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陆续从水中出来,手里提着鱼的腮,鱼尾还在不停的甩动着,看到有人抓到鱼,岸上的人不禁欢呼起来。
“小妹,快看,我抓到了这么大的鱼!”文家敖也举着一条大鱼向大家展示。
“二哥你真棒,二哥真厉害。”文初大声的喊着。
听见妹妹的夸奖,文家敖笑的花枝乱窜,手里的鱼差点跑了,这让他吓了一跳,还好反应的快,他赶紧上岸,将鱼放进鱼篓里。
“看好了,一会我还能给你们抓好多个大鱼”。
文初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双手握拳对着他说道:“二哥加油,我相信你”。
文家敖听闻,身上立马活力十足,下了水中就开始卖力捉鱼。
文初又将目光放在大哥那边,只见他与文生几人将鱼来回的赶到一人身前,然后猛然去捉住它,效率非常高,不愧是大哥,脑子就是好使,一点也不用人操心。
本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原则,她对着文家礼的方向也大声喊道:“大哥好棒,大哥加油”。
文家礼听见妹妹的声音,提起刚捉到的大鱼,扬起笑容挥了挥。
夕阳打在水里,映在他的身上,好似霞光一般,哪怕手里提着鱼,一身污泥也抵不住一身儒雅。
文初突然觉得周敦颐的《爱莲说》中的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很适合大哥。
夕阳西下,天渐渐黑了起来,大家也都有些疲惫了。
文父对着溪中的孩子喊道:“该回家了,都上来,看看人是不是都在”。
孩子们都上了岸,查看自已的伙伴是不是都在,见都在,便三三两两提着捉到的鱼开心的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文初几人感叹道。
“今天玩的真开心,看着大家跟鱼在水里跳来跳去,别提多好笑了。”
“是啊!我们也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玩了。”
“夏天来了,以后还能有很多这样的日子。”
“行了,赶紧回家洗洗,洗洗该休息了。”
文父催促地说道,众人也没再说什么,确实也都有些困乏了。
回到家中,文父拿出木桶将鱼放了进去,准备第二天再收拾,大家也都各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蝉声和鸟儿的叫声织成了一片交响乐,闹得人心烦意乱。
院中文父已经起来了,他把着鱼头用刀背狠狠的一敲,再把鱼鳞刮去,挖出内脏,用清水洗净放到盆里。
“嘭”“嘭”“嘭嘭嘭”….
文初听着屋外剁鱼的声音和知了的叫声,辗转反侧了两三遍才爬了起来。
打开门就见自家弟弟正在看父亲剁鱼,她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早安,爹爹,早安弟弟”。
“姐姐早”,文家清见是姐姐起了,立马一个大微笑跟上。
文父也抬起头,笑了笑:“醒了,今天给你们炖鱼吃”。
“好”。
文初点点头走到洗漱的地方,开始洗漱。
早上喝了点清汤米粥加小菜,中午才吃上鱼肉炖豆腐,虽然也很鲜美,但文初有些想念麻辣鱼和酸菜鱼了。
她摇了摇头,将这没影的事散去。看着天气愈来愈热,连家里的鸡鸭都聚集在树荫下,懒的动弹。
文初和家人坐在廊下阴凉地,想要求一些凉风,却见满院的树梢头,一动也不动,似老僧入了定似的。
汗随着脸颊落下,只能不断地扇着扇子,文初心中却一直想着要是有风扇,空调该多好。
村里的狗也热得吐出舌头,和村里的人一起聚在树荫下,闲散地歇着它们的脚。
自古有人聚集的地方,八卦也多,这不就有人开始说起来了。
“唉丫,你们知道不知道,文柳家的大姑娘,听说嫁到城里去了,命可真好”。
“那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她呀嫁了个屠夫,那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的。”说话的人一脸的不屑。
“是嘛,你怎么知道的她大婶子”。另一个妇女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是我看见了”。
被称为大婶子的王三燕眼睛一瞪,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天我正好路过,看到那个屠夫扛着一头猪,腰上还别着一把杀猪刀,站在文柳家门口和他说话呢!”
“啊?真的假的?这么吓人!”其他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可不是嘛!我当时都吓了一跳,这文柳家的大姑娘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呢?”王三燕摇着头叹息道。
“也许人家是真爱呢!”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真爱?哈哈,真是可笑!和一个屠夫能有什么真爱?我猜也就是看上人家顿顿能有肉吃!”王三燕冷笑着反驳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还是少管闲事吧!”一个年长的妇人出来打圆场。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文见智她娘张大玲看大家都不怎么说了,突然想到了啥,开口说了一句。
“唉,你们还知道陈梅家那口子不”。
“谁啊,严平啊?”
“对对对,还记得不,他家不是领了个闺女嘛,还买了块地,种了一地草,你们还记得不”。
众人闻言,都点点头,还是王三燕问道:“咋,里长不都说了,不让管人家地里种啥了,你想干啥”。
“我能干啥,我这不好奇么,你不知道,我们两家地挨着不远,他那地里可是长的满满的草,又不割,这不浪费么。”
说着她还气的不行,没有想过那是人家的地,人家爱干啥干啥。
“我说你就别操心人家了,还是操心操心自已的儿子吧,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儿子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儿呢”。
“你,大嫂子你咋能这样说话呢,俺儿咋娶不上媳妇,不愿意俺儿的那是那些闺女没福气。”
“是是是,恁儿最好,那你自个留着吧”。
李金花提起自个的篮子起身就走,留下张大玲自个气的不行,一旁的人见状连忙安慰她。
“谁不知道她跟陈梅一家走的近,两家又是邻居,跟她治啥气”。
“我也没说啥丫,里长都说了,我还真能去挖他家的地不成,她凭啥说俺”,张大玲气的不行,越说越觉得委屈。
众人见她不实哄,越哄气越多,也都找了个借口回家了,到最后就只剩下她自已坐在村头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