就至交呗,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温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姓谢。”
两人恍然大悟,宋以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顾砚辞嘴唇微微张了张,但也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知道谢棠,那年她突然不辞而别,从那以后,温礼每天无所事事,身旁的酒瓶一堆又一堆。
好在那时还有顾砚辞和宋以墨,两人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
那时的顾砚辞还纳闷至于这个样子吗?
如果现在再问他,他的答案肯定是至于,他绝不允许他的窈窈突然消失。
几个月后,温礼才勉强走了出来,自那以后,温礼再也没碰过感情。
温礼轻笑一声,“都过去了。”
可是,真的都过去了吗?
顾砚辞看了一眼时间,快到江窈下班的点了,他起身拍了一下温礼的肩膀,
“既然有这个机会,就把这件事情说开吧。”
顾砚辞离开了夜宴,他知道几年前两人是多么的相爱,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坐车来到了一家花店,挑选了一捧淡粉色的蔷薇花,
他走出花店,进到了花店旁边的烘焙店,又挑选了江窈爱吃的几个甜品和一个巧克力蛋糕。
结账时,
店员看着气质不凡的男人,
“帅哥,送给女朋友啊?”
顾砚辞垂眸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眼眸中含着满满的爱意,
“给我太太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们感情真好,祝你们幸福。”
“谢谢,不用找了。”男人内心像抹了蜜一样甜,留下几张百元钞票后便离开了。
等他到达江窈公司楼下时,少女恰好从大厦里走出,
男人嘴角依然挂着笑容,可当他看到紧跟其后的人是连湛时,他眯了眯眸子,
那目光扫视而过,透着毫不掩饰的狠辣和鄙夷。
未等男人下车去迎接,江窈迅速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当连湛准备向后座看时,嘭的一声,江窈迅速关上了车门,
防窥窗只能看到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到车辆内部。
连湛只好死心,他就是想看看顾砚辞到底出没出事,没想到江窈上车这么迅速,什么都没看到。
车内,
两人看着车窗外面不远处的连湛,
“他最近没有再找夫人吧。”
江窈摇头,“放心吧,自从上次之后一直没有。”
男人点了点头,
他把蔷薇递给江窈,“送给夫人的蔷薇花。”
“谢谢阿辞,好漂亮。”江窈低头仔细认真的看着每一朵花,展眉微笑。
男人侧头盯着少女,嘴角噙着笑意。
她看着花笑,他看着她笑。
少女吃着男人买的几袋甜品,不知不觉其中一袋已经见底了,
“对了阿辞,蔷薇花的花语是什么呀,我忘记了。”
“不管什么花语,心动至上。”
江窈抬眸,才发现男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子里墨色翻涌,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夫人吃饱了吗,我还没有……”
车子的隔板升起,
顾砚辞将少女拥入怀中,先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来又落在她的唇上。
两人的心跳越来越快,江窈感觉自已被他的温柔包围着……
车子开进御水苑,停在了车库,
见两人迟迟不下车,司机识趣的离开。
自从受伤后,江窈一直不同意那件事情,而顾砚辞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一只手抓住了江窈的手腕,十指相扣,将她的手抵过头顶。
脖颈处感受着男人滚烫的吻,少女身体发软,脸颊红润。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些蛊惑,“叫我。”
江窈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阿……辞……。”
顾砚辞如惩罚一样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鼻息凑近她的耳畔,“不对”
江窈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迷离,“老公……”
男人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眼里燃烧着无尽的热情,
情欲在车内激荡,两颗心默契的共鸣,让人陶醉无法自拔。
……
翌日清晨,
顾砚辞悄悄走出卧室,避免吵醒江窈,他去了另一个房间洗漱。
听到男人下楼,陈姨从厨房出来,
“先生,今天周六,不在多睡会了?”
“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把夹板拆下来了。”
陈姨拍了一下额头,有些懊恼,“瞧我这脑子,我记错时间了,以为你明天去医院呢。”
顾砚辞微微一笑,“没事,陈姨。”
陈姨拿出一个保温饭盒,她把刚做好的早饭放进饭盒里,
恰好池弈刚进来,陈姨把饭盒递给了池弈,
她对顾砚辞说:“空腹查完体再吃。”
“好,麻烦陈姨了,我先去医院了。”
“哎好,路上小心。”
十一点左右,江窈慢慢睁开双眼,
她翻了一个身,刚想继续睡会,想到什么,
她不顾身体酸痛,立刻起身拿起手机,已经十一点十分了。
江窈迅速洗漱完,匆匆走到了楼下,
“陈姨,阿辞呢?”
“先生一早就去医院了。”
江窈坐在沙发上,她叹了口气,都和男人说好了今天陪他去医院,竟然没有起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叹什么气,嗯?”
江窈回眸,
发现顾砚辞站在门口,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叉站着,他倚在门边,抱臂望着她。
江窈看着男人胳膊上没有了夹板,她起身走向男人,“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江窈皱皱鼻尖,
“那就好,你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我都答应和你一起去医院了。”
男人凑到少女耳边,“想让夫人多睡会,毕竟昨天晚上这么辛苦……”
江窈的脸颊瞬间通红,“不理你了,我去吃饭了。”
少女佯装要走的样子,
顾砚辞皱了皱眉,“嘶……”
江窈有些担心的看向男人胳膊,“怎么了?”
顾砚辞勾唇,一把搂住江窈的腰,“太想你了。”
江窈慌了,她有些紧张,“快放开我,陈姨还在。”
男人眼中充满了笑意,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你理不理我?”
江窈赧然,“理你,理你。”
可没想到男人仍不罢休,他俯身,用指尖点了点自已的嘴唇。
江窈瞬间明白什么意思,她先是看向厨房,发现陈姨还在烧菜,
她如蜻蜓点水般在男人嘴上落下一个香吻。
顾砚辞懒洋洋的一笑,挑了挑眉,才肯放过少女。
饭桌上,男人把一块排骨夹到少女碗里,
“晚上我要去参加一个活动,夫人要不要和我去?”
江窈有些好奇,“什么活动?”
“赌石,夫人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江窈想了想,听着好像很有意思,“我陪你。”
“好。”
饭后,男人安排人把礼服摆在了客厅里,
“夫人慢慢挑选,不着急。”
江窈眼花缭乱的看着眼前的几排礼服,她在几排礼服中踱步。
站在一侧的顾言辞靠在墙上,侧头盯着少女。
电话响起,男人接通,是宋以墨。
“嫂子去不去那个赌石活动?”
“去。”
电话那头传来宋以墨的声音,
“你看,我就说她去吧,你也去吧,你俩做个伴。”
顾砚辞轻笑,他放下手机陪着江窈挑选礼服。
宋以墨挂断电话,看着犹豫的季乔,
季乔开口,“好,窈窈去我就去。”
宋以墨撇了撇嘴,说陪他去还在犹豫,说陪江窈去就立刻答应?
太阳渐渐落山,一个豪华酒店的大厅里,人越来越多。
一辆黑色的豪车在门口停下,众人把目光都放到那辆车上,因为是那个男人。
池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率先下来的是顾砚辞,他穿着做工精致深色的西装,袖口绣着瑰丽的花纹,每一个细节都流露着矜贵优雅。
他向车内伸出右手,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男人的手上。
江窈弯腰下车,她一出场,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一袭香槟色的露肩修身长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整个裙身满是珠片,裙摆上点缀着钻石,
弯弯的柳眉,清澈的双眸,耳边垂着一对钻石耳环,黑色大波浪卷发滑落在胸前,映衬的肌肤如雪。
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摇曳,宛若一个飞舞在花丛中的仙子。
两人并肩走入大厅,人群中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众人各怀鬼胎,但都是为了自已利益,想向男人寻求合作。
人群之外,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在不远处坐着,不用猜他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他静静的等待着。
果然,如他所料,顾砚辞和江窈走向了他。
两人打了个招呼,在温礼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男人开口,“宋以墨呢?”
“说是有点堵车,一会到。”
温礼的表情如释重负,
“你俩没来之前,有好几个人来找我谈合作,现在好了,终于能歇会了。”
另一个沙发上,温哲精明的眼睛中翻腾着异样的情绪。
之前他管理公司时那些人都是在恭维他,而现在那些人见风使舵,全都去找温礼了。
看着刚才那些人谄媚的笑容,他的面容阴狠,眼底凝着恨意。
宋以墨和季乔赶到时活动马上就要开始。
五人坐着电梯上了楼,他们进入了专属的包厢。
包厢其中一面是没有墙体的,在看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可以直接看到大厅,私密性很好。
一间包厢里有两排单人沙发,江窈和季乔选择了坐在后排的沙发,三个男人坐在了第一排,这个位置直面大厅,是主办方安排的最好的位置。
赌石开始,
第一块原石被抬上,标价一万元,
工作人员用强光手电筒照射着,
这块石头表面呈现出大面积的片绿状,顾砚辞和温礼看向宋以墨,
宋以墨摇了摇头,“这一看就是颜色浮在表面没有深入。”
只有一间包厢的人按了铃,这说明他看中了,
工作人员开始切割,果然,里面无色无水,不值一文。
第二块原石被抬上来,标价六万元,
宋以墨观察着皮壳,这块石头表面看着很好,
不久,宋以墨依然摇了摇头,
“手电筒是看瑕疵用的,不是辨别颜色和种水的,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我感觉这块也是不太行。”
这次,好几个包厢同时按了铃。
这就到了下一环节,加价购买,价高者得之。
“八万。”
“十万。”
“十二万。”
“二十万。”几人旁边的包厢喊出了高价。
价格叫到二十万后,没人再加价,旁边包厢付了款,工作人员开始切割。
切第一刀时见了绿,旁边的包厢开始欢呼,
但是当切到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
江窈只听旁边的包厢瞬间没了声音。
几次之后,江窈不禁感叹赌石的风险好大。
季乔知道宋以墨是这方面的行家,但是没想到他在这方面会这么厉害,几次都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