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玩闹了大半天,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二人将马带去马厩拴好,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草场很大,等他们玩够了,李诚节和易疏桐已经走了,偌大个草原上,只有两个浑身是汗的少年。
“沈逸则,你觉不觉得现在特别美好,好像整个草原都是我们的?”
“就还行吧。毕竟我家的练兵场比这个大多了。”
解九环:“……
”
他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沈逸则爱装就让他装好了,沈家世代簪璎,自己确实比不过,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说,我们去登州玩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既然去了登州要拜访太守府,自然要准备些礼物。”
“沈兄。你说我们贸然前往,会不会吓到人?”
沈逸则仔细地想了一下,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我们先把去的消息散播出去。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散播?你这是惊吓吧……”解九环有些吃惊,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若是我们突然前去,太守府就被吓那一下,若是消息散播出去了,那这将近半个月,太守府都要人心惶惶了。哎呦沈兄,你别忘了你是沈家的人,你背后可代表着祁国公府,你不说清楚,太守府还以为自己怎么得罪了祁国公。”
“要我说,不妨直接给太守府送拜帖,说咱们是去登州游玩,顺便拜访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乐渊王有意拉拢登州刺史,我们总得看看登州太守的态度不是?若是易家真的被乐渊王拉拢,总得有人能够制衡才行。”
“啊……”解九环恍然大悟,“原来,你…还有这层深谋远虑呢。也是,你如今是太子的人,自然要事事为太子考虑。我还以为你去登州是单纯想避开苏凌呢。”
“都有。苏凌自然也是要避开的。”
……
“什么?!此话可当真?”温守仁正忙着写温毓瑶及笄的字画,听到这个消息,笔都掉在了地上,地板上印出一个不规则的墨迹。
温梓年一脸正色,“虽是毓瑶说的,但是她说过后,我又去外面打探了一下消息,消息准确无误,祁国公府和大理寺卿府家的公子要来参加毓瑶的及笄之礼。”
温守仁的脸都白了,“这这这这这这……
这不应该啊……”
他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温梓年在一旁站着,看得有些眼晕,他搬过来一个椅子,“父亲先别慌,坐下我们仔细想想。”
“我现在哪里还能坐得住呦!梓年,你如实告诉为父,你在京为官,可有得罪他们?”
“父亲放心,儿子不曾。儿子在朝中是四品中侍郎,做的是整理户籍的事情,儿子实在想不出,哪里能得罪了他们。”
“这就怪了,京城里的贵人为何突然要到我这个乡下?”温守仁急得直捋胡子,直挺挺地薅掉了好几根。
“父亲,我倒是想到一点,不知有没有道理。”
“你说。”
“登州虽然经济不比京城,却是到处都是可以种粮的土地,而且我们这里气候稳定,其他地方出现自然灾害,我们基本都可以避免,这也导致,整个盛唐基本都离不开我们这里的粮食供应。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温太守听了,静了片刻,“若真是你说的这个原因,那朝中要不太平了。”